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莺娘关在刑堂已经四五天了,没人理她,这几天那些每日都只给她弄的点清粥,吊着她的命。
莺娘被关的烦闷了,就寻思着游说外面看守的侍卫。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莺娘怎么这么命苦,诶,外面的小哥,你们去与你家大人说说,你家公子只是在岚一楼做了一段时间的嫖客而已,我和他没什么关系,求他们行行好,放了我成不?”
莺娘的话落下后,门外安静一片,落针有声,没人回应她的话。
“你们外面都是死人啊?听没听到本姑娘的话?”见外面的人久不回应,莺娘又大声嚷了一句。
奈何还是像先前一样,没有人回应,寂静一片。
莺娘在内屋静等了片刻,又试探性地嚷着道:“你们再不去传话,本姑娘要砸杯子摔碗了啊。”
她那话落,外面仍旧鸦雀无声。
这下真气着了莺娘,于是她二话不说,把刑堂内所有的物件统统都砸了个遍。
这回外面的那两人,似动了一下,但还是没有理睬莺娘。
莺娘见她都这样了,他们还能这样沉住气,顿时咬牙切齿,唇齿有声,双拳紧拽,真恨不得出门把那俩人狠狠地揍上一遍。
真搞不懂,这家人要把她关到什么时候,她这是招谁惹谁了,虽然当初游舒寅对她好时,她是曾经幻想过,希望那一天他能八抬大轿迎她入府。
可是在那次试探之后,她就心灰意冷,不在对游舒寅抱有奢望了啊,为何无故就被他们抓到这来啊?
这算什么事?难道真如那尚书夫人所说游舒寅不举?还跟她有关?
这倒真有意思。
莺娘想到这,那种无聊的烦闷,终于算是好了些许。
只是她还是有些想挠墙。
……
游舒寅此时在自己的屋内也是心神不宁。他这几日,每日都会去父亲跟前央求他们放了莺娘,可是每次父亲都是一言不发,将他赶了出来,也不说放人的话。
他也猜测不出父亲是什么意图,真是磨人的紧。
到了晚上,游舒寅终于按耐不住,悄悄往刑堂而去。
他悄悄溜进去后,正见莺娘与送饭的人争执,誓死都不愿吃饭。
游舒寅眉头轻皱了皱,满眼的心疼。
待人送饭的人走了之后,游舒寅才轻手轻脚地出现在刑堂。
莺娘见人来,一脸惊讶,正要叫出来,游舒寅连忙捂住了她的嘴,轻声细语地道:“嘘,我是悄悄来的,你别出声,省得被外面的人发现了。”
“那你先放手啊!”莺娘抬手就推开面前的游舒寅,满脸的不屑,又有些莫名的情绪。
“我说游公子,这是怎么回事?你家人为何这般不讲理,我虽然是个轻贱的妓女,但还是有点尊严的,这公然囚禁,还有没有王法了?”
“莺娘,对不起,连累了你!”游舒寅见莺娘蓬头垢面满脸的怨愤,又心疼又愧疚。
“游公子,你一句对不起,就能让你父母把我放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父母为什么会把我抓起来,为什么说你不举,你不举管我什么事?我怎么这么倒霉认识了你。”莺娘几乎咆哮地说出了这话。
“对不起,莺娘实在是抱歉,你再忍耐忍耐,我一定想法子让他们放你出去。”游舒寅见莺娘有些气急败坏,心里一阵刺痛。
我忍耐?那你到是说说我要忍耐到何时?你不举又管我何事,你赶紧的,让你父亲放了我。”
“……”听着莺娘强硬的语气,游舒寅一时间没了话,眼神中仿佛有些受伤。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出声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莺娘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游舒寅这冷不丁一句话,倒把莺娘问蒙了,大概过了两三刻,莺娘才回过神来,讽刺一笑:“游公子何出此言?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没什么,我来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受苦,既然你没事,那我走了。”莺娘那一声笑,似真刺痛了游舒寅。
“你别走,麻烦你把方才那话解释清楚,你当初不是说我这样的青楼妓女,不配入你这尚书府吗?你这又是唱的哪出?什么叫你在我心里算什么位置?”见游舒寅要走,莺娘蹭一下上前拉住他逼问。
“……”游舒寅转头见莺娘眼眸闪烁,誓不罢休,他莫名地看了她一眼,不知该如何接话。
大约两盏茶的功夫,他才出声:“莺娘,两个月前我在岚一楼说了些伤害你的话,我口无遮拦,你别放在心上,这几日我父母此举,更是十分抱歉。你放心,我一定尽全力把你放回岚一楼,你在这好好待着,好好吃饭,不必担心他们会把你怎么样,外面一切有我。此事之后,你我就各自安好,再不相干。”
“谁想和你有什么相干?当初不是你招惹的我,我何至于沦落成现在的境地?滚,滚出去。”游舒寅那话刚落,莺娘泪光闪烁,又咆哮了起来。
游舒寅见莺娘一下子落下了眼泪,眼神顿时亮了,激动的语无伦次:“莺娘你是在乎我的吗?我那次说的都是浑话,都怪我年少轻狂,直到现在才知道我自己的心,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原谅我?”
“你说什么?”游舒寅一下子直愣愣的表白,莺娘被吓得一个咧咧。
“莺娘,莺儿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待莺娘呆愣间,游舒寅一个转身就搂紧了莺娘,情不自禁就亲上了。
莺娘待在游舒寅的怀里,仍旧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唇上贴上两瓣红唇,她这才连忙推开游舒寅,红着脸道:“谁,谁心里有你了,我告诉你,你……,谁心里有你了?起开,你方才不是要走吗?你滚吧!”
“我不走,我就不走,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你放心我会劝说我父母接纳你的,你等着。”游舒寅眉开眼笑,伸手把莺娘楼的更紧了。
莺娘挣扎了一番,见挣脱不开,扭扭捏捏地躺在游舒寅怀里不说话。。
不过屋里甜腻的场面,倒是一下激怒了屋外的偷看的游尚书和尚书夫人,正待游舒寅和莺娘准备卿卿我我时,尚书府=夫人顿时推开了房门,一阵破骂:“好一个青楼娼妇,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做梦,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我游府的门你一辈子都进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