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画什么符好呢?
过去的一个多月时间,在王崇的帮助下,寒九虽然掌握了基础的三千符文,但却没有画成功过一张符。
寒九仔细想了想,决定画冰盾符,这是一种防御灵符。
以他对太古道文“冰”的参悟,画冰盾符应该是最保险的,成功率应该更高。
思及此,寒九没有再继续犹豫,咬破手指,将血液滴入墨汁中搅拌均匀,而后摊开一张特制的符纸,提笔沾墨,凝神静气,开始画起来。
笔尖在符纸上游走,一气呵成,没有一丝停顿,随着微光一闪,冰盾符成。
“我画好了。”寒九搁笔,将冰盾符拿在手中展示。
“嗯,不错。”王崇抚须满意的说道。
他可是知道,在这之前,那三千符文,寒九一个也不认识。之后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将三千符文尽数掌握,自书院成立以来,可没有谁能够做到。
而现在能够想到以自身血液画符,并且成功了,倒是个可造之才。
毕竟血液虽然蕴含灵气,但想要画成功,可并不容易。
“投机取巧,山长将血融于墨,耗费心力才画出一张低级灵符冰盾符,这可不值得夸耀。
山长还是要好好修炼,若是被外人知晓我枯叶书院的山长是个毫无修为的废物,丢的可不仅仅是你自己的脸,而是我们整个枯叶书院的脸,山长可明白。”徐继嗤之以鼻。
若是山长的能力比他强,他虽心中不满,但并不会说什么。
可惜枯叶书院山长一直由上任山长指定,而不是有能者居之。
现在这个山长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心中怎么可能服气?
“徐教习这话可是有些过了。”教习樵青皱眉说道。
“徐某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山长能够好好修炼而已。”徐继微笑道。
“铛——”外面的钟声响起。
“时间到了,那徐某就先失陪了。”徐继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起身离开。
对此,寒九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这些时日,他一直在潜心研究符文,符文除了可以组合成符咒外,阵法也运用到符文。
毕竟阵法的运转,遵循大道法则,二者有共通之处。
灵符基本上可分为三类,分别为是攻击、防御、辅助三大类。
而他之所以将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花费在符文一道上,便是因为,现阶段的他就是一毫无修为的普通人,但凭借符文,他可以画出一张张灵符,布置一个个阵法,让他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
春雷乍响百虫惊,转眼间,便已至万物复苏之季。
桃林中,寒九静静地看着那抽出嫩芽的桃树,呼吸着山间清新的空气。
这段时间,他画了各种他所能掌控的低级灵符,至于高级灵符,就算现在他无法画出,他也一一记下,等到以后有能力了再画。
当然,他有尝试让无瑕玉叶认主,但始终不得法。
修为也一直被封印着,虽然有那记忆碎片之助,整篇长生经他都能懂,但隐患不祛除,他可不敢贸然去修炼。
他倒是有尝试修炼了下花叶相错不二法,只不过,那龙骸所下的封印极强,没有丝毫效果。
修为被封印,神识无法用,也不知那朽剑是掉了,还是被封印在气海之中。
“神仙哥哥,我画好了!”
不远处的水榭中,洛夭夭放下笔,朝着寒九大喊道。
“知道了。”
寒九来到水榭,看着那桌上的画。
“画的怎么样?”洛夭夭期待地说道。
“嗯,这是什么?”寒九指着画中的一团墨迹问道。
“这是神仙哥哥。”洛夭夭嘻嘻笑道。
“那这呢?”寒九略一沉吟,指着另一处问道。
“这是桃树。”
“咳,画的很抽象。”寒九轻咳一声,说道。
“抽象?”洛夭夭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寒九。
“就是画的很好的意思。”
“真的吗?”洛夭夭皱着眉,狐疑地看了看远处的风景,又看了看她自己画的画,小嘴一撅。
“夭夭啊,说起来我们来到书院就没下过山,要不我们下山看看吧。”寒九转移话题道。
洛夭夭撅着嘴,提笔画着,就是不理会他。
“听说桃花镇有许多好吃的……”寒九边说着,边往水榭外走。
好吃的!
洛夭夭眼睛一亮,起身追了上去。
“神仙哥哥,等等我!”
……
桃花镇大街上,二人吃着糖葫芦。
“夭夭,糖葫芦好吃吗?”
“嗯。”洛夭夭吃着糖葫芦,含糊地回答。
“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寒九看了看昏暗的天色,二人在桃花镇逛了一圈,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
“咦,小哥哥……”
二人回头就看到上次那个叫念奴娇的迎面而来。
“是念奴娇姑娘啊。”寒九微笑道。
“小哥哥还记得奴家,奴家好高兴。”念奴娇扭着腰肢来到近前。
“那个……念姑娘,你看天色不早了,要不,我们下次再聊?”
念奴娇拦住寒九的去路,拿出手绢递过去,眨巴眨巴眼,羞涩地说道:“奴家年方十八……”
“……”寒九不解其意。
“……”洛夭夭眨了眨眼,吃着糖葫芦,疑惑地看着。
“来人呐,山长在这里!”忽然一个兴奋的声音传来。
“山长,谁是山长?”
“就是他,他就是山长!”一个大婶指着寒九说道。
“哎呀,他就是新任山长吗?好俊俏的小哥哥!”
“山长,我有个待字闺中的闺女……”
桃花镇的人虽然早听说选出了新任山长,但都没有见过,只听说是个年轻小伙子,心思顿时活络起来。
看着那涌来的人群,寒九面色一变,抱起洛夭夭拔腿就跑。
“哎,小哥哥,等等奴家……”念奴娇在后面狂追。
“山长哥哥,别跑呀……”
“奴家芳龄二八……”
寒九一路直往枯叶山狂奔。
一直追到了山脚下,那些人才没有继续追。
“小哥哥,奴家等你哟!”念奴娇挥舞着手绢,娇声喊道。
半山腰处,寒九放下洛夭夭,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望向山下。
到现在他都一头雾水,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