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四皇子去世了！”楚裴忐忑不安禀告着，“是微臣失职，才让四皇子侥幸逃脱了。微臣罪该万死！”
“哦？四皇子死了？”夏寒漠眯起眼睛。
“是，他自刎了！”
“无碍，他触犯大罪，不是判了个即日问斩吗？就算提前问斩了。”夏寒漠勾起唇角，冷笑一声。
“陛下……惠妃娘娘那边……徐将军那边……”楚裴支支吾吾地说着，他只是楚家一个小小的旁系子弟，怎么可能斗得过徐将军呢？
“爱卿，何必庸人自扰之呢？！”夏寒漠淡淡的话却给楚裴吃了一个定心丸。
楚裴转忧为喜，放心地退了下去。
清心殿内，夏清夜坐于夏清涟身旁，品尝着夏清涟泡好的热茶。
“皇兄......”
“涟儿......”
俩人同时开口，听见对方那熟悉的声音，会心一笑。
“皇兄，你先说吧。”
这时，水蓝色绣花长裙出现在清心殿内，聘聘婷婷。这正是那天大殿下使夏定逸方寸大乱的“月夕”姑娘。
“她是纤云，以后她同小苏一起照顾你。”
撕掉脸上的面具，一张单纯得像孩子一样的精致脸蛋出现在夏清涟面前，单膝跪地：“参见清涟公主殿下，我是纤云，我是名毒师。以后若有需要，纤云愿意帮助公主殿下！”
毒师？长得那么单纯无害？这使夏清涟有些意外。
“涟儿，夏定逸他死了。”
“我知道。”夏清涟点了点头，“这可多亏纤云姑娘了。”
纤云顽皮地吐了吐舌头。
“涟儿，你猜那个狱卒是谁的人？”夏清夜示意纤云退下，轻轻盖上杯盖。
“华衡？”
“正是。涟儿，这华家自进入出云阁以来，行事作风颇得我心。只是——”
“衷心？”
“没错！就是衷心。他还有待观察。”夏清夜看着许久不见的妹妹，心中万千感慨，“涟儿，皇兄对不起你。要不是我，母后也不会……”
“皇兄！”夏清涟捂住耳朵，情绪低落起来。
夏清夜起身搂住夏清涟，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涟儿，皇兄不说了。皇兄不说了……”
萧皇后一直是这个傻丫头的禁忌，自己也真是的。
过了一个时辰，当夏清夜再一次看向夏清涟时，夏清涟已经睡着了，脸上依稀可见未干的泪迹。
夏清夜心疼地将被褥拉过来，小心翼翼地盖在夏清涟身上，自己一动也不敢动，用腿枕着夏清涟的头，也闭眼小息了。
不知何时，自己感觉自己的这个傻丫头长大了，但是好像她又没长大……
谁知道呢！反正你永远都是我的丫头！谁也不能抢走！
傍晚，夏清涟揉揉惺忪的睡眼，掀开被子：“皇兄？”
“涟儿，你醒了？纤云，快把晚膳拿进来。”
等纤云摆好晚膳，夏清夜怜爱地摸了摸夏清涟的头：“涟儿，皇兄先走了。你有事的话，托纤云或者苏晴告诉我就行。”
“皇兄……”夏清涟只有在夏清夜面前才会露出小孩子的表现来。
“如果涟儿乖的话，皇兄带你去出云阁玩。”
“嗯！”夏清涟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天真无邪。
夏清夜心疼地在她的发间落下一吻，便悄然离去。
“风扬，你真的没有办法使涟儿恢复原样了吗？”
“清夜，你应该知道小涟儿的病……初步断定，是精神上面的伤。估计是那时候……”
“……”
夏清夜幽邃的眸子微微紧缩，望向远方的天际。
憎恨、亦或者是厌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