“怎么辨认出那些地方跟安全地带的不同?”夏正阳被春叔描述的那种画面带出了紧张感,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尴尬“可能大叔你是闭着眼睛都能绕开那些已知的危险区域,可是我和我的朋友却是对那些危险区域完全陌生,我也就罢了能时刻提醒我自己千万要谨慎走出去的每一步,可是我身后睡觉的朋友可不会顾及这么多,我甚至怀疑如果我们靠近那些危险区域的话,她会假装不知的一脚踩进去,所以……趁着她现在睡着了,我觉得大叔你还是跟我稍微描述一下那些地方的特征地形样貌,那样的话我也可以提前做一些准备避免我身后朋友的横冲直撞,引导她去走一些相对安全的路线。”
“她真的有那么胆大?”春叔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回头看一眼整个人缩在被窝里的宋婉君,“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的?”
“我是普通人,我那个朋友练过几天……我们是迷路了闯进来的,到现在还一脸懵圈不知道怎么出去呢,要不是你说我那个光头朋友出现在这里,恐怕我们现在已经去外面城市问路然后离开这里了,只不过既然我朋友还滞留在这里面,那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总要找一找的,尽人事看天命,能不能最终找到他看来只能看他的造化了。”夏正阳半真半假的说道“希望我那朋友没有进入那些危险区域,要不然就算我们知道他在哪一个方向恐怕也不可能找到他了。”
“大概再过两个小时我们就需要出发了,你也抓紧休息一下吧。”说完,春叔找了个靠壁坐了下去,闭上眼睛开始休息,一副不打算继续说话的样子。
见到春叔这十分反常的举动,夏正阳总感觉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刚才还聊的好好的,突然间就自个切断了这种聊天方式,转而回去闭上眼睛开始休息,这中间似乎是产生了一些不能说的信息,而且宋婉君先前说过不止一次,她需要睡觉,需要睡一整个晚上,也就说要到早上八点的样子她才会愿意起来赶路,只是这会显示的时间刚过凌晨十二点,宋婉君睡了也就不过半小时,春叔这没有与自己商量的突然决定就很有些古怪了,这世界不分白昼,哪怕是此时凌晨十二点也依然是大白的视野,可人终究是有睡眠时间的,可春叔却开始不顾宋婉君、也就是出钱主的意愿,一个人做了刚才的决定。
“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出发?他这是掐准了时间?想要避开什么东西?”夏正阳没有声张,选择坐在了春叔的对面,可以第一时间见到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只是此时春叔闭着眼睛似乎很祥和,一丁点的表情都没有透露出来,“却又不方便跟我说?有什么忌讳吗?他来这里是挣钱的,但现在他的决定肯定会引起宋婉君的不满,而这是一个人很正常的反应,宋婉君的起床气恐怕是还要大上很多,这一切春叔应该都有过预算,却还是一个人就做了决定,说明在他的估算行程中,在这里休息耽搁的最大时间只剩下了两小时,如果在这里超出了两个小时,那么就会打乱他脑子里的那张行程图,现在是凌晨十二点,加上两个小时就是凌晨两点,而他的估算应该都是有些宽裕的,所以从这里开始出发,大概在凌晨三点左右的时候会出现第一个危险区域,而那个危险区域是会在某个固定时间产生一些变化的,春叔就是在盘算这个时间点,想着如何避开。”
稍稍想定一些事情后,夏正阳才感觉到七上八下的心安定了一些,只是又凭空的多出来更大的担心,因为连春叔这样的老采药人都需要刻意挑时间避开的某些区域恐怕是真的十分危险,而且那个地方是从这里开始出发想要进入冰川峡谷深处的必经之路,没有可绕行的路线。
很快竟昏昏沉睡了过去,等到被春叔叫醒的时候发现宋婉君竟然是先自己一步被叫醒的,此时正顶着两只熊猫眼一脸的哀怨。
“这个时候叫醒你们呢,是因为有一个地方咱们必须要在这个时间点过去,否则就只能等到明天的下一个时间点了。”春叔手脚麻利的把物件都给收拾起来重新扛在了肩膀上,“不要觉得我没有跟你们商量就做了这个决定是因为我霸道,其实是因为那个地方霸道,想要往峡谷深处继续走的话,那里是必经之路,没有办法绕过去,所以你们肚子里要是有什么起床气的话别发我头上,要骂就去骂那个地方。”
听到这话后,宋婉君的哀怨更明显了,“就必须要凌晨两点赶路吗?难不成你说的那个地方是鬼门关吗,只有这个点开放?”
“是不是鬼门关我不知道,但如果不是这个时间点进去的话,任何时间点进去只能是困死在里头,完全分不清楚东南西北。”春叔可没有想要跟宋婉君商量的态度,紧了紧肩膀上扛着的物件就开始往外走,“不要用这种哀怨的眼神看着我,我曾经进去过,差点死里头,要不是同行的还有一大帮子的朋友在外头不断的喊我名字,我已经困死在里头了。”
“你的朋友在外面叫你的朋友?”夏正阳抓住了春叔这话中的重点,外面、不断的叫唤,“大叔,你说的那个地方是不是容易迷失啊?包括脑子和眼睛?”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迷失,但当时我的状态应该是很茫的,就感觉进入了一种幻境,眼睛看到的和脑子里想到的,全是那个地方,根本就没有想着走出去。”春叔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些畏惧,“后来我朋友说,他们当时发现我失踪的时候就开始不断的高喊我的名字,直到我清醒过来自己走出去,中间一共持续了五六个小时,我那帮子朋友的嗓子全喊哑了,可我记得很清楚,在我清醒过来的前一分钟,我才听见我的朋友喊我,也就是说,中间的五六个小时可以说整个过程我都是处在失聪失明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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