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魏延拿着热腾腾的醒酒汤进来了。
萧瑨用力地敲了敲华清池头趴着的桌子。
华清池很快地被他敲醒了。
“怎么了?”华清池有些不高兴,她险些就要睡过去了。
萧瑨指了指魏延手中的醒酒汤:“喝了。”
“哦。”华清池顺势接过魏延手中的醒酒汤,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
喝完,华清池将空碗递给了魏延。
魏延拿着空碗出去了,临走前,又是将门紧紧关上。
喝了醒酒汤,华清池也恢复了些精神,将桌面上的棋盘铺好,看向萧瑨:“来吧。”
华清池执白,萧瑨执黑。
黑棋先行,白旗后行。
“这朝堂便如棋盘,手中执棋,心中有数才好。”华清池言道。
华清池又下了一子,将萧瑨的路狠狠堵住。
萧瑨本来开局形势还好,如今却被华清池压得退无可退,几乎紧逼。
萧瑨扔了手中的棋子:“不下了。形势都已经明了了,必输之局,何必再下!”
华清池捡起被他扔在棋盘上的棋子。又抓起他的手,摊开。将那枚棋子重新放在他的手里。
“开局我的形势也不好,但如今我能反转,你又为何不能?”
“若是如今就认输了,成者为王败者寇,那才是真真正正没有退路了。”
“记得当初你我第一次相见么?我们皆说对方有野心。可空有一腔野心不是好事,还得靠这儿。”
华清池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萧瑨低低地应了声。重新执起那枚棋子,与华清池对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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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边下棋边聊起天来。
萧瑨问道:“你近日可去碧桐书院看了?是否有不错的人?”
“去了,是有一个。”华清池想起那韩徽,“我如今已经带到雍之府上了,是个好苗子。”
萧瑨却颇有不满,“是好苗子就在碧桐书院养着,带到相府做什么?许相平时日理万机,哪还有时间再应付个书生。”
“不过是觉得可能能与雍之投缘罢了。”华清池笑了笑,“而且……”
华清池还没有说完,萧瑨的眼神就凌厉起来了,朝华清池做出了个噤声的表情。又看向外面。
华清池也随着他视线的地方看去。
门外,虽然不够明显,但隐约是有团黑影在门口偷听。
收到萧瑨暗示的眼神,华清池换了句话继续说了下去:“而且雍之也挺喜欢他的。”
华清池边继续和萧瑨虚与委蛇地说着,边拿起纸笔和萧瑨对起话。
“外面的是楚离的人?”
萧瑨点了点头。
华清池又继续写道:“你早就知道?”
萧瑨又点了点头。
“为何不直接叫人将他抓住?”
这回萧瑨倒是接过了纸笔:“他只是个小人物罢了,我要钓的是背后的大鱼,且先留他几日。”
华清池接过纸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又对萧瑨说道:“如今夜色已深,那臣女就先告辞了。”
“嗯。”萧瑨应了声。
华清池便走出门去。
外面的宫人看到华清池,皆行礼下拜。
“起来吧。”华清池说了声。。
目光在他们每一个人身上转过,这回,多留了一会儿在那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