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这么严重?幸好看上她的不是我,我本人也不喜欢未成年。”
易小念说完,咧嘴对关兰眨眨眼:“倒是你这样的女人,让我起了瘾。”
关兰陷入无限的自责中,她抱着一丝希望,对易小念问道:“雨晴身边还有一个...”
“死了。”易小念知道她问什么,回的十分干脆。
关兰两眼黯然,果然,小童也已经...
事到如今,只能希望恩人发现端倪,提前出关了。
“对了,达叔说,你的身体异于常人,是因为你练过一种邪门的硬功?”
他见关兰默不作答,以为是也。继续说道:“我们正统气功亦刚亦柔,是道家真正的高深武功,你们那种硬功应该代价不小吧?连知觉都没有了?”
“来我身边吧,我会让达叔传你正宗的气功,怎么样?”易小念以利引诱,他对关兰十分喜欢,希望可以收揽麾下。
关兰生前对气功也有所了解,甚至也练过一些,不过像达叔这种程度的,她只见过几个而已。本来她根本没心思听易小念废话。但听见他最后一句,让她萌生了希望。
“放了我,我跟你身边,你让人送我回碧水城,我要拿一些东西。”
易小念哈哈大笑,一边放下铁链,一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关兰从空中慢慢下降,眼眉一皱:“关兰。”
易小念漫步走到她面前,解开皮带迎了过去:“关兰,让我感受一下你的诚意。”
关兰凤目圆睁,心中冒起三丈怒火,这等奇耻大辱远远超过了她承受的范围!
她厉声恨到:“你敢辱我?我做鬼...”猛然清醒,关兰突然想起了杜小月魂魄离开傀儡的那一幕!如果自己...
“哈哈哈哈!!你明目张胆诈我,就不是辱我了?”
他盯着关兰那张英气的俏脸,邪火攀升,一手揪住她的头发:“小兰兰,我不喜欢用强的,自觉一些,说不定我会陪你一起去找小晴的老爹。”
关兰神色冷漠,眼中寒光一闪,头猛力往他老根撞去!!
撕拉!
关兰头发被扯掉一大扎,易小念浑然忘了她是一个没有痛觉的人!
啊!!
易小念撕心裂肺的一声痛喊,他扭曲着脸,看着自己的下身冒出血流,踉跄而退。
随即看见关兰的头脸满是他的鲜血,一股滔天之恨让他忍着剧痛,拾起一根近米长的钢棍。
“杀!杀!杀!!”
他一脚踩着关兰的脖子,一手捂住下身,一手高举钢棍。
一棍!一棍!一棍!将她头部洞穿!
关兰含着笑,一眼不眨的面对易小念疯般怒火,直到脸穿了,嘴巴穿了,鼻子穿了,眼睛穿了。
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只剩下易小念赤红着双眼,咬牙发狂的仍在用钢棍拼命戳:“杀!杀!杀!”
关兰和陈小童一样,魂魄没了保护,渐渐的飘离出来,成了一只游荡的野鬼。
不过她还尚有些意识,隐约的看见一些东西,但..也就隐约的能看见而已,她飘了出去,在茫茫的城市里寻找着方向。
梨园路。
有一座闻名的老宅子,占地上千平方米,据说有两三百年的承传了。这中间修复过多少次,没人知道。
但就现在而言,附近的人都清楚,那大宅子虽是年老,可一点也不陈旧!
因为这宅子的主人就住在里面,升发贸易公司的老板,杨古树。
此时,透过厚沉的大门,院里未见灯火,只有厅堂可见几许微光。
那里隐隐传来胡琴,曲笛,琵琶,古筝的重奏,在这漆黑的老宅里弥漫着诡异,让人心慌不安。
厅堂里,墙壁上挂着数盏油灯,正冒着缕缕黑烟,灯火从玻璃透射而出,微微照亮厅堂的一角,半黑半黄。
十三个未穿戏服,尽显肉色的玲珑少女分站两边,神态各异的上演着戏曲平剧。
左六女子曼姿走舞,戏乐一顿,她们身形立定,细嗓吟唱:“姐妹们~~山上住有高仙~~传闻仙根甘露~~吃下~可容颜不朽~~”
“咿~咿~咿~~我等速速上山~~求求高仙赏赐呀~~~嘻嘻嘻!”嗓音由低而高,以一阵银铃悦耳的笑声结束。
戏乐再响,右七女子晃舞似醉,纷纷倾倒在地,颤指抹唇,缓缓向前蠕动,围着一张紫檀雕纹高榻,七双纤手缠绕交织。
乐顿,七女亮嗓高唱:“杨哥哥~~杨哥哥~~奴家求赐~~奴家求赐~~”
高榻之上,正卧躺着一位身穿鲜红唐装,年约六十,双鬓斑白的光秃老头。他背对而眠,微怒唱来:“尔等~~好不知足呀~呀~呀~”
七女各显神慌,唯恐不得,哀怨低泣:“呜!!呜!!呜!!”
光秃老头坐起执扇,轻叹一唱:“~山下频女来~求吾仙甘醉~人间苦忧多~独愚牵心怜~罢~罢~罢呀~~”他的声音尖锐刺耳,长吭绵绵。
乐奏,六女逢七女,霎时交纵起舞,欢快,好奇。
乐顿,六女轻唱:“咦咦咦~姐姐们~~可有尝到~那仙露?~~不知其味~是甜?~是苦?”
七女一阵舞动,回唱:“嘻嘻嘻~妹妹们~~仙露初尝,涩之甘~~再尝,鲜之甜~~若是再尝,蜜之醉啊~啊~啊~”
六女翩翩起舞,各显娇躁切望。
乐起,七女携六女拜在光秃老头脚下,十三双手宽衣松裤,显出那叠皱的老皮,不堪入目。
光时,戏曲恰止。
光秃老头执扇而起,浅笑点头:“好,好,好。”
十三少女求得仙露,分尝而后,尽显醉迷姿态。
老头眉眼半眯,卧在高榻哈哈大笑:“有进步,有进步,这一出求仙甘,你们演了不下百日,今日,却是最有戏味儿。”
戏演完,十三少女站立而挺,连气都不敢喘的大声。
厅堂之上,唯有杨古树一个人自言自语。他闭着眼睛,哼着戏曲,晃头晃脑的摇着纸扇。
突然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扑通跪下,上前哭喊:“杨哥哥!别杀我!!我..我会演戏..我前些日子学会了椅子跳,还学了耍手绢!”
“唉..婷妹妹,哥哥哪是心肠狠毒之人,这十三朵小花,你最有慧恨,我编的平剧,你一教就会。”杨古树悠悠说道。
那少女听杨古树尖锐的刺音,竟是分外悦耳,她泪流不止,为生存已经吃尽了苦头,而今听他所言,似乎不会杀了自己,不由宽心一笑。
呼!风声过,纸扇收。少女带着笑容,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