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和平抱着宋恩礼郑重道谢。
没有他媳妇,他恐怕这辈子都摆脱不掉克妻的烂名声,更不可能过上现在这样的幸福日子。
宋恩礼笑骂他矫情,心里却是满足。
总算这事儿彻底翻篇了。
这件事要说感谢,她是真的感谢张老棍,没他那些狐朋狗友帮忙把林香以前那对象抓来问话,她也没那么快把这事整明白,更不可能知道阿呜对这么多年前发生的事居然也了如指掌。
所以她特地拿了两只鸡和二十斤精面粉去犒劳张老棍,顺便又拿了十块钱给他。
张老棍收下了鸡和面粉,却不肯收那十块钱,“嫂子我有钱嘞,那刘翠芳现在也关我这儿,每天下了工我就把这娘儿仨用马车拉到马路牙子上去溜达,一个一次五分,俩一毛五,仨两毛,过路的男人都愿意乐呵一把,尤其是那些货车司机那家伙吃得好体格也好,经常一次性要仨,这些天我已经攒了好几块了,你看。”
张老棍得意的从兜里摸出零零散散的一大把毛票子,“附近公社里有好些男人勒紧褲腰帯也想来玩上一把,托这仨的福,这几天我一天吃好几顿还有余,不怕告诉嫂子,咱公社咱大队里的都有。”
“……”得,干上拉皮條的营生了。
“张老棍,其实这事儿我还是想给你提点意见的,你自己玩我没话说,你把人拉出去挣钱……”
“嫂子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没強迫她们,不信你跟我来。”柴房门关着,张老棍领着宋恩礼偷偷绕到后面,从玉米杆儿的缝隙里往里看,五个男人仨女人正酣戰……
女人的叫声没有半点抗拒和痛苦,满满的享受,甚至时不时还能来点刺,激男人的葷話。
“咋样,我没骗你吧,嫂子你是不知道,当时我把那马车拉路边一栓,第一个男人上车的时候啥废话没有,她们自己就把褲子脫了,啧,那家伙猴兒急的……”
宋恩礼折了根玉米杆子敲他脑门上,“还能不能行了,这些事你自己个儿留着慢慢回味去,别说给我听。”
“是是是,嫂子批评的是。”张老棍又嘿嘿嘿的笑,“嫂子你放心,要是四哥上这儿来,我一定提前告诉你。”
“滚犊子!”
张老棍委屈的摸摸快被敲肿的脑门,“嫂子我的意思是万一被四哥发现这事儿,你肯定不乐意四哥知道我搞这腌臜事。”
“你也知道腌臜啊?”
“嫂子我恨啊!”只要一想到成天跟刘寡婦慡了就回家揍媳妇的爹,想到死不瞑目的娘,还有被掏空的家,张老棍就恨,他恨不得吃这年娘儿仨的肉喝这娘儿仨的血。
豁出这辈子,他也要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恩礼知道原由,所以并没有劝诫张老棍,只是叮嘱他这事儿千万不能让那些女人们知道,提醒他回头最好再换个地儿,万一那些女人们闹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站在人道主义的立场上,张老棍这事儿的确不地道,不过从个人情感角度,她也恨不得弄死刘寡婦娘儿仨,本来就是咎由自取。
商场如战场,她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打小跟在爷爷父亲身边,所见识的所经历的远比眼下这些要腌臜残酷得多得多,今日高楼起转日高楼塌,有多少人一夜间家破人亡,万劫不复。
她的心其实并不軟。
谁也不能欺负她的萧和平。
张老棍当然知道她的提议有多重要,所以他应承下了,不过眼下他倒并不着急,大队里那些个稍微有点姿色的小媳妇大嫂子全成了他炕上的常客,起码一时半会儿出不了事。
自打张老棍攀上宋恩礼后,卫生状况有了明显改善,衣裳也是隔三差五的新,头发剪得整整齐齐,而且顿顿吃得饱吃得好,甭管相貌还是体力都甩大队里的男人一条街,他这人又有点浪蕩,女人们表面上虽然没表现出来,但心底里其实多多少少都想着他,保不齐晚上跟自家男人干那事儿时他就是被幻想的对象。
张老棍聪明归聪明,在刘翠芳那事儿上却是弄错了,其实那天那货车司机上车后,主动的是刘寡婦和刘芬芳,刘翠芳从头到尾就没表现出主动,只是她为了求生并没有反抗,这才给他造成了刘翠芳也已经服軟的假象放松了他的警惕。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刘翠芳被张老棍拉到炕上办事,并趁着张老棍熟睡逃出张家跑了。
没有钱没有票证没有介绍信没有口粮,刘翠芳深知光靠她自己肯定跑不掉,所以她一路狂奔在夜色的掩护下逃到了向阳公社。
徐勇民家她已经来过数次,再熟悉不过,她猫在柴房的黑暗角落里,伺机而动,她不信任徐勇民的娘,但她觉得徐书记靠得住,或许是因为那天徐书记对她说的那句话,或许只是因为女人的直觉。
不管咋样,这都是她唯一的机会,因为除了徐书记也不会有人再帮她。
徐家仨儿子仨闺女,俩儿子都已经分出去住,仨闺女也已经嫁人,唯一一个老儿子徐勇民还在张老棍家的柴房里关着,所以徐家这偌大的院子里就只住了徐书记两口子。
刘翠芳一直等到夜深,徐家屋里仍旧没有任何动静,她又冷又困缩在茅草堆里有些撑不住,就在她准备眯上眼休息会儿时,却听到有人吹着口哨过来。
刘翠芳顿时来了精神,待看清来人是徐书记后,立马从茅草丛中鉆出来,“公爹。”
徐书记正准备掏物什撒尿,大晚上的突然听到有女人喊他公爹还以为是他那俩儿媳妇藏这儿等着他扒。灰,定睛一看,却是刘翠芳,那垂头丧气的物什突然抬起。
“翠芳,咋是你。”刘翠芳的事徐书记也有所耳闻,知道她被人弄烂了后便没打算再把她说来给自己儿子,所以也就没再去过刘家。
这本该被关在牲口棚里的人出现在他家,再傻也知道是偷着跑出来的。
“公爹,求你一定要帮帮我,再在青山大队呆下去他们一定会折腾死我的。”刘翠芳没明说被张老棍拉去卖的事儿,徐书记只当她说的是被批,斗。
“翠芳啊,不是我不帮你,你看你被嘢男人搞了这事儿附近十里八乡都知道了,我要是帮你回头别人怀疑我是嘢男人可咋整,我这公社书记还当不当了。”
“公爹,除了你真的没人能帮我了。”刘翠芳跪在他面前,不停给他磕头,“我现在只想离开这儿,可是我没有钱和介绍信,公爹你就看在勇民的份儿上帮帮我吧,我一定记您的好。”
“那翠芳你想咋记啊?”徐书记俯身把她扶起来,手指有意无意在那两坨軟物上戳了戳。
打从上回刘翠芳对他笑过后,说实话他这心里吧老惦记着这小騷货。
这种情形,刘翠芳再熟悉不过,她顺势倒在他怀里,“公爹,只要公爹能帮我,咋记都成。”
“这可是你说的。”徐书记嘿嘿一笑,把她推到茅草堆上,直接入了进去。
嘴里,口口声声喊的却是儿媳。
入到慡时,干脆把刘翠芳抱回屋,当着徐勇民他娘的面弄,可怜徐勇民他娘在炕上睡得像只死猪,啥也不知道。
事后,徐书记让刘翠芳暂时躲回柴房等他安排,并给了她俩大馍馍垫吧。
而青山大队这儿,却因为刘翠芳的失踪差点没把地皮都找翻过来,有社员怪罪张老棍看管不利,立马就有一帮子女人站出来帮张老棍说话,不能批评,只能继续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