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苏未晚是上了车,却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怎么了?”华清池扫了她一眼。
苏未晚看了眼华清池,又看了眼外边,将头压下来低声与华清池说话,“清池,我觉得不如你和陛下说一说,我现在是极想去陛下为我安排的马车上的。”
“可刚刚是你说想与我一辆马车的。”
那是因为不知道萧瑨会在外面啊!
苏未晚幽怨地看了眼外边。她就知道萧瑨是头狼崽子。
刚刚答应后,便要求骑马随着华清池的马车。
这也便算,只要苏未晚一开口,萧瑨便挑开马车的帘子对里头说道:“未晚姑娘,静言。”
如此这样不能说话,外边还有一个人虎视眈眈。苏未晚觉得,还不如坐了刚刚萧瑨为她安排的马车。
想着,苏未晚又幽怨地看了眼华清池。
华清池却不置可否,沏了杯茶给苏未晚。
苏未晚接过茶,便是饮茶也不敢发出什么声响。萧瑨的目光实在太阴冷了。
苏未晚没有事情可干,纵使肚里憋着许多话想与华清池说,也不能开口。
她只能看看马车顶,看看地,就连撩开帘子看看外头的景象也不敢。
看着马车,苏未晚突然是想到了什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了?”华清池看过来。
“没事,只是想到了一句诗。”苏未晚柔声说,这回她倒是没有刻意低着嗓门。
“嗯?”华清池挑了挑眉,似在询问。
苏未晚看了眼华清池,又看了看马车外的人,开口吟诵道:“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
这下,华清池愣住了。
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
而后缓过神来,华清池便重重地拍了下苏未晚的嘴,轻声斥道:“如今你这张嘴是越来越百无禁忌了,什么话都敢乱说。”
苏未晚笑了笑,又拿起华清池的手拍了下自己的嘴。
两人却都没有听到外边传来的极轻的笑声。
外边的众人只能看到萧国的陛下骑在马上,意气风发,少年得意,嘴角还勾着一抹浅笑。
而马上的萧瑨只觉得,自己从未看苏未晚如此顺眼过。
这名动天下的未晚姑娘果然有的不只一副好相貌,还有一颗玲珑心。若是……
想到此,萧瑨皱了皱眉。
若是苏未晚的废话可以再少一些,偶尔说一些话就像今日这样讨人欢心,那便更好了。。
尤其是,多去华清池跟前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