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风听着这话,原本沉闷的心情,被司马玉一下逗乐了,嘴角的笑没憋住,噗呲噗呲地大笑几声后,便调侃司马玉:“公子,你是猴子请来逗比的吗?”
“严肃点,说正事!”司马玉见遗风笑的四仰八叉,眉峰皱了皱,装得极为严肃。
遗风看他那样子,更加忍不住,笑了好一会儿后,才正正经经地回应了司马玉:“公子,他妈当然知道了,而且因为这事,这个靖王被御史台弹劾了许多次,朝野上下无人不知。”
“哦!”司马玉哦了一声后,就坐在八仙桌旁若有所思。
遗风见他这样,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公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怎么问了句他妈知道吗,就不问了?
难道是因为女子太多,他不想查?
遗风有太多疑问想让司马玉为他解决,可是他却一直坐在八仙桌旁不说话。
这可把他急坏了,但他又知道此刻的公子不好惹,于是也就只有陪着司马玉一起坐着了。
时间渐渐流逝,直到傍晚司马玉才动了一下,给遗风下了个命令:“你先查与他关系匪浅的几个重要女人,如果这样还查不到的话,咱们再一个一个地筛查。”
“是!”遗风见司马玉依旧严肃,于是便没再逗留,迅速出去了。
遗风走后,司马玉又反复思量当日他与这个靖王在三峰岭比试的场景。
他左思右想,好像只有他与他说思殃的时候,那人的神情才表现出了不正常。
并没有什么其他立场得罪了他。
所以司马玉想他的猜测应该是没错了。
只是他这么多女人,只怕要在这京城待上一段时间了。
因为连日来的奔波劳累,司马玉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就躺在八仙桌上睡着了。
不过汴京已经进入了寒冬,所以不会儿他又被冻醒了,他昏昏沉沉地揉了揉眼,见面前有一张大床,他二话不说飞快地脱了外衣上了车裹起被子又进入了梦乡。
三日后,遗风不负众望,还真查到了十位与袁毅关系匪浅的女子的信息。
第一位:杜心兰,袁毅正妃。
第二位:林婉儿,袁毅侧妃。
第三位:静瑜,袁毅侧妃。
第四位:冰烟,靖王府得宠的小妾,不过因为在王府手段太过于狠毒,已经被京兆尹状告到了大理寺,现在被关在牢里。
第五位:沈轻灵,袁毅小妾,不久前刚死,死因不明。
第六位:李情花,袁毅小妾,也是不久前刚死,死因是王府内斗,被人投毒。
第七位:玉珠,袁毅得力的女管家,坊间盛传的红颜知己,据知情人士爆料,她是袁毅从青楼里赎出来的,极为得宠,袁毅在京时只要出行,必定是带的她。
第八位:岚一楼瑟瑟,袁毅以前的红颜知己,但不知怎的最近从岚一楼消失了。
第九位:岚一楼倾城,此女袁毅宠幸过一段时间,也待她极好,后来不知怎的被那个玉珠取代了,就在前几日也从岚一楼消失了。
第十位:怡兰苑玉姬,也是袁毅在风流场所的红颜知己。
遗风拿着几张纸,一盏茶的功夫,就洋洋洒洒地向司马玉汇报完了这十位女子的情况。
司马玉分析着遗风的汇报,敏锐察觉到只有后面三个青楼女子才是袁毅真正放在心里的人。
他想起路上,那人一番刺杀举动,足矣证明思殃是她极为在乎的,所以很可能思殃就在这三人中间。
而且她一直怀疑思殃会落入青楼这样的地方,现在想这也不是没有道理。
于是他便吩咐遗风尽力多找一点瑟瑟、倾城和那玉珠的消息来。
司马玉也没闲着,这三日他也养足了精神,所以待遗风走后,他便亲自去拜访了那个袁毅最得宠的玉珠。
话说这玉珠,袁毅还真给她安排了个好住处。
司马玉走到一个茶园深处,便看到一座耸立山间的别院,亭台楼阁,美轮美奂。
他一个飞掠就进入了阁楼里,在一个房间的纱窗上搓了个洞,没人。
他又迅速闪到另外一个房间外,如此循环,直到第九个房间,他才看到了一个人。
是一位白衣女子,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司马玉看着这人像极了思殃,心里咯噔一下不顾一切地闯了进去。
玉珠听到动静转头就朝外看,与司马玉两眼相撞。
司马玉见到玉珠转过来的那张脸,顿时心情跌入谷底,一脸受伤。
玉珠看着这位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她也十分惊讶,于是便问:“你是谁?”
“在下途经此地,口渴得很,本想讨碗水喝,叨扰了姑娘,实在惭愧!”司马玉回神后,找了个解释。
“原来是讨水喝啊,人之常情,不怪公子,公子稍候,奴家这就给你弄来!”玉珠盈盈一笑,带着点娇羞,便出去了。
不一会儿,玉珠就给司马玉端来了一碗水。
司马玉看了她两眼,便接过来,一阵豪饮。
喝完后,便出声道:“谢过姑娘,叨扰你了,在下告辞!”
“慢!公子!”司马玉正要走,玉珠却叫住了他。
司马玉脚步一顿,转头问:“姑娘还有何事?”
“请问公子高姓大名?”玉珠一脸娇羞地问。
“萍水相逢,谢过姑娘了,在下司马玉,告辞!”司马玉说完不待玉珠再问,便嗖的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诶!”玉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顿时像灌了税一样满满当当的。
这男子也太美了吧,简直像个妖孽,玉珠心里扑通扑通的跳,面色潮红,显然是一见钟情了。
看着他去的方向好像是往京城方向走,自己原本想着过几日才入京清理账目,现在她到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入京了。
既然殿下的心永远不会在她身上,那她为何不能为自己找一个更好的出路。
她想她一定要到京城去找到他,把自己的终身给托付了,然后再向殿下辞行。
因着这番心思,她也迅速行动了起来,再次坐到梳妆台前打扮了一番,然后便吹了个口哨,等待人来送她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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