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舒寅出了岚一楼,狠狠地踹了岚一楼门外的大树一脚,嘴里还念念有词:“女人真小气,真是扫兴。”
说完又狠狠地瞪了瞪莺娘住的那闺楼,悻悻地离去了。
而闺楼里的莺娘却不似方才那样倔强坚强,自游舒寅走后,她那眼泪就像入了秋的秋雨一样,一直未曾停歇。
直到过了两个时辰后,她才哭累了,昏昏沉沉地睡去。
翌日,她醒来之后更是精神不好,茶饭不思,丫鬟实在不忍看她那么伤心,于是自作主张跑到老鸨春娘的房间,说了昨日发生的事。
春娘听到这消息,眉色敛了敛眉,随后跟着丫鬟进了莺娘的屋,一脸责备地看着她道:“你这哭的什么劲?今日你倒是脾气见长啊,是不是岚一楼把你养的太好,让你做出这样不知分寸的事?”
“妈妈……”莺娘见来人,更是嚎啕大哭。
“行了,你先冷静几日,下次游公子来时,你可要好好伺候,万不能再这样耍脾气。”春娘在她屋里看了莺娘一会儿,也不知说什么好,遂离开了。
春娘走后,莺娘又像昨晚一样泪流不止,丫鬟青芽怎么劝都劝不动。
搞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后,青芽见她冷静了许多,于是发出清浅地声音问道:“姑娘可否先用点膳食,您都哭了一上午了,喝点粥补补身子可好?”
莺娘释放了一番情绪后,心情似好了些许,于是同意了青芽的提议。
不一会儿,殷勤的春芽就给她弄来了一些清粥小菜。
莺娘梳洗了一番后,也就坐到了桌前,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丫鬟春芽看着她认真吃着饭,顿时悬着的心也松下了些。
不过莺娘她虽冷静了许多,但至始至终却没有说过一句话,吃完饭后,她也未置一词直径又躺回床上休息去了。
春芽端看着一番她这样的举动,无奈地摇了摇头,遂退出了房间。
……
岚一楼春馨阁,瑟瑟又躺在美人榻闭目养神,她自从那次夜访杜心兰之后,回来就一直在威胁利诱以前跟在思殃身边的丫鬟小语。
经过这段时间的软磨硬泡,总算搞定了那小丫头。
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把她塞回那密不透风的东楼。
瑟瑟左思右想,一直没想到什么办法,所以这几日脾气也不怎么好。
小舒这几日被她骂的战战兢兢,不敢轻易出现在她面前。
“小姐,奴婢打听到了个好消息,能解咱们的燃眉之急!”瑟瑟正在养神闭目间,丫鬟小舒这日一脸兴奋地进了门。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瑟瑟突的睁开眼,一脸责备。
“听说宝笙阁昨日闹了很大的动静,那个一向备受游舒寅游公子青睐的莺娘,昨日自不量力,妄想要嫁入尚书府,与那游公子闹翻了,恐怕从此以后,也要沦落成下等风尘女子了。”小舒一脸兴奋地向瑟瑟解释。
“就这些?”瑟瑟一脸鄙夷地看着小舒问。
“是啊,小姐,就这些,怎么了?”小舒茫然地看着瑟瑟道。
“这算哪门子的好消息?值得你这么高兴?”瑟瑟语气尽显不耐烦。
“哎呀,我的小姐,这当然算好消息了,您想想宝笙阁那莺娘不是一向与东楼那女子交好吗?咱们可以好好利用利用她。”见瑟瑟没有听懂她的意思,小舒连忙向她解释道。
“你说来听听。”见小舒这样说,瑟瑟语气缓和了许多。
“小姐,你不是最近一直在愁如何将那小语再送回东楼吗?眼下不是正好有个机会吗?”小舒一脸认真地向瑟瑟陈述自己心中的想法。
“哦?如何让那女人把小语送进去,你说说看。”瑟瑟这回算是把小舒说的话听进去了。
“你想想,经过昨日那番闹腾,宝笙阁那女人肯定心情不好,奴婢猜她可能会去东楼找她一向交好的朋友倾述。我们可以让那小语近日多到她宝笙阁去晃一晃,说不定那女人不经意间就会提起她,到时候再让小语表明她思念故主的心思,这件事情不就是顺理成章了。”小舒低着身子在瑟瑟面前正经地回应道。
“嗯……,是不错,舒儿,你有心了,那你去吩咐那小语照做吧,做好了好处不会少你的。”瑟瑟闻言思量了一番,回应道。
“好,小姐,奴婢这就去安排。”瑟瑟话落,小舒朝瑟瑟欠了欠身后,就离开了房里。
小舒走后,瑟瑟眉目舒展了许多,显然已是没了往日的狠厉。
她正想着怎么把那小语塞回东楼去,不想宝笙阁那位歪打正着,倒是帮了她。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果然过了两三日后,莺娘禁不住寂寞,就寻思着跑到东楼找思殃去说话,只是东楼不知怎的被围的水泄不通,她几次想要进去,都被里面的护卫拦了下来。
直到过了十来天后,她再次前去,思殃这才吩咐人把她放了进去。
她进门后,见思殃足足怀了五个多月的身孕,顿时惊掉了下巴,说不出话来。
“进屋坐,我这身子不方便,就不招呼你了。”思殃见她一脸惊讶的表情,也没多做解释,只是招呼她落座。
“你……你……,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了身孕了?”莺娘随思殃进了屋后,仍旧未能从方才的震惊中回神。
“就像你看到的这样,不知不觉间就又了身孕了,没什么好惊讶的。”思殃声音清浅,语气平淡。
“靖王殿下的?”莺娘吞了一口茶后问道。
“嗯,殿下的!”思殃平淡地回应道。
“殿下的?那你怎么就回了岚一楼?你俩是不是发生了些事情?”莺娘此时完全忘了自己来找思殃的目的,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不停地追问思殃。
“莺娘,有些事情我现在不便与你相说,你就不要问了。今日你见到我这番情形,还望你保密,出去后不要说出去。”思殃诚恳地向莺娘做了番解释。。
“嗯,既然你不愿相说,我也就不过问了,难怪这院里围的水泄不通,原来是这个缘由,你放心,今日所见我莺娘定会烂在肚子里,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莺娘闻言,诚然做出了这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