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鱼雁被带到山洞内的一个悬崖边,悬崖高十丈,下方有个巨大的水池,确切的应该说是血池,因为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的血腥味,悬崖下方还传来一阵阵声嘶力竭的惨叫声,陈鱼雁往下望去,眼前的场景令他一窒。
下方尽是些年轻少女,且她们都是怀有身孕,只见她们一个个面色痛苦,脸上有着一条条血色纹路,他们痛苦着、绝望着、麻木着。
陈鱼雁望着眼前这一幕,脑中回忆起从小到大的一切,泪流不止。
后方两名手持火把的蒙面黑衣女子其中一名推了推陈鱼雁,冰冷道:“还不跳?识相的就自己跳下去,别逼我们扔你下去,一个小心可就没命了。”
陈鱼雁凄然一笑,转过头看向黑衣女子道:“难道我自己跳下去就能活命了?”
恩?黑衣女子被盯着一怔,而后戏谑的看着陈鱼雁道:“也罢,就给你点希望吧,下方血池只是第一关,你若挺过还有八关。只要你九关尽皆挺过,别说能活下来,就是我等也要听你号令!”
恩?陈鱼雁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当真?”
“当真,不过近百年来,只有掌教一人能过九关,万中无一,我这无非给你点希望罢了,是死是活就看你造化了。”
话一说毕,陈鱼雁便纵身一跃,跳下崖去!
另一头的山脉。
陆离和叶逐行走在茂密的山林中,白日的山脉显得郁郁葱葱、鸟语花香,人与自然便是在这种环境下融为一体,期间也是遇到些飞虫毒蛇之类的小危险,但以叶逐如今的实力,却无半点危险。
二人很快在一片竹林之中找到了解读的玫竹,陆离道:“这是一种茎杆似竹节的芦苇,且之生长在陆地上,但只要放入水中,便是会将水中的一些污秽之物,如酒肆泔水之类渣滓、煎药后的药渣等等,甚至一些水类动物,它门产的鱼籽和排泄之物都给尽皆吸收进去,成为它的养分,且量越多,它会自然而然的开枝散叶。只要有足够的玫竹放入水中,那瘟疫便是有解了。且经玫竹浸泡过得河水,水质还更胜从前。”
叶逐听后大喜,忙上前欲要将玫竹从地上连根拔起。陆离制止:“不可如此,地上的玫竹离开了泥土便再也不会生长,只需砍掉它的半身便可,过上几年它会再长出来,也是一珍稀植物,还是不要断了它的生机为好。”
好好,叶逐点头,便将背后的斩龙剑给取下来,弯腰一手握着茎杆,一手拿剑便拦腰砍去。
“名震天下的斩龙剑居然用来砍草?”陆离打趣道。哈哈哈哈,叶逐听罢也是大笑不已。
“这就交给你了,我且调息一下。”
“恩去吧,这交给我就成。”叶逐弯腰认真的砍草。陆离来到一根粗大的竹子下,坐下着背靠闭眼。
“陈姑娘,你且感觉如何,有何不适?”陆离在脑中虚幻中面对陈姗姗问道。
“并无不适。自身一切都好。”陈姗姗连道。
“恩,那你便在我脑中识海这好生歇着。切不要随意现身。我目前还有数件要事还未完成,暂且委屈你和我共生了,还请见谅。”陆离有些歉意的说道。随即转身欲要睁眼回到现实中。
“陆大夫,且等一下。”陈姗姗上前拉住陆离的手。陆离一怔,疑惑问道:“何事?”
陈姗姗眼神复杂,欲言又止。脸上泛起绯红,紧张道:“没.....没事,只是接下来数些日子寄生在你脑中识海中,实在是麻烦您了!”
没事儿,陆离大气的摆了摆手便准备醒来,突然一惊,这回换作他满脸通红,对着陈姗姗结结巴巴的紧张道:“你......你刚刚称我为.....陆.....陆.....陆大夫,为何?难....难道你!”
陈姗姗听着也是面色通红,二人就这么互相紧张对视着。
陈姗姗道:“实不相瞒,你我二人如今共生一体,我又寄生在你脑海中,自然而然的便进入你的记忆中去。”说罢,害羞的低头双手挽着衣角。
陆离现在脑中只一片空白,想着之前自己是如何翻看陈姗姗的记忆且深入其间,现在陈姗姗却又照在自己之前的模式,深入自己的从小到大的记忆中去,这当真是因果循环。
良久,陆离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我的事你也知道了,对于接下来的事儿,我自己也没有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某种程度上来说,咱俩算是同病相怜。”
陈姗姗低头哭泣了起来。陆离忙上去伸手用袖子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这一幕让他想起小时候给妹妹擦泪的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陈姗姗不住的哽咽道。
“嗨呀,这有啥的嘛,我不也是未经你同意便翻看了你的记忆嘛!这下咱俩互补相欠了。不过!”陆离安慰后又一脸严肃道。
“我所有的记忆你都看了?”
“恩。”
“连小时候偷看寡妇桂花洗澡你也知道了?”
陈姗姗破涕为笑又一脸的绯红,害羞的点了点头。
“陈姑娘,我还有要事在忙,我先醒了。”陆离脸色涨红的赶紧睁眼醒了过来,回到现实中来,现实中脸色依旧发烫不已。
“陆大夫,你若不介意,叫我姗姗便可。”脑中闪过陈姗姗的声音
“好的姗姗,你就直呼我本名陆离便可,咱俩都那样了,还那么见外干啥?”陆离回应道。
“好,那你接下来时日可当心点。”陈姗姗回应
陆离用竹条编了个竹筐,将叶逐砍好的玫竹和药箱放进去背好,而叶逐自己找了砍了根竹子做成竹棍,两边挂着用竹条捆好的玫竹,担着。
二人一个像采药的药农,一个像砍柴的樵夫,一并下山来到了黎脉下游的一脉河水中,河水绿色和黑色夹杂,上面还浮着大量细小的虫子,让二人看的心惊。
“没想到你二叔还挺狠,那些虫子想必是巫毒教的蛊虫,中了当真是惨不忍睹,只求速死。”陆离望着湖水叹道,他也是知道了这场瘟疫的起源。
“这事绝对与我父皇无关,想必是我二叔自作主张。”叶逐辩解道。
“咱们还是赶紧给湖水解毒吧。”
“也好。将玫竹放下去吧。”
只见绿色的玫竹一进那浑浊的水中便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吸引着那些虫子,虫子门争相油过来欲要进食,但一靠近依附在那茎杆上便迅速被融入了杆内,那玫竹吸食了大量的虫子后变得粗大,杆上缓缓长出绿色的嫩芽,不一会儿便张成一片硕大的叶子,叶子浸在污浊有毒的河水上慢慢便黄枯萎,而周围的水质清澈了不少。
他们在湖边静静的看着玫竹的变化,知道天空泛起鱼肚白,一天快过去了。水中的玫竹已是密密麻麻的覆盖了整片流域,它们茎杆连同叶子都是黑的,散发着清香。
陆离蹲下,用银针测了测毒性,随后低头用手捧了一掌水递到嘴边咕咚的喝了下去。
“真甜,玫竹果然神奇。”陆离感叹道。而后直接将脸浸到水中畅快的喝水洗脸。叶逐也是抑制不住欣喜,大口喝了水解渴后便脱了衣服扑通跳进湖水,陆离也是如此,二人畅快的在湖中游泳,像孩童般嬉戏,这一路的紧张疲惫也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而一场祸及数万人生命的瘟疫便是就此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