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阳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新闻,正要睡下,门铃就被摁响了。
早年秦舞阳出差的时候,遇到过这么一件事。
也是晚上休息了,有人摁门铃,秦舞阳开门一看,外面站着个妙龄美女。
美女不风尘,用很好听的嗓子说,她比较好学,有一个字不会写,能不能请秦舞阳教她一下。
秦舞阳下意识地问是哪个字,美女说,是昆明的昆,怎么写。
秦舞阳告诉她,上面一个日,下面一个比。
结果美女这才弱弱地问了一句,那大哥,要不要昆一下,很便宜的。
所以秦舞阳担心又有美女问他要不要昆,并没有立即过去开门,而是问了一句:“谁啊?”
好在外面传来的不是女人的声音,而是董浩然。
秦舞阳过去开了门,笑着道:“这么一大晚上的,你不去陪领导,过来骚扰我干嘛?”
董浩然笑着道:“赵省长让我过来看看你有没有睡,要是没睡,就请你移步去赵省长的房间。”
秦舞阳连忙穿上外套,说:“这哪儿还睡得着嘛。”
秦舞阳这一谈就是一个多小时,回到房间还在回味着赵汉成跟他说的话。
这一屁股坐到床上,立即发现不对,椅子上乱七八糟地扔着好几件衣服,有大衣有毛衣,还有纹胸和一个丁字小裤裤。
秦舞阳顿时愣住了,什么情况?进错房间了?
这时,内置的卫生间的门打开,杜鹃直接披着条浴巾出来了。
注意,是披,不是裹。
动作不同,裸露的部位就有很大的差别。
如果是裹,那露出来的无非就是脖子,再不济也就是胸上的部分,但披就不同了,可以说能正面能看到的部位都能看到。
秦舞阳顿时睁大了眼睛,想不到杜鹃的身材这么有料,胸前那两大砣,高而耸立,小腹平坦,没有丝毫的赘肉,两条腿更是笔直修长,最让人流鼻血的是,她居然还是个白虎,只是不知道是野生的还是人工的。
不得不佩服,秦舞阳的眼神极其犀利,就这么一瞄之下,就如同斯瓦辛格扮演的终结者似的,得出了全部的数据。
一秒之后,秦舞阳便转过了脸,厉声道:“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出去!”
杜鹃本来是要大叫出声的,结果被秦舞阳抢先发难,一句话把她给搞懵了,结结巴巴地道:“这……这是我的房间啊。”
秦舞阳也被搞得不会了,转过身指了指:“还不裹好?不冷吗?”
杜鹃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把外泄的C光给收了回来,秦舞阳这才去查看了一下门牌号,确认不是自己走错房间,回头正要让杜鹃穿好衣服离开,就看到杜鹃背对着自己,正躬着腰拿衣服穿。
杜鹃的臀部线条曲线玲珑,浴巾包裹之下,更显圆润,但她因为弓着腰,导致那条缝隙露出来半截,秦舞阳瞬间就来了感觉,真想扑上去直接昆了,但理智却是在告诉他,杜鹃不可能走错房间,那么就有问题了。
所以秦舞阳理智地坐到了床边——必须要坐下,不然二哥被裤子束缚着很痛。
杜鹃抱着衣服,胸前沟壑深邃之极,秦舞阳不敢去看那白花花的一片,点了根烟走向了卫生间道:“把衣服穿好再走,这样出去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对你干嘛了。”
杜鹃面红似欲滴血,悉愁簌簌地穿好衣服,经过卫生间的时候,杜鹃细细地说了一声:“我走了。”
秦舞阳没有回应。
杜鹃不甘心地向卫生间看了一眼,心头有强烈的郁闷和挫败感,对于自己的身体,她是非常自信的,刚刚秦舞阳看向自己的那一眼里,她也看到了欣赏,但遗憾的是,秦舞阳迅速收敛,不但对自己严厉呵斥,更是将自己拒之门外,是自己不够女人还是秦舞阳不够男人?
听到门被关上,躲在卫生间的秦舞阳重重地吁出了一口气,把一根烟抽完,二哥变成了二弟。
元旦假期结束后,秦舞阳正在办公室看着元旦三天暗访的情况汇报,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我是秦舞阳。”秦舞阳接通了电话,目光仍然落在手头的材料上。
对方自报家门道:“我是省纪委七室的邵天宝,有点事情想向秦厅.长核实一下,不知道秦厅有没有空来纪委一趟。”
秦舞阳不由一愣,随即道:“好,我马上过去。”
秦舞阳对省纪委可谓是熟悉之极,他在洛马河任纪委书记的时候,不知道去过多少回,虽然将近两年的时间有不少人员变动,但大多还是认识的,所以秦舞阳到的时候,像回娘家似的,不停跟这个那个打招呼。
不过他跟七室没打过什么交道,只是知道邵天宝这么个人,没接触过,一路走过来,就到了七室门口,敲门进了去。
办公室只有邵天宝一个人,年纪与秦舞阳相仿,并没有纪检人的那张扑克脸,反而是笑容满面,起身迎了上来道:“秦厅,你好你好,快请坐。”
秦舞阳在沙发上坐下,邵天宝为秦舞阳泡了一杯茶,道:“没什么好茶叶,将就着喝。”
秦舞阳微微一笑道:“邵主任,你说有事情要向我核实,什么事?”
邵天宝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把门关上,回到秦舞阳的身边,低声道:“秦厅,其实我一直很仰慕你的,当年你在洛马河任纪委书记的时候,你的事迹让我很佩服。”
“都是过去的事了,也没什么,应尽的责任。”
“秦厅,人是会变的,这句话你怎么看?”
秦舞阳忽然笑了起来:“邵主任,咱们有话就直说吧,不用转弯抹角的,你问吧,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敢情好。”邵天宝呵呵一笑,“随意聊聊,秦厅,薛千娇你认不认识?”
秦舞阳的心头不由一沉,薛千娇?几个意思?
“认识啊,我们曾经做过同事,也是我的朋友,怎么了?”
邵天宝又是一笑道:“那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