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荆天宇说,“也许黄葛树根本没出国。”
“没出国?”戴秘书问。
“这条消息是送的。”荆天宇说,“黄葛树也许还呆在国内。”
“他为什么不跑?”戴秘书问,“我们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出国,可警察应该很清楚,只要去海关查一下出入境记录就知道。那么警察要求他协助调查的话,黄葛树必须要找一个很好的借口才能不出现,要不然他就会被警察通缉。”
“只要警察找不到他联系不上他就行。”荆天宇说。
“警察应该不止打电话一种联系方式吧。”戴秘书说,“这又不是什么小案子,警察肯定会城里专案组,黄葛树可是头号嫌疑犯,警察会用各种手段找到他。”
“可是出国的话,很多事情就没法子及时反映了。”荆天宇说。
“比如说陷害我的事?”戴秘书说。
“要对付你,也许黄承富会出岔子。”荆天宇说,“所以黄葛树必须呆在国内,万一有什么问题,他才能及时回来处理。反正警察找不到真凭实据,不会吧他怎么样,多给点钱就能摆平了。”
“其实人究竟是不是他杀的?”顾小清插嘴问。
“就我知道的,应该不是。”戴秘书说,“可是现在我也不确定了,也许黄葛树是瞒着我私下找人干的……该死,我应该为这条信息收费的才对。”
“我可刚送了你一条信息呢。”荆天宇说。
“你送归你送。”戴秘书嘿嘿一笑,“我可以不送啊。”
“戴叔叔调整得很快嘛。”荆天宇说。
“学习规则,利用规则,这是我的强项。”戴秘书说。
“那你应该看到,我们合作的模式是最好的。在这个模式下,我们可以各取所需,还可以在最大限度上保证自己的利益。这样我们就不用私下做这种事了,一切都可以摊在桌面上,而且还不会伤感情。”荆天宇说。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不错。”戴秘书说。
“当然不错。”荆天宇说,“我们已经把事情都说清楚了,以后就只有上升没有下跌。”
“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戴秘书说,“为什么我觉得你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一点。”
“这个戴叔叔就不用管了。”荆天宇说。
“你的消息也未免太灵通了。”戴秘书说。
“所以呢?”荆天宇问。
“我想不出来有谁这么厉害……除了东方老板。”戴秘书说,“这一切是不是东方老板在背后遥控?是不是你早就把一切都告诉了东方老板,所以东方老板对黄葛树不满?”
“你想得太多了。”荆天宇说。
“这事你何必瞒我呢。”戴秘书说,“如果是东方老板的话,我还有什么话说,当然是立即投靠过去,要我怎么样就怎么样。”
“要是东方老板出手,我那还用这么麻烦。”荆天宇说,“不过如果最后出了什么问题,我倒是可以用东方老板的人情来善后。”
“所以你已经利于不败之地了。”戴秘书说,“到底是怎么发生的?黄葛树是亿万富翁,有无数手下,有一整个大公司,为什么在你面前他忽然变成了弱势群体?简直就好像待宰羔羊。”
当然是因为异能,“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荆天宇给出了标准答案。
“黄葛树的运势已经过去了吗?”戴秘书怅然若失的说。
“没错,他的运势已经过去了。”荆天宇说,如果黄葛树好好合作的话,是可以一起赚大钱的。但是黄葛树却选择了独吞,甚至还想对荆天宇不利。荆天宇已经警告过他的情况下,他还是要怎么做。那么就不能怪荆天宇了,他只能向黄葛树反击。
“那我们可以开始庆祝了。”戴秘书说,“再请我吃一顿龙肉吧,昨天我喝了蛇胆酒,今天只觉得浑身轻松,还拉了很多黑色的屎呢,排毒排得很彻底啊。”
“既然大家都说实话,那我也说实话吧。”顾小清说,“以后不要再吃这蛇了,尤其是那种野生的大蛇。抓到的时候满身都是寄生虫,看一眼恶心得我饭都吃不下。”
“什么东西没寄生虫啊,猪有寄生虫,牛有寄生虫,鱼也有寄生虫。”戴秘书说,“只要吃的时候做熟了就行。况且蛇胆真的有效啊,我吃了浑身都觉得轻松。”
“那是因为酒里面下了伟哥。”顾小清说。
“我没说……你怎么……好吧。”戴秘书惆怅的说,“真相总是这么伤人啊。”
“我还以为戴叔叔知道呢。”顾小清说。
“我知道有人在保健品里面放伟哥,只是没想到顾家大名鼎鼎的家宴也是靠伟哥的。”戴秘书说,“这世间难道就没有真正的补药吗。”
“也许有吧,反正我们家没有。”顾小清说,“我以前跟着我父亲吃过很多蛇虫鼠拐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从来没见过哪一样有效的。真有效的都加伟哥。”
“算了。”戴秘书叹了一口气,“人生不如意是十有**。罢了罢了,不如归去……明天见吧。”
戴秘书走了以后,顾小清立即把荆天宇拉到房间里,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下子戴玉可没法子回头了!只要他一动手,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就算他发现了也没法子。不过我们从哪里找个复印件给戴秘书看?可不能让他仔细检查。”
“用不着。”荆天宇说,“他找不到黄葛树在哪里。”
“你知道黄葛树在哪里?”顾小清问。
“我不知道。”荆天宇说,黄葛树写给黄承富的纸条中并没有透露他会躲在哪里,只是说他会在一个别人绝对想不到的地方。既然黄葛树都这么说了,荆天宇觉得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
“那你怎么知道戴秘书找不到?”顾小清问。
“黄葛树就是在故意躲着戴秘书啊。”荆天宇说,“他们之间互相了解,大概比各自的老婆还多。黄葛树既然故意避开,短期之内戴秘书是找不到他的。”
“万一找到了呢?我们该怎么办?”顾小清问。
“那就弄一份复印件出来呗。”荆天宇说。
“也许原件和复印件有什么不同,戴秘书可以看出来。”顾小清说,“也许戴秘书会要求检验真假。”
“他来不及。”荆天宇说,“要是我估计的没错,黄葛树很快就会动手。他们互相之间太了解,时间长了肯定会出各种问题,只有快刀斩乱麻,才能避免出问题。”
“谋定而后动比较好吧?”顾小清觉得不对。
“不,时间越长,黄葛树就越会暴露出他的虚弱,就算我们没有说服戴玉,戴玉自己也许会胡思乱想,也许会布置退路,也许会首鼠两端,也许会发现黄葛树的布置。这对黄葛树可是十分不利的,他必须要快一点动手才行。”荆天宇说。
“每次看你运作,都好像是刀锋上跳舞一样。”顾小清说。
“那是因为我穿着防弹衣。”荆天宇说,“就算掉下来也没事。黄葛树马上动手固然是好消息,就算他推迟动手,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戴玉不可能等,他比黄葛树还要着急呢。”
“那我们要做什么啊?”顾小清问。
“什么也不用做。”荆天宇说,“我们只要等着就行了。”
“只要等着吗?”顾小清说。
“等戴玉和黄承富分出胜负再说。”荆天宇说,“戴玉一动手,黄承富肯定会吃大亏,那么黄葛树就必然会现身。就算戴玉没用,黄葛树也要出来收拾残局。”
“那我们光是等着不好吧。”顾小清说。
“你想说要努力造人啊?”荆天宇连连摇头,“我们暂时还是不要消耗太多的精神,随时都要准备应付突发情况,所以呢,我们需要养精蓄悦……”
“谁跟你说这个!”顾小清说,“我们按兵不动的话,实在是太显眼了,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呢。我们应该照常工作,该干什么干什么。该收购土地就收购土地,该运作公司就运作公司。这样黄承富才能安心干活啊。”
“你说的对。”荆天宇松了一口气。
“脑子里面都不知道想什么。”顾小清说,“这么多要紧事,光顾着儿女私情怎么能行啊。”
“是我不好。”荆天宇说。
“哼哼,为了惩罚你,去房间。”顾小清说。
“不是说不能光顾着儿女私情?”荆天宇问。
“是啊,不能光顾着儿女私情啊。”顾小清说,“所以要罚你。”
荆天宇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忽然间想起一件事,连忙问:“你说那些补药其实没用,怎么你又给我喝虎鞭酒?”
“没错啊,补药全都没用,只有伟哥有用。”顾小清说,“虎鞭酒里面有伟哥的嘛。”
“什么……”荆天宇没话好说了,“里面有伟哥?”
“那当然。”顾小清说。
所以还是要相信科学,不过太相信了也不行,得留点力气干活。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