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因为他爱他，还因为对他母亲的愧疚。
“不打是吧！”凌少冉转身将云小沁拉至身旁，看着她问：“你刚才说想让那个女人留下？”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云小沁不好作答，既不摇头也不点头。
“当着他面告诉他是不是！”凌少冉失去耐性地吼，那样子好像刚才受了一耳光的是他。
云小沁不想让他难堪，便点了点头。
凌少冉拉着她转身便对整个大厅的人下命令：“大家都给我听着，我女朋友说了要这个女人留下，她就得留下！把东西都给我放回去！”
所有佣人都僵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虽然大家都知道少爷从小到大都是凌家的土霸王，但这次情况不一样，要是顺从他了，老爷岂不是太……太……太没面子了！
见大家没动，凌少冉放开呆若木鸡的云小沁，上前抓住一名佣人就是一顿踢踹，边踹边训斥：“本少爷的话都敢不听，找死吗！”
凌剑群疾步上前，一把抓住凌少冉手臂，上手就是一拳。
凌少冉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还没爬起来，凌剑群上前抓住他衣襟又是一拳，边打边训斥道：“以前你小，老子让着你由着你任性！现在你都成年了，还肆意妄为，完全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跟着是第三拳，第四拳。
第五拳的时候，反应过来的云小沁和程芳芸同时奔向前，因为距离的关系，程芳芸抢先一步挡在凌剑群和凌少冉之间。
来不及反应的凌剑群硬生生一拳落在程芳芸脸上。
程芳芸被迫一个旋转跌倒在地上，嘴角瞬间有鲜红的血渗了出来。
云小沁本能地要上前扶她，被她伸手阻挡。
“想不到你这么恨我，恨到用第一次打冉冉来泄愤！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爱错了人，但是我很清楚的明白，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这么多年一心一意地爱你！既然你这么介意我的过往，我在你心里已经不复存在往日的好形象，那我也不妨告诉你，我曾经的孩子……”
程芳芸忧伤地看着凌剑群。
虽然嘴角有抽动，但是他没有上前扶她。
这个男人是真的变了吗？
他但她的这一拳很痛，但不及她心痛。
她微微滚动眼珠眼睛余光瞟到云小沁一点点，瞬间有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她原本就是一个泪浅的人，20岁之前哭了太多，中间十多年的人生在快乐中度过，如今，似乎一切的痛苦又卷土重来，她最近哭了太多，怎么样也忍不住，何况她的孩子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
她太过自私，这是她自作孽。
因为她的孩子给过她机会，可是她将她的一切自尊践踏在脚底下。
她不配拥有她，以前不配有，现在依然是……
云小沁紧张地看着程芳芸那泪流满面的痛苦模样。
她在电话中告诉过她，她一直尊敬的凌叔叔一心想要杀了她和她爸爸。
她这样说，这样复杂的眼神不会是要供出她来，为保全她自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