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池听了苏未晚的话,由阿之搀着,到外面走廊的长椅上寻了个位子坐。
突然瞧见一人行色匆匆走过,华清池唤住了她,“绿衣!”
绿衣被叫住了,回过头来,“参加华郡主。”
“上次未晚打你了?”华清池看了眼她脸上的红印子,一看就是被打出来的。
绿衣摇了摇头,“主子正在气头上,无妨的。而且主子力气小,若真算起来,还不如那日与阿之姐姐演戏的那些疼呢。”
这话倒是把阿之说的有些交措不安了。
华清池却笑了笑,握住了绿衣的手,柔声道:“未晚也自然是知道你为她好的,那日只是在气头上罢了,想必她现在已经回过神来了,只是为了面子不肯与你说而已。”
华清池拍了两下她的手,“莫往心里去。”
“奴婢不敢。”绿衣行了个大礼道,“奴婢的命都是郡主与主子给的,便是杀了奴婢,奴婢也绝无二话。”
华清池笑了笑,挺直了腰杆,轻声道:“那便去吧。”
“是。”绿衣磕了记头,便往苏未晚的喜房中去了。
看她进了喜房,华清池才看了眼身边的阿之,“你刚刚慌什么?”
“奴婢……”阿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好慌的,”华清池冷言道,“那日是我让你打的她,她自己也是愿意的。若有恨,也该第一个恨我。我都还没心虚,你心虚什么?”
“是,奴婢知道了。”
“去把外面的人赶走吧,听着心烦。”华清池看了眼外边哭的那些人。
“若是他们不肯离开呢?”
“我们府里的人是饭桶么?”
“可是……”阿之忌惮地看了眼外边,“这里头还有些是世家的公子,只怕到时候不好交代。”
“不好交代又怎么了?叫他们一个个来安国公府找我便好了。”
“既然他们在人家大喜的日子晦气,那还不允许我让他们晦气么?”
华清池摸索着自己的指甲,她昨日新染上的蔻丹,红艳喜庆。
只是看着这个,华清池心里越是觉得讽刺,忍不住讥笑出来,“未晚未出阁之时,个个都说爱慕她,却个个都因她的出身、名声不愿意来迎娶她。”
“如今她出阁,还是个个都说爱慕她,却是来给人找晦气的!”
“他们的爱慕,如此虚伪,简直可笑。”
阿之见华清池真的动了怒,也不敢再说什么,行了一礼,便出去外边料理那些人了。
华清池则是一人静静依靠这长椅,闭目歇息。
不知过了多久,华清池才听到门开的声音。
睡意朦胧,华清池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想要站起身来。。
远处,苏未晚站在门口,身着大红嫁衣,朝华清池招手,巧笑嫣然,“清池,我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