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玉莲的面前。
玉莲被玉珠紧紧抱住,还在不断挣扎,踢踹着双腿,怨毒的瞪着苏晚。
“不过是个不知打哪儿来的野种,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我呸!”
她娇俏的面庞充满了不屑与鄙视。
“野种?”苏晚绿瞳似笑非笑,眸中意味不明,视线淡淡扫视一圈园子四周。“这么多人可全都听到了。”
“那又如何?你本来就是个野种!”玉莲冷笑一声,挣脱开玉珠,高昂着下巴,很有优越感的斜眼瞧着个子还没张开的苏晚。
玉珠吓白了脸,还要阻止,苏晚抬手拦住了她。
有人要自己作死,她怎么能拦着呢?
玉莲以为苏晚怂了,愈发得意。“别以为进了相府就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告诉你,我们可不是你这样下贱人能高攀的,我……”
“啊——!”
庭院内暗中看热闹的丫鬟仆妇们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打断了玉莲的夸夸其谈。
玉莲柳眉一皱,抬头望去,就见院门口的方向,原先站着的丫鬟们全都惨白着脸倒退。
“啊!”
“不……不会吧?”
“这不是玉黛吗?”
两名身强力壮的婆子,一左一右架着一名垂着头的丫鬟过来复命。
被她们架在中间,身后衣裳血肉模糊的丫鬟虽然垂着头,但是在苏晚的小院子伺候的下人全都一眼从身形和装扮上认出了是谁。
正是苏晚房内的一等大丫鬟玉黛,昨天才刚被夫人送到这里伺候新小姐。
玉黛一个时辰前还好端端的,怎么现在会被前院伺候的婆子架着送回来?而且身后腰臀部一片血污,她本人一动不动,低垂着头仿佛没有生命的木偶,看上去格外恐怖。
“发生了什么事?”
“玉黛怎么会变成这样?”
事发突然,没有人知道玉黛究竟是怎么回事,送人回来的两名婆子把人送到,脸色严肃,一句话也没多说,只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苏晚。
“小姐,她是您院子里的丫鬟……”
“玉黛!玉黛你怎么了?”
送人过来的婆子刚想询问苏晚怎么处置玉黛,就被玉莲惊呼一声打断。
她冲到玉黛面前,尖声哭喊,不敢置信。
玉黛被打的惨不忍睹,她伸手探鼻息,发现玉黛已气息微弱,再耽误一刻只怕就要死了。
她扭过头,面目狰狞的盯着苏晚,发出一声尖锐怨恨的尖叫:“是你!一定是你!你对玉黛滥用私刑!你怎么这么恶毒!”
她听到了!刚才她问玉黛去哪里了,这个小贱人说玉黛死了!
“是你干的!是你把玉黛打成这样的!”玉莲尖声控诉。
“玉黛原来是在夫人身边伺候,她一个刚进府的乞丐连夫人身边的老人都敢下手!”
“真是不知死活!”
“她以为她是谁啊?”
被玉黛的惨象吓到,院子里的丫鬟们小声议论起来,对着苏晚指指点点。
苏晚挑眉,对周围的议论并不以为意。“是我做的又如何?不是我做的又如何?”
“我倒是想看看,夫人还会不会护着你!”玉莲和院子内另外一个小丫鬟使眼色,小丫鬟转身跑去了牡丹院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