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唐琼拿着毛巾站在门前,秦舞阳一进来就动手擦拭秦舞阳身上的雨水,白菊的关系没有她这样亲近,就在一边端着热水等候,那情景真比豪门大少的待遇也差不到哪里去,看的孙瑞海就有些眼晕,做人做到首长这样也值了。
“给他们。”秦舞阳不能真让唐琼给自己擦,这样自己成了什么?接过唐琼的毛巾递给孙瑞海和孙巍常,唐琼注意到孙巍常情不自禁的轻咦一声。
秦舞阳一边擦着头发的雨水:“先洗澡,然后再审问他。”
别墅内房间多自然浴室就多,上下楼都有浴室,秦舞阳冲了个澡,换上唐琼拿来的干爽衣服穿上,这才走下楼来,见到孙巍常和孙瑞海都换上自己的衣服,正坐在那里喝水,三人身材差不多,他们两个穿上倒不显得异样,见到秦舞阳下来孙巍常就急忙站起来,像个小学生一样低头往那一站,唐琼白菊就奇怪道:“你犯了什么错误?我犯错误的时候见到师傅也这样的。”
秦舞阳就道:“他可不犯了大错误。”
唐琼送来一杯热茶,秦舞阳接过来,看到唐琼大眼睛的担心,心道:莫非唐琼对孙巍常有感觉?
秦舞阳坐下来见到孙瑞海也陪站一边,就道:“瑞海你坐,这个孙巍常应该站着,放着好好的副所长不敢,偏要当逃兵,你这样跑过来我怎么和上官云真局长交代?张宏章凭都要跟你一样跑过来,上官云真这个局长还干不干?”
孙巍常就嘀咕:“秦局,我先来看看,张宏他们过一阵子再跑。”
秦舞阳就差点被气笑了,唐琼白菊姐妹早已呵呵笑起来。
秦舞阳脸一板:“你们这像什么样子?临县公安局就那样不招你们待见?你跑过来我怎么安排你们?听说你和那个护士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你这样跑过来老婆不要了?”
唐琼就小声道:“秦大哥,先让他说说理由,有理由就不罚他了,没有理由再罚。”
秦舞阳就生气道:“什么理论?有理没理都不对,临县公安局弄成那样我费了多大的力气,为什么把他们一个不剩的全留下?就是不愿意打破现有格局,就算破,也得是上官云真来破,也要有上官云真来处理。他这样做算什么?叫上官云真说什么?”
唐琼就吐吐舌头:“秦大哥别生气啦,也许他跑过来请假了呢,是不是孙巍常?”
孙巍常忙道:“是的是的,秦局,我是请过假的,上官局长让我向秦局问好。”
秦舞阳就盯着他,看的孙巍常大脑袋往下一耷拉,小声道:“我就是想来找秦局。”
秦舞阳也是心中一热,做人做到这样的地步也算值了,但是此风不能长,那边张宏和章凭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孙巍常很明显是被他们派过来的先遣军,自己一松口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这就属于不能生的气,昔日属下千辛万苦不坐官也要找自己,这气能生吗?
“来看看可以,玩几天就回去好好工作,临县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帮助上官云真搞好临县的治安才是正事,别忘了我为什么把你们全留给上官云真,好了就这样吧,唐琼,给他们安排房间,天气温度高,没有被子也没事,就这样吧。”
唐琼就向孙巍常吐吐香舌,小声道:“你死定啦,秦大哥会把你赶回去的。”
“帮帮我啊。“孙巍常小声道。
“我才不呢,秦大哥要是恼了我怎么办?我们可也是刚被教育过一顿,再被秦大哥恼了,我们还有活路?你啊,还是规规矩矩回去当你的所长是正经事。“说完蹦蹦跳的跟在秦舞阳身后向楼上跑。
……
今天的常委会依旧硝烟弥漫,书记县长因为公安局长的人选依旧大战,其他人都在一边看热闹,秦舞阳就想,贺浅语知道上面去找人,张同升就不会吗?张同升的后台是谁?南宫玉真说张同升在吴西一手遮天十来年,没有人撑着还不早被人拍死?看这样子至少也是常务副、专职书记、市长三选一。
按照规矩县长和书记不会是一方的人,这不利于平衡。贺浅语既然跟汪书记有联系,张同升就不可能再是书记线上的人,要不然没必要杀的这样难分难解,书记也不会把自家两员大将摆在一起杀着玩,这是资源浪费让别人看笑话。回头问问南宫玉真,这个张同升是哪路人马?
回到办公室处理了一下工作,看看时间,秦舞阳就拨通钟师量的电话,该是敲竹杠的时刻了,不把采油厂的竹杠敲响,怎么敲矿物公司的竹杠?
接通之后一问钟师量原来不在吴西,却在油田总部开会,钟师量就道:“秦县长,有事你就直接说,只要我老钟能办到绝对不说二话。”
秦舞阳就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可要敲人家的竹杠啊,可看人家这个直爽,直爽的让自己都张不开嘴,自己还是太嫩啊。
但是也得说啊,钟师量还得好几天才能回来,不能等他回来再商谈,那样怎么和矿物公司那边讲价钱?
秦舞阳狠狠心道:“钟总,矿物公司那边的公安分局贺书记给压了一步,现在他们正在闹,很不给贺书记面子,你看你们那边能不能帮助贺书记堵一下矿物公司的嘴。”
钟师量静了一下,在那头就嘿嘿的笑起来,笑得秦舞阳脸就有些红,奶奶滴,本县长比不了你们这些老油条怎么办?
钟师量就笑道:“秦县长,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和你结盟吗?”
“不知道。”秦舞阳咬牙道。
钟师量哈哈大笑:“就因为秦舞阳你不像那些老油条,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不怕会被背后捅刀子,我老钟是个直肠子,没有那么多弯弯绕,所以我一眼就相中秦县长作为盟友,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你难做,采油厂给吴西提供五百万资金如何?”
秦舞阳就在电话那边揪鼻子,自己比起这些老油条真的太嫩,那怎么办?本县长才二十几岁,怎么和那些几十岁的老油条相提并论?钟师量的一掷百万还是令秦舞阳心里平衡一些,左右不过是为了这些钱,为了这些本县长就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