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绿衣端来了个碟子,上边放着的是一块大红绸缎。
“郡主,请您为我家主子盖上这红盖头。”
“好,”华清池拿过红盖头,盯着苏未晚看了好久,也没把红盖头盖上。
许久,才叹了一口气,“盖上了这红盖头,下次再见底下这张脸,就是别人的妻子,别家的主母了。”
苏未晚安慰道:“也还是华清池的苏未晚。”
华清池笑笑,心一狠,将红盖头盖了上去。
“走吧。”华清池扶着苏未晚的手,引着她向门外走去,“雍之已经等在外面了,我们先出去……也让雍之再见见你。”
“好。”苏未晚的声音从红盖头底下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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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许止已经等了许久。
华清池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一人屹立,遗世独立的样子。
“雍之。”
许止转过身来,朝她笑了笑,又看向苏未晚,“怎么蒙了盖头了?要不先揭下来说说话?”
苏未晚摇了摇头,怨怼的声音从底下传来,“雍之便是没成过亲,也应该知道新嫁娘的红盖头盖上了只能由新郎揭下吧?”
许止笑了笑,没说话,而是从袖中掏出个木盒子交给了绿衣。
“此乃我亲手所刻,名为‘璧合’,贺你新婚之喜。”
“好。”
绿衣打开盒子拿到盖头底下去给苏未晚瞧了眼,苏未晚顿时不解,“雍之,所谓‘璧合’,怎么却只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我等会儿亲自交给你的夫婿。”
苏未晚又是点了下头。
“走吧。”华清池牵着苏未晚的手,向门外走去,“想必楚离也过了那门口的重重难关了,快到了。就让雍之背你出去吧。”
“好。”
许止弯下身,苏未晚一下子跳了上去。
许止不由吃痛叫了一声,才低声道:“未晚,你应该少吃些了……”
红盖头底下的苏未晚撇了撇嘴,恨不得给许止来个一脚。
许止咬了咬牙,将苏未晚给背了起来,缓缓向门外走去。华清池跟在二人身旁。
“日后不能这般任性了。”
许止缓缓嘱咐着苏未晚,“他若待你不好,就来告诉我与清池。”
“莫要自己憋着,我与清池会为你做主的。”
许止一路絮絮叨叨的,语气又柔,只像是一位老父亲。
苏未晚却也未不耐烦,只是静静地听着许止的嘱咐。
慢慢的,终于走到了门口。
楚离垂手等在花轿前,看到许止背着苏未晚过来,他的眸色深了深,上前向他见礼,“许相。”
许止点了点头,又问道:“这大婚的日子,楚将军怎么不笑一笑?待会儿吓了未晚。”
楚离看了眼许止身后的苏未晚,笑了一笑。
“上去吧,未晚。”许止放下苏未晚,由绿衣搀着上了花轿。
看苏未晚上了花轿,许止才收回目光,又从袖子掏出一个木盒子,递给了楚离。
“此玉名为‘璧合’,还有一半在未晚那里。”
楚离应了应,将盒子收到袖中,再向许止和华清池行了一揖,“这些年,有劳许相与华郡主了。”
见二人皆是点了点头,楚离才上马,迎着新娘热热闹闹地往将军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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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池,”许止唤了她声,“今日我是乘了马车来的,若不与我同去将军府?”。
“不用了。”华清池摇了摇头,“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府里去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