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晚缩了缩脖子,没再说话。
外面却传来了声响。
“怎么了?”苏未晚手敲着床板,不耐烦地问道。
“主……主子。”
苏未晚挑眼看了一眼,是个院中的洒扫丫头,低眉顺眼,畏畏缩缩的,上不了台面。
便是更加不耐烦了,“有事便快说。绿衣呢?”
丫头往苏未晚身边一靠,轻声道:“华郡主来了,说要治绿衣姐姐的罪,此刻把人在外面押着呢。”
闻言,苏未晚赶紧站起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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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天,毒得厉害。
苏未晚一出房门便被炎炎烈日给刺到了,赶忙用衣袖遮起太阳。
“主子。”那个洒扫的丫头急忙跑过来,撑开伞,替苏未晚挡着烈日。
苏未晚只是挑了挑眉,拂开了她的手。
从清池进来扣着绿衣,到她慌慌忙忙进来报信,再到如今手里的这把伞,她准备的也可是十分充分了。
看苏未晚拂开了自己的手,那丫头不解:“主子,外边天热,仔细被晒伤了。”
“你叫什么名字?”
突的听到苏未晚的话,丫头有点震惊,愣了一小会儿,赶忙笑着回答:“奴婢名唤易春。”
“易春……”苏未晚摩挲了下自己的手指,一会儿,才道:“向阳花木易为春。”
“名字还不错,人如其名。”说罢,苏未晚就朝外面去了。
易春不懂苏未晚刚刚那句诗的意思,只以为只夸着自己的,便笑得更是高兴了,“谢主子夸赞。”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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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主厅,苏未晚远远便看到华清池端坐在主位上,底下跪着的是绿衣。
华清池这次,还罕见地带了贴身婢女阿之出来。
见到这副场景,苏未晚脚下如生风一般,走得更快了,一会儿便到了主厅内。
“主子。”绿衣见到苏未晚,低头呼了一声。
“起来。”苏未晚欲搀起绿衣。
华清池却给阿之使了个眼色。
阿之看见,连忙上去制住绿衣,对苏未晚恭敬道:“未晚姑娘,绿衣做错了事,便要当罚,你还是莫管为好。”
“做错了事?”苏未晚看向阿之,又慢慢将眼神投向华清池,声音有些尖利,“你告诉我,绿衣她做错了什么事!”
华清池只是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站起身来,走到绿衣面前,柔声道:“当年你无亲无故,沦落安都街头,是我和未晚将你带了回去。”
“我曾告诉你,不管是为奴还是为人,你既已经在了未晚身边,便要时时规劝于她。当初你应了我,如今你却未做到。”
“所以今日我要罚你,你服,还是不服?”
华清池说完之后,绿衣向她行了一个大礼,磕了一记重重的头,“是奴婢没有规劝好主子,辜负了华郡主的嘱托。华郡主今日要惩治奴婢,奴婢绝无二话。”
“如此……便好。”华清池朝阿之使了个眼色。
阿之上前,对绿衣说了一句:“绿衣姐姐,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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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未晚想去制止,却被华清池生拉硬拽给扯走了,“华清池!你要带我去哪里!”。
华清池一言不发,只是拽着她往主厅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