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名叫金灿,从眉眼儿看,除了稍胖一些之外,还是很标致的,给孙巍常倒了杯水,道:“你长的这么帅,傅欢还不知足,真不知道她看中刘天明什么。”
说这番话的时候,金灿很是凄苦,眼睛就有些湿.润了。
孙巍常觉得金灿挺可怜的,微微一叹道:“这个世界上,人是最不可测的动物,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过我只知道,在这里自艾自怜是没有用的,没有人会可怜你。”
金灿忽然道:“你还爱傅欢吗?”
孙巍常根本不认识什么狗屁傅欢,哪来的爱呀,所以他只是道:“再做最后一次努力吧,如果她还不肯回头,那也没办法。金灿,你恨刘天明吗?”
金灿沉默了下来,显然她在考虑着这个问题,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你恨他吗?”
“我恨。”孙巍常这话说的倒不假,凡是秦舞阳要对付的人,他都恨,所以他道,“出了轨的人,是很难回得了头了,但我还是希望奇迹出现,不如你试他一回,你打电话给他,就说你病了,需要他回来照顾,看他回不回来。”
金灿的眼睛不由一亮,跟着就很警惕地问道:“你是不是想打他?”
孙巍常摇了摇头:“如果他肯回到你的身边,就意味着不会再和傅欢在一起,我就还有机会。”
金灿没有再去多想,拿起了电话,拨了刘天明的号码,一直打到第三遍,刘天明终于接电话了:“干什么?左一个右一个电话的,我在开会,忙着呢。”
金灿惨声道:“天明,我肚子疼。”
“肚子疼?肚子疼打120去,找我有什么用,我又治不了。”刘天明显得很不耐烦。
孙巍常在一边静静地听着,虽然这些事与他无关,但可以确定这个刘天明无疑就是个渣男,你如果不爱一个人,又为什么要跟她结婚?
金灿的声音更加凄惨:“天明,你真的就这么绝情吗?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也不缠着你了,我只希望能再见你一面,我们好聚好散,我在家等你。”
刘天明沉默片刻,道:“好,我回去。”
挂断电话,金灿已是泪流满面,孙巍常忍不住道:“为这样一个男人伤心流泪,不值得。”
金灿惨然道:“你也不是一样吗,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来安慰我。”
孙巍常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起身道:“他一会儿就回来了,我留在这儿不方便,希望他能良心发现,重新回到你的身边。”
金灿木然地坐在沙发上,连孙巍常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孙巍常乘电梯下了楼,他的计划已经完成,就等着刘天明出现了。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小区门口,刘天明从车上下了来。
孙巍常就在小区门口抽着烟等着,见刘天明下了车,一个箭步跨了过去,直接搂住了刘天明的肩膀。
“你他么谁啊?”刘天明吓了一跳,挣了一下没挣开,口吐芬芳道。
孙巍常很隐蔽地一拳兜在了他的小腹上,刘天明顿时像是散了架似的,整个人都抽了起来,孙巍常这才道:“你是刘天明吧?”
刘天明惊恐道:“你谁啊?想干嘛?”
“你他么自己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孙巍常冷着脸,又是一拳打过去,刘天明觉得整个胃都在翻腾,几乎忍不住要吐了出来,连呕了几声才求饶道,“大哥,我错了,我保证,以后离傅欢远远的,再也不见她了。”
孙巍常心里就乐了,这小子会错意了,既然这样,那正好将计就计,刚刚的两拳已经引起了保安的注意,所以此地不宜久留,当即道:“你觉得我相信你的保证?”
刘天明发誓道:“我保证。”
“好,那咱们好好谈谈。”孙巍常半搂半要挟地将刘天明带到自己开来的面包车上,淡淡道,“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别他么刺激我,不然我不敢保证会不会他么弄死你。”
刘天明乖乖地上了车,配合得很,刚刚孙巍常的那两拳穿透力太强了,那体格、那力量,自己不是对手,绝不能刺激他,刘天明已经决定花钱消灾。
车开出市区,刘天明心头忐忑:“大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别他么叽叽歪歪的,惹毛了我,信不信我他么现在就撞车,反正老子也不想活了。”孙巍常暴起,一掌拍在方向盘上,把刘天明吓了一跳,赶紧道,“哥,哥,你稳着点开,生命可贵,生命可贵。”
将近一个小时后,车终于停下,这是一处烂尾楼,黑乎乎的一个人都没有,这是包三选的地方,他早已经在这儿等着了,其实他比秦舞阳还要着急,他迫切地想知道,是谁他么要搞他。
以他的性子,是要去找那晚和他一起喝酒的那三个人的麻烦的,不过被孙巍常给压了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是谁配了他的车钥匙把车开走,并不重要,关键是指使他们的人,主谋才是最重要的。
“下车。”孙巍常推了刘天明一把。
刘天明眨巴着眼睛道:“哥,这地方太黑,我挺怕的,这样吧,你开个价,我现在就转账给你,你,你别打我。”
这时,包三已经迎了上来,兜着刘天明的小肚子就是一脚,将他踹了个四脚朝天,口中骂道:“你么的,动我的车,我他么弄死你。”
刘天明被踹得七荤八素的,挣扎着爬起来,道:“别,别打。”
孙巍常一把拉住了暴走的包三,走到刘天明面前,将他扶了起来,淡淡道:“我问,你答,还是那句话,老实点,我不难为你。”
刘天明这个时候已经感觉到情况不对了,愣了一下道:“你不是傅欢老公?”
“我跟你说过我是吗?”孙巍常板着脸,点了根烟,烟火忽明忽暗,让他的脸也是明暗不定。
“我拷!”刘天明叫了一声,却是被孙巍常一拳打在嘴上,“我刚刚说的话你听明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