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宋国耀的办公室退出来,肖恩东很热情地道:“阳哥,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
见肖恩东大有为自己捶肩揉背的架势,秦舞阳不由笑出声来:“兄弟,没必要这样吧?”
“舔狗……呃,抱大腿是必须的。”肖恩东故作谄媚道,“要吃点什么?您说,小的给您安排。”
“你差不多就行了啊。”秦舞阳失笑道,“不过你这么一说,肚子还真的饿了,不过这么晚了,还有地方吃饭?”
肖恩东拍着胸脯道:“包在我身上了。”
十一点多,确实还有不少地方在营业,他们选的是一个茶楼,这家茶楼分两层,第一层做餐饮,是一个火锅店,二楼则是茶楼,吃完火锅,喝了酒,可以到楼上坐一坐,凭在一楼消费的小票,能够享受二楼八折的优惠,这生意做的也是没谁了。
二人围着狗肉火锅,一人一瓶二两五的洛水大曲整上了。
“这家的狗肉非常正宗,地方虽然远了些,但味道好,多开几步车,也值,而且楼上的茶都是好茶,吃完火锅喝完酒,再来壶茶,不要太美。”肖恩东推荐着道。
秦舞阳就笑:“这不是你开的店吧?”
“那倒不是,我倒是想弄个三产呢,可惜啊,有规定不能搞,阳哥你也知道,我虽然级别低,但职位敏感啊,说话办事,都会被无限放大。”肖恩东叹着气,拿瓶子跟秦舞阳碰了一下,对着瓶口抿了一口。
秦舞阳表示理解:“不是有人说吗,家中无钱莫做官。”
“呃,不是朝中无人莫做官吗?”
“时代在进步啊,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有时候一旦湿了鞋,就永远都干不了,不把鞋脱了或者鞋穿破了,都不是尽头啊。现在的诱惑太多了,人家用钱来砸你,十万不够二十万,二十万不够五十万一百万,美女在怀,有几个人能把持得住?况且如今反腐力度这么大,你做得再隐蔽也有被发现的一天,当官,真特么是高危行业啊。”
肖恩东苦笑道:“可是能有当官的机会,谁不想把握?升官发财,放在过去那是一个词,现在你想升官,就别想发财,想发财,就别当官,煎熬啊。”
肖恩东倒也不是无病呻.吟,在他这个位置上,虽然没有多高的级别,但位置特别重要,平时可能也少不了一些钻营之辈,搞不好也会是一些有心人的攻克目标,不知道被多少轮糖衣炮弹轰炸过,看他苦恼的样子,的确是颇受煎熬。
秦舞阳就笑:“尺度要掌握,来,干一口。”
这几天气温持续走低,有点倒春寒的意思,吃着热腾腾的火锅,喝着53度的火辣辣的小酒,全身都热火了起来。
这个点儿,已经没什么客人了,他们又在小厅,两杯酒下了肚,肖恩东就忍不住想要满足他的好奇心了:“阳哥,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拿下陈岭的?”
肖恩东的确好奇,其实好奇的不只他一个人,宋国耀也挺好奇,秦舞阳到春阳的有效时间,满打满算最多也就两个月,这么短的时间内能精准的查到陈岭的受贿事实,确实让人很惊讶,就连陈岭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儿露了馅。
秦舞阳笑了笑:“说穿了其实也没什么。一般来说,像陈岭这样的腐.败,大多都是夫妻共同体。陈岭的职位比较高,那他老婆就是个突破口,所以我让人盯着他老婆。我的运气比较好,发现了那个储藏室。”
肖恩东眨巴着眼睛道:“那你安排的人也是高手啊。”
秦舞阳笑着道:“兄弟,给我留点儿秘密好不好?”
“你还真是个神秘的人,这种手段都能想得出来,你做县长可惜了,应该去干纪检工作。”
“拉倒吧,喝酒喝酒。”
肖恩东很识分寸,也没再追问,二人酒足饭饱,肖恩东提议到二楼喝茶,秦舞阳虽然心里装着事,但与肖恩东的关系拉近,绝对有百利而无一害,欣然应允。
到了楼上,中央空调开着,仿佛到了春天一般。
坐在吧台的是个美女,肤白貌美,面容秀丽,穿着贴身的旗袍,属于典型的亚洲美女。
肖恩东看起来跟她挺熟,笑着打了个招呼,要了一壶极品黄金芽,然后径直去了一个小厅。
没多久,美女亲自进来服务,身材很是高挑,贴身的旗袍将她的身姿勾勒得淋漓尽致。
“老板娘亲自服务啊,三生有幸啊。”肖恩东开着玩笔道。
“领导来了,当然要亲自服务了。”美女的声音清脆干净,很是悦耳,娴熟地为他们洗茶泡茶。
“哪是什么领导啊,你可别寒碜我了。”肖恩东的眼神微微有些迷恋地看着美女精致秀气的脸庞。
秦舞阳知道肖恩东是成了家的人,这个眼神很危险啊,看来今晚来这儿吃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完全是借故过来一睹美人风姿。
美女很快忙完,浅浅一笑道:“那你们慢慢品尝,有什么需要,叫我就行。”
肖恩东迷恋地看着美女摇曳的背影,一直到人消失在了门外,这才意犹未尽地收回了目光,秦舞阳笑着提醒道:“兄弟,你这眼神,很危险啊。”
肖恩东笑了笑,笑容略略有些苦涩:“你的眼睛够毒的。”
“不是我眼睛毒,瞎子都能看得出来。”秦舞阳倒茶,抿了一口,赞道:“果然是好茶,真特么香,这一口喝下去,人都醉了,不过无论是茶还是酒,醉了也都会醒,不可能一直都醉着。”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一直藏在心里的,过个几天能来看她一眼就满足了。”肖恩东一脸的哀怨之色。
“我也是服了你了。”这是肖恩东的私事,秦舞阳提醒了一下就行了,说多了只会讨人厌,顺口赞了一句,“不过她确实是个美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之常情。”
“溪影是个好女人,可惜已经成了家,我只能这么静静地守护着。”肖恩东摩挲着刚刚美女碰过的杯子,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