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里有人,这句话反复在我心里左左右右,可刚才走了一遍并未发现有人。但是这墨砚着实让我很怀疑。我继续看着手里的这张纸,只写了一个字的纸。刚刚没有细细的去看,当再看的时候,感觉字迹有点朦胧,我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仔细看了之后,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我的脑袋开始乱了。
眼前渐渐模糊,我这是在哪里?再看周围哪里还有什么营帐,全部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我心开始碰碰的跳了起来,我能感觉到。我心里开始大喊,“我这是在哪里?”然后回荡在黑色的空间里,渐渐消失。
我闭上眼睛,再次睁开,还是漆黑一片。我的心已经无法安静的思考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已经想不起刚才自己做了什么。所以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睁开,闭上,来证实自己的处境。
“咚!咚!”突然耳边好像听到有敲鼓的声响。
节奏慢慢变快,没错,是鼓声,现在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一路的经历,让自己现在活的很矛盾,要面对的时候很勇敢,当经历了却有胆怯。
“杀、、、!”一阵阵的呼鸣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了。紧接着,一束火光在黑暗的空间中照亮。我瞪大眼睛目视着前方,而这之后让我整个人都傻了。
一大批身穿盔甲兵的人朝着自己奔袭而来,眼前整个世界都亮了似得,我完全傻了,站在原地,看着前方的士兵。我哪里见过这阵势,吓得我顿时不会动了。我很想看看他们的样子,却怎么也看不到。但是让我奇怪的是,他们的穿着、、、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却在这个时候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就在我还无意识的想象的时候。蜂拥的士兵就在眼前了,他们的兵器,我看的清清楚楚。近在咫尺本能的我蹲了下来,等待着被他们杀戮。过了几秒,随着嘈杂的叫喊过后。我慢慢的站起来偷看。虚惊一场,吓了自己一条,看着这么多士兵奔着自己而来,却是吓坏了。
我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前些天在龙虎山的时候,师父曾经跟我讲过阴兵借路的事,难道这不成就是。这倒霉的事情,居然被自己遇到了,吓了自己一身冷汗,还以为要杀自己呢。我心想那么多人,自己肯定不被杀死,也被踩死了。
这些人的装扮让我越来越不舒服,这种感觉自己曾经有过,可就不知道在哪里。他们都带着面具,“面具”?我好像想到了什么?
自己不经意说的话,却让我顿时思路清醒了。就是主帐里挂着的那幅话。当时,自己第一眼看到就感觉超级不舒服,带着面具很神秘的样子,特别是看不到整个脸的轮廓。让自己在心里呈献的瞬间就压抑了。反复在心里比对,没有错了。就是那幅画像简直太相似了。
突然一声马鸣,我看了一下四周。一匹乌黑的马悄悄朝着我走了过来,我抬头看着自己前方。这是?这是?我已经说不出话来。
一个骑马的盔甲人就站在我不远的面前。这一次我是真的惊讶了,这人,这人,他不就是我看到的画上的人吗?怎么能这么像。我对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做到口心一致了。
他骑在高大的马上一动不动,而我只能看着他带着面具的脸,心里生了不少恐惧。嘀咕着,“赶紧走,赶紧从我身边走开。”
我又开始不舒服了,与其说心烦,不如说整个脑袋都不自主的集中在他的头颅上。
周围安静的要死,我不敢开口,只能在这里默默的等着什么时候能够离开。很在意自己面前站着一个另自己内心很恐惧很不舒服的人或物,但自己又不能选择离开,真的是比死还难受。就在我还以为自己这次真的躲不掉的时候。吓人一幕出现了,马朝着自己慢慢的走来了。虽然之前的距离就很近,可这一次又更近了。我不再看他了,我闭上眼睛,像一个木桩一样站在那里。可脑袋里心里不停想着他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但害怕不敢睁眼看一看,我是存在着一种侥幸的心理惜命。可人往往就是这样的,死亡到来的时候,却存在着一种侥幸心理,期待能够化险为夷,但往往又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我就是这样的,一个普普通通思想的孩子。可我骨子里又有一种常人没有的,那就是虽然惜命,但却偶尔敢于用独特猥琐的方式去正事。这就是我,矛盾和纠结之间的人。有时候自己分析自己,自己认为还挺准的,但是有些事却怎么也达不到,甚至更不用去逾越了。
当自己闭上眼睛看这个世界,虽然是黑色的。但是却是自己最安静的时候,也是最舒服的,就算是危险来了,也敢用时间去等待。就像有一种鸟类当它遇到危险无处可逃的时候,它会选择把头深深的扎进沙土里。它自认为的方式,却比看着危险侵蚀自己要舒服的多。而人也是动物,眼睛是审视万物的根本。关闭了这一扇窗,心就打开了。让人有勇气去鉴定自己的内心,而不是眼睛。
人的内心是一部笔记,它记录着一个人一生所经历的所有事,最后等到死亡的那一天,翻阅着诠释自己的人生。经历过这么多事,虽然自己心里还不强大,也不是敢于直接面对,但是至少让自己懂得了用舒服的方式去生活去对付着这个世界可能发生和即将要发生的事。恐惧现在对于自己真的是很矛盾的,即威胁着自己的内心又让自己轻视不敢继续邂逅。
我已经忘了自己,在闭上眼睛的一刹那等待变成了冥想。忘了周围的一切,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但没有忘记自己是谁,自己要回归的心。一切安静了,你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仿佛自己融入这个空间一样。这就是所谓的躯体与心合一。
师父曾经跟我说过,修道修修为就是修心,修心就是修道,道与心是为一,道随心,心有道,道道生心,心伏道。这时候,自己发觉让自己的内心变得强大就是师父所说的修道的真谛。而不是局限与一副躯壳而已。我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了。原来从心里看到的才是最真的一面。好俊俏的一张面孔啊!
这盔甲人居然生的这么俊俏,却被一张面具盖住了美。我感叹啊,外表掩盖的是人的心,而掩盖不住的是最初的魂。我瞬间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注视着眼前。好大的一匹黑马,而让我显得很渺小。这个马上的盔甲人不再让我看上去恐惧,而我甚至很想去了解他。
我依然一动不动看着他,而他也像雕塑一样停在我面前。我突然想到了那张纸上的字,一个“鬯”字。我好像明白了什么。而自己首先手里明明就拿着这张纸,却消失了。但这一切好像都对于自己不重要了。
我脱口喊了一声:“鬯、、、”
这是我经历了内心崩溃到冥想到挣脱出来的第一声呐喊。这一声打破了这个空间最后的宁静。只见话声刚落,眼前像雕塑一样的盔甲骑士唰的一下从眼前消失了。还没等我适应这一幕的时候,眼前周围变化了。我像是做了一场梦境,又回到了帐营。眼前清晰可见,那张泛黄的纸在我手里又出现了。但是,让我奇怪的是,这张纸上什么都没有,一切空白。字迹消失了,真的是太奇怪了。而与此同时,墙上挂着的那幅画像也消失不见了。看到的只剩下一副白纸画。真的觉得突然发生的这一切很诧异。
我出了营帐,看着周围还是静悄悄的空无一人。而刚才自己看到的景象可能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无意中看到了这里的景象。而另自己没想到的是,通过冥想释放了自己的内心,从幻境中挣扎出来。这是自己万万没有遇到的。而自己如果没能战胜自己内心,那么可能自己灵魂真的要逝去了。那一剑会斩断了自己希望?
大师父给的锦囊最后一个是空的,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终于也能明白了,您得良苦用心啊,徒儿这一刻才知晓了。
“幻不实,却能控其心,欲将噬灵。道初心,重生之势,焉能佞耳?”
这阴阳之地,一切本是虚幻。错在人笃内心,造就琢实体。想到这,我顺手从高架火炉里边拿起一支火把,朝着一边得营帐一扔,瞬时间火焰蹿起来了。我要烧掉这一切,让这虚幻都化为尘埃吧。
熊熊烈火点燃了,我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所做。无非是不想让它继续保留。但我相信自己做的是最正确的。回家吧,离开得时间太长了,师父,大胡子,玲玲你们都还好吗?等着我,我就要回来了。
我根本没心思再想别的了,回家得愿望越来越强烈。我甚至很想现在就见到我最想见到得这些人。可我不知道我后面得路还有多长。想到这里,我转过身,朝着自己认为得方向前行,不管还有多少路途,不管前方还有多少荆棘,都挡不住自己回家得心。
唉!自己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只要坚定一个信念,那就是回家。我感觉得到自己的肩膀更重了。
这时我突然想到好像自己身后好像还背着一个皮桶,没错自己都差点给忘了。刚才光顾着点火烧帐篷了,都差点把这个忘了。当初也只是觉得好玩,就顺手牵羊拿着了。里面是一面旗子,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觉得很好看。我拿了下来,打开皮桶,旗子安静的插在里面。我小心的重新抽了出来,仔细的看着,确实好看。算了,就当自己捡的了,归自己了,我自己嘀咕着。
重新放回皮桶,背上肩膀。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路要走,可阴阳二老当时告诉自己应该快要到阳界路口了。但现在,自己看着前方一片渺茫,何时可能回阳啊?我的心又开始不安分了,急躁了。
想想这一路下来,虽然危险重重,但是最后都化险为夷了。自己的命真的不得不说还不坏。
启程!“说走咱就走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啊!”自己哼着好汉歌。
这样的路自己人生中终于走过了一次,一个人走着,只带着一点点希望前进。离开刚才的虚幻,让自己豁然开朗,心里也就不想什么了。唱着歌,心里舒服着,不知道什么是累。此时,脑袋里不再想象大师父推开我让我离开的画面。因为我知道,他不会有事。而还有多少路途此刻才是我要纠结的。从龙虎山到如今也不知道多少天了,这里每天都是一个颜色,很久没看见正常的光明了。脚下的路依然是泥土,是我心里面所谓的尘埃。周围静悄悄的,这种静怡一直伴随着我一路。我感觉不到任何大自然的发动。
包裹里只剩下一本大师父送的典籍,三个锦囊,用了一个,丢了一个,还剩一个是空的。原以为我会依赖这个,没想到最后还是放下了。这一路都是这样不停地走啊走,走啊走。我依然没有觉得累,并且也不想停下来休息片刻。
整个空间包裹着一层灰色,空荡荡的周围你看不到任何。按着自己认为得方向走了好一会儿了。一样还是一样,这样的场景可能只有在这里你才会看到,才会体会到,才会慢慢适应。面对死亡,活着也许是最舒服的。而挣扎中活着或许就难的多。牛和马这一对阴差,这一次我也算是见识过了。在他们这些神灵面前人是多少的渺小,多少无助。这种感觉足以让你窒息,让你灵魂束缚于此。不过,小哥我命真是大了,运气也还好,能够现在安全的返回自己家乡。同时,我也看到了自己的一些不足,心理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强大。在生命面前,用懦弱,胆怯两个字描述自己再合适不过了。我是一个愿意沉思,愿意想象的人,经历的每一件事,都好像在自己的思维工厂里加工,过滤,最后包装。感觉和感悟不是一回事,悟需要自身天生的资质和对生活的百炼。而感从自己的眼睛,耳朵,五官中第一时间掌控。
天空的灰色添加了一丝白皙,这点变化我开始是没有察觉的。直到我抬头看了一眼,才发觉灰色笼罩的一切好像加了一层光环。变得亮了,虽然不明显,但我敢说,阳界路口离我不远了。我很难想象下一步会不会又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奇怪的事,奇怪的风景。但是,我很好奇,越是奇怪,反而让我越想看一看这个世界。早在酆都城的时候就已经颠覆了我对这个神秘世界的样子。而让我逐渐去了解,我的所见所闻,让我既紧张又感性。原来人的另一个世界会是这样,生老病死一个亘古不变的规律,在这里居然演绎的这么精彩。可一些法则,又让我看到了失衡。矛盾和纠结都在我的心理徘徊不定,我甚至有时候没有自己的主义,催生听天由命的性格。
可以很明显看到空间变得亮了许多,白色包裹下的灰色显得很明眼。也不知道自己都到哪里了,反正就是执着的朝着一个地方走。小时候很喜欢看西游记,孙悟空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喊出当地的土地来了解自己的所在地理信息,简直就是一部活导航。可我又不是孙悟空,我就是在听命。听着自己,把命放在前方。只要不死,就有办法让自己很舒服的活着。
我也不确定自己走的这个方向是否是正确得,但是已经不能回头了。我只能坚持走下去,作为灵魂能活下来,心理只有唯一活下去的信念在支撑着。不会渴,不会饿,甚至不会累了要休息自己。可漫无边际的空间里潜行,什么都没有,只有心里的那一点希望。之前遇到的种种画面,虽然虚幻,但却让自己的心都停不下来。而现在,什么事情都没遇到,反而让自己有点焦虑了。可能习惯适应这种事情了之后,平静又显得不安分了。我是真想自己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而这个人我也不确定会是谁。
当这个想法从我头脑划过,我不知道我是该惊喜还是该、、、
我完全没有想到,静了一段时间的空间居然在我这个想法过后开始不再安逸了。在我前方十几步远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我能看到他的背影,跟着差不多的个头,肩膀上背着那是什么。
我停下来了,看着这个背影,他就站在那里,没动。而我的心也揪了一下,刚想说能再遇见一个人,果然就遇到了。我很清楚,这个黑色影子是我自己思想造就出来的幻象。但为什么自己有种莫名的感觉,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我朝着前方走了几步,停在了和他几步远的地方。霎时间,我惊了,这,这背影,不就是我自己吗?
“怎么会?怎么、、、”我摇着头心里说着不可能。
这个看到的背影居然是我自己,他肩上背着一个黄色包裹和一个大皮桶。我刚才想什么了,我开始紧张起来。
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是我,他怎么会是我自己呢?一遍一遍的开始反复在自己嘴边碎碎念。
而这个“我”却一动不动的背对着,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是高兴还是难过,原本还淡定的心理一下子就乱了。我真想开口破声大骂,可又开不了口。反正自己笃定是幻象,也就不管那么多了。我慢慢走近,伸出右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一刻,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我开始想象这个“我”回过头吓我一跳的场景。我做什么事之前都会先做,然后在做事情的过程中不断思考。
被我拍过一下,这个“我”突然间原地消失了。刚刚还站在这里,怎么会一下子没了,我说道。
我缓了一下自己心情,继续往前走。而这时的周围又回归安静了。我承认我对有些事情很纠结,比如刚才,想也没想到的一件事,会突然出现,我怎么就纠结了。不确定,各种不确定,同时在我脑海跳来跳去。
唉!安慰自己不去想了,赶路要紧。玲玲这个女孩子,其实很可爱。虽然有时候被大胡子惯的不行,但是古灵精怪在南京和龙虎山的这段时间给我带来了不少欢乐。我曾经怀疑过自己性格,是内向还是外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双重吧。两个性格之间切换,并不是演,而是矛盾极端。也不知道玲玲现在怎么样了?其实她叫我小安哥哥我挺接受的,虽然辈分上我已经成了她叔叔。我才没有那么多一二三四,正是我想的那样,怎么让自己舒服就怎么活呗。
“玲玲,哈哈!”我自言自语。
刚说完,我就烦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想到什么,就来什么呢?
果然刚走了一个“我”,马上在我前方出现了一个女孩,不是别人,就是刚才自己还在想的玲玲。她正对着我,甜美的笑着,这个表情始终保持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哭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还没等心平静下来,自己又乱糟糟了。
之前好像听大师父说过后面的路,让我不要胡思乱想,一直往前走就是。可现在遇到的,可能就是已经验证了。我其实早就应该知道,只是自己不敢承认而已,让难以安定的心给左右了情绪。这在幻石林的场景一样,只不过在那里想到的都会变成实体,随时都可能给自己带来死亡伤害。而刚才自己触碰了一下“我”,却没有发生任何,只是消失了。那么可能自己想出来的物体并不是实体,但自己也需要警惕一下了。
我没有理会出现的“玲玲”,而是直接从一边穿了过去。我开始告懈自己,从现在开始,我不要在想一切了,因为随时都可能出现一切让我头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