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自古多离别,更难看冷落清秋月!
江焕伤感半晌,将吃剩的烤鸡放入包裹,剑丸在怀中放好,背上长剑下了山峰,向山中继续走去!
行不多时,前方传来呐喊和兵器打斗声,江焕忙蹑手蹑脚走上去,打斗处是一片小山谷,场中围观着十几人,两名青年一人持剑,一人拿刀,正打的难分难解,江焕研究过雷州各门派标识,那名持剑青年和身后五六人身穿黑衣,胸前有一个大大的门形图案,正是黑水门的印记,黑水门在雷州属于三流门派,但听说偷偷贩卖私盐,门中财富颇多。
至于另一方穿的衣服相对杂乱,江焕并不清楚是何方势力,这时,场中已分胜负,那名红衣青年长刀斩在黑衣持剑青年肩膀处,刀锋锐利,黑衣青年整个胳膊被齐齐斩断。
黑水门帮众顿时不乐意了,为首一人是一个面容瘦削的中年人,一晃手中长枪当先冲出和对面斗在一处,场面一时混乱起来,江焕站起身体,刚要离开,就觉得脑后生风,忙向前一扑,避让开去。
两名青衣大汉手持单刀,正从江焕背后包来,刚才那一击正是其中一个所为,看两人恶狠狠的模样,江焕知道对方必是来寻宝之人,当下也懒得解释,抽出长剑,冷冷盯着两人。
“速度杀了这小子!”其中一个肤色黝黑的大汉一晃单刀就冲向江焕,看其下盘应该是练过几年功夫。
江焕展开鬼影纵,身形一下子变得快捷起来,癫狂剑法还没学会,只能用长剑乱刺,那黑大汉猝不及防之下,被江焕在腰下狠狠刺了一剑。
大汉负痛,怒吼一声挺刀朝江焕胸口砍去,另一个也加入战团,两人双战江焕,江焕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打斗场面,脚步按照鬼影纵东挪西跳,前走后奔,片刻之间,长剑在两人身上刺了七八个窟窿,黑大汉和另一人嘴里不似人声,没命似得向山谷逃去。
此时山谷中已经斗了许久,黑水门节节败退,那名瘦削中年人见己方不敌,只得边打边退,率领着残余几人冲出重围,向山谷另一边退去。
黑大汉两人跑到战胜方人群中,用手指着江焕叽叽哇哇说了些什么,那几人向江焕迅速追来。
“风紧扯呼!”江焕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可不是他们对手,还是先逃为妙,撒开脚丫子钻入身后密林。
那帮人追了一会,见无江焕踪迹,只得停下,过了片刻,一名身穿蓝衣的青年人从远处走了过来,众人毕恭毕敬,蓝衣青年道:“好了,我们时间所剩不多,其他各方人马都已赶往小孤山,咱们这次奉尊上命令协助公子夺宝,决不能使宝物落入其他人手里,赶紧出发吧!”
其余众人齐口应是,一行人折转路线,朝正南方赶去。
数息之后,密林中一株大树后走出一人,尾随着那帮人追了上去,这人正是江焕,在这云梦泽中江焕并不太清楚宝物在哪里,与其盲目寻找,不如省事点跟随别人,而且是早就到来寻宝之人。
蓝衣青年一行人翻山跃涧,群山渐渐变少,在将要消失之时,蓦然眼前出先一座孤零零的山峰,这山峰高约千米,石头如同镜面光滑,寸草不生,空中充满硫磺气息。
待那帮人顺着山路上山后,江焕也悄悄跟了上去,连爬带走半天后,前方传来熙攘人声,足有数百号人突然出现在江焕眼前,这些人围着一面巨大的石壁指手画脚,议论纷纷,似乎在讨论什么。
看众人衣着打扮,似乎来自不同门派,在其中江焕甚至看到几个熟人,闻仲达,龙遁,桥纪,王山和王子腾赫然其中,龙遁背后站立着十几人,一个个虎背狼腰,杀气逼人,看来都是金庸城精锐,在闻仲达旁亦站立着一名青年,想必就是白马帮少帮主闻仲达的独子闻阔海。
听闻此人武艺出众,在金庸城名号颇响,绝不是王子腾这种公子哥可比。
在远处一块大石上寰紫烟抱剑而立,淡紫衣衫随风轻动,如同世间仙子。
至于刚才那帮蓝衣青年众人则是站在一名光头青年身后,这光头青年脑门锃亮,两只眼睛发出精光,背后背着一个类似圆盘的武器。
石壁上有着一个巨大的乌龟石刻,足有十丈方圆,刻痕甚深,乌龟线条生动,栩栩如生!
看见江焕出现,王子腾目中喷火就要冲过来,王山在其耳旁低言几句,王子腾目光闪烁,狠狠瞪了江焕一眼,转身继续观看石壁。
“这小孤山石壁我早就见过,绝没有这乌龟石刻,嘿嘿,不知是什么人刻上去的!”一名脊背佝偻面皮蜡黄的老者用手中拐杖指着石壁,怪笑道。
“张驼子,那道彩光就出现在小孤山附近,而且这两天突然冒出石刻,蹊跷,蹊跷啊!”闻仲达倒负双手,微眯双目盯着石壁连连摇头。
看来各派各势力都是到来没多久,这石壁石刻是新出现的?江焕目光在石壁上扫过,石刻凹槽内确实都是新痕,甚至在石壁下有很多石屑。
龙遁向前走了两步,朗声道:“各位,大家研究石刻半天也没有个结果,那彩光既然出现两次,就会有第三次,不如大家今夜打起精神,静守彩光再现,到时一切就有分晓了。”
龙遁那是金庸城龙破云的公子,武功高超,说出去的话自然让人信服,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龙遁又道:“大家来自各门各派,据我所知有几家互有仇怨,但既然是来寻宝,还是以获得宝物为先,在宝物出现前,还请大家各自约束,不要动武为好!”
闻仲达点头道:“龙公子说的对,还请大家散开,各找位置休息,以便为今夜行动养精蓄锐!”
张驼子怪眼一翻,扯开嘶哑的嗓门道:“白马帮什么时候成了金庸城主的打手了,怪哉,怪哉!”
闻仲达怒道:“张驼子休得胡言,难不成你觉得龙公子安排不妥!”
张驼子重重呸了一口,重重道:“那自然是妥的。”说完慢悠悠挪到一棵柳树下,坐倚柳树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