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把我推出去,你当我是什么人?”李世靖生气的说道,向后靠了一下。
东方睿则马上靠近,说道:“你是我最爱最爱的人!”
“那好,我也告诉你,你也是我最爱最爱的人。”李世靖说的非常坚定。
东方睿第一次听到李世靖这么说出来,内心又是欢喜又是悲哀。
听她继续说道:“我的心太小,你一个人就把他塞满了,拿不出去也再装不下别人了。”
听到李世靖这么说,东方睿吞吞吐吐起来,“哎,是我自私了,是我太不相信我们的感情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说什么呢?”李世靖问。
东方睿却反而说:“你不觉得我们出了萧家庄之后,走的方向不对吗?”
李世靖不知道东方睿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不过本来她就路痴,对线路方向不是很清楚,现在就只是看着他等他继续说。
“我们本该向西南行,回到我们原定的路上。可是我知道萧大哥一定不会死心,一定会追过来。所以我带你改道向东南走。我跟他说过我们之前的路线,我了解他,他对你一定是动了真情,所以他一定会追我们的。我又怕他太聪明,太了解我,我真的怕他会猜到我的想法!如果原来的路线上没有我们的消息,他会返回来追这边,所以一直也不敢慢点走,怕他追上我们。直到前几天,我猜他一定追不到我们了才慢下来。我那么自私,这些我都没有告诉你,我是真的害怕失去你。可是现在……却终不能守护你到老……”
李世靖似乎并不在意,说道:“不会的,我们都不是轻易放弃的人,现在也是。”
“靖儿,我真的不想放弃。但是我也真的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所以你就听我的好不好,让我安心一点。”东方睿看着她,言语急切,他想把李世靖的退路都安排好。
“我不!我不会再喜欢除你以外的人,我为什么要和我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李世靖似乎有些生气,但又不敢太大声的对他说话。
“哥哥这么有心,我就说这路线不对,一定有问题!原来他还是放不开。我说一路上他那么着急呢!哎,这也用不着瞒着我呀,我又不会跟别人一条心!”东方旭小声的埋怨着。
“他们说的这萧大哥是谁,也和李世靖有情?”侯宏铭小声的问道。
“有个屁!三姐只和我哥有情!你耳朵是聋的,没听见他们说呀。”
“我是问你这个萧大哥是什么人?”侯宏铭又问了一遍。
东方旭随口道:“萧成斌。”
“萧成斌!”侯宏铭突然发声,东方旭出手捂住他的嘴,怒道:“你想死啊,这么大声!”东方旭瞪了他一眼,才放开手。
侯宏铭又小声地问道:“玉面刀郎萧成斌?”
“你还听过别的人叫萧成斌吗?”
“刚才李世靖是说她拒绝了萧成斌吗?啊!你干嘛?”
侯宏铭正说着话,突然被东方旭一把抓过,在其任督二脉以三指互转的奇特手法点下。侯宏铭突然间感觉浑身酸麻欲碎,继而又渐渐有了力气,问道:“你做了什么?”
“刚才是我东方家的秘传‘麒麟困神指’,是我大伯创的。除了东方家的人,谁也不会用。现在你就是废人一个!不要妄想自己运功,那样只会让你自断经脉。想终身做废人,你大可以逃走。”
“就你最卑鄙!”侯宏铭怒骂。
“哈哈,随你说!我只是顾不上留着眼睛看着你。你自觉吧。”正说着,忽然听到东方睿又急咳起来。
东方旭急忙奔入,便见东方睿吐的血越来越多。东方旭出手为其止血,又与李世靖一起运功压制其内伤。足足半个时辰,东方睿才又渐渐清醒过来,颜面已全无血色了。
“不要……不要浪费……功力了。”东方睿摆摆手。
恰此时一对青年夫妇说笑着进得院门,惊见草席上宫育医夫妇的尸体,扑上前便是撕心裂肺的嚎哭。听其口中喊的称呼,知道是宫育医的子媳宫子言夫妇二人。宫子言转头看到几人,便喝问:“是你们杀的我爹娘?”
东方旭急忙答道:“不是!你身后死掉的那几个才是。还有两个活着的在那柱子上绑着呢。”
朝东方旭指的方向,宫子言看到了被绑缚的二人。疯也似的跑过去拳打脚踢,其夫人便去相劝。待其无力发泄,才颓废的转过身来问:“你们又是谁?为什么在我家?这些人又是谁?为什么要杀我爹娘?为什么?我才出去一天!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宫子言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瘫坐到地上哭着。其夫人也陪着蹲在旁边抹着眼泪。
东方睿正要开口,李世靖轻按了一下不让他动,自己开口答道:“我们是听说令堂医术高明来登门求医的,不想却有人为了阻止我们,杀害了令尊。”
东方睿叹道:“是我害了他们呀。”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样?”宫子言突然起身跑上前要到东方睿跟前。
东方旭一步跨过,拦下激动的宫子言说道:“宫公子!你不要激动!我哥他受伤了,经不得你如此。我来告诉你。这是我哥东方睿,我三姐李世靖,我是东方旭。那个是侯宏铭,一切的根源都是因这个人而起的。若不是他,我哥不会受伤,我们不必寻医,令尊也不会被害!”东方旭越说越气愤。
“东方,东方?”宫子言不知为何,不停地念及东方二字。
东方兄弟面面相觑,忽听其问道:“东方麒!你们和东方麒大侠有关系吗?”
三人一震,现在很少有人提起东方麒了,却不知宫子言怎么会有此一问。
东方旭还是答道:“东方麒是我大伯,也就是我哥的父亲。”
宫子言说道:“你们是不是盗用东方大侠的名号来行骗的?”
东方睿拿出令牌递给他,事到如今,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麒麟令’你应该知道吧?东方麒麟人执一面。先父离世,留此一面乃叔父不久前交于我手,你看看可是仿造的?”
“娘子娘子,你快来看像不像爹说的。”叫过来妻子,两人仔细一看皆点头称像,“快去取画像来,快!”
宫子言之妻疾步进出正房,手拿一件画轴打了开来,对着东方睿一番打量,激动起来,“是恩公呀,这神态也像!”宫子言言道。
几人正不知他夫妻二人言语何意而面面相觑之时,但见宫子言夫妇齐齐跪于东方睿面前,口中说道:“宫子言拜见恩公!子言不知是恩公后人到来,方才甚是无礼,忘恩公恕罪!”
东方睿急忙起身,要扶二人起来。李世靖轻声道:“睿哥,你别急。”
东方旭此时赶紧上前相扶。
问起原因,才知道乃是二十年前的旧事。那一年拜医村突发大瘟,难以控制。持续了月余,死者越来越多,若瘟疫再得不到控制,官府定会派人焚村,以防疫病外延。宫育医等人尽观医书古籍,终于找到了救治之方。当时还年轻的宫育医带了另外两个身体较为强壮的年轻人上山采药。然而有一味主药生在那峭壁之上,两个年轻人攀到半壁之上时,再也上不去了。峭壁之陡使得二人进退不得,体力渐渐不支。宫育医大喊救命。恰逢东方麒追杀江洋大盗事成,经此归家。听到救命之声便飞身救下二人,又将其所需之药于峭壁之上采下。
东方麒不惧其瘟疫,住在村子里帮忙。在全村人病愈之后才悄然离开,众人苦寻不得。村里有善画之人,便将东方麒的画像画来,村里各户各有一幅,以供人们记得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