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铁青，刚要出声，挽着殷九凌手臂的霍清灵却抢先他一步。
“你是什么东西？见了本姑娘的姐夫竟然不跪！好大的狗胆！”霍清灵指着殷秀，娇声怒叱。
苏晚一直想低调的，根本不想在此时冒头，但是有人非要找存在感。
她的脸色十分难看。
殷九凌没应声，显然是想看她吃瘪，并未阻止霍清灵。也存心想给学院里的学生一点好看，一直没开口叫众人起身。
“你一个贱民，能够进来云霄书院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面对陛下还不跪，分明是藐视陛下！”
霍清灵见殷九凌没反驳，态度更为嚣张。
谁让苏晚得罪了她？今天就让苏晚的哥哥尝尝被羞辱的滋味！
殷秀见同窗们都跪下，也条件反射的想要跪，但是妹妹却阻止了他。
他一向是听妹妹的，虽然后来夫子说那个人是皇帝，但他对皇帝的概念很模糊，没想到现在有人站出来指责他不跪。
他一时不知所措，只是在感觉到危险时，下意识的将妹妹藏到自己身后。
“还不快跪下。”殷秀身侧刚好跪着夫子，抬头一看，见殷秀站着，赶紧拉他跪下。
殷秀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听谁的。
苏晚抬头，盯着殷九凌。
“陛下，臣女与其他同窗年轻，跪多久都无碍，只听闻您曾经是院长的学生，在场的几名夫子皆与院长平辈，年纪都大了，老胳膊老腿，您怎能因霍小姐的原因，让师长长跪不起？”
她的话老实不客气，在场的人皆是倒抽凉气，她竟敢指责陛下不尊师长！
殷九凌眯眼，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几句话，一箭三雕。
转嫁了危机，表现了自己尊师重道，还将仇恨值转移到了霍清灵身上。
只怕此刻跪在这里的一群人，全都暗暗恨上了霍清灵。
“都起来吧。”殷九凌淡淡开口。“教不严师之惰，学生犯错，苏二小姐觉得是谁的过错？”
“自然是家教不严，否则，霍小姐又怎会喊陛下您为姐夫？难道是夫子所教？”苏晚眸光锐利，直射向霍清灵。
霍清灵大怒，指着苏晚的鼻子骂道：“明明是你哥哥见了陛下不跪！”
苏晚冷笑。
“我哥哥幼年遭歹人所害，智力弱于常人，此事陛下知晓，陛下乃九五之尊，难道要因此与其斤斤计较？倒是霍小姐你，难不成也是智力不足？”
“霍小姐张口便喊皇上姐夫，别的我不懂，但我云霄国历来重礼法，只有原配嫡妻的母族人方可喊姐夫，请问，霍小姐，你的姐姐是嫡妻还是原配？”
她的声音又亮又厉，声声质问，一旁重视礼法的老夫子们暗暗拍案叫绝。
问的好！
霍清灵的脸涨红，被问的恼恨，张口怒道：“我姐姐可是月妃！也嫁给了陛下，我怎么不能喊姐夫了？”
“呵！”苏晚嗤笑，充满鄙夷。“霍小姐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你能喊皇上姐夫，置皇后娘娘母族为何地？难不成，霍家人心里就是如此想的？想取皇后而代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