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凌太后不由大惊失色。但到底是见过了风浪的女人,很快便反应过来,直视华清池,“你竟敢蓄意谋害当朝大将!”
“太后说的这是什么话,”华清池勾了勾嘴角,又向帝位上的皇帝走去。
“华、华郡主,”儿皇帝早就心慌,如今一见华清池更是慌得很。
看到他这番模样,华清池倒又是笑了笑,笑声如铜铃般悦耳动听,“陛下不必心慌,臣等今日来只是为了清君侧,是来护陛下的,陛下何必心慌,对凌太后的罪行直言不讳就好了。”
听了华清池一言,儿皇帝更是心慌了,“这、这……”
看到他如此还是这样,华清池也板起脸来,“陛下,臣平日里教你的那些您都忘了吗?”
“你是帝王,是萧氏的子孙,是萧国的倚仗!您难道要任由萧氏政权被楚国妇人插手,您难道要永远屈居于妇人之下,这辈子做一个傀儡吗?!”
“如今,镇远老将军、太傅、臣的父亲安国公都在这儿,更有雄兵为您保驾护航,您真的不愿一试吗?”
说完,华清池再度用余光轻瞄凌太后。
只见她一听到安国公华荣,身子板一僵。但是再听完华清池全话之后,她立马转头看向儿皇帝,目光如毒蛇一般,直戳人心,“皇帝!”
短短两个字,直接将儿皇帝刚欲张开的嘴堵住了,也将他好不容易才露出的决心给吓回去了。
钱老太傅世属清流门第,一身傲骨难折,见到了此番情景,不由也是恼怒,直接对着儿皇帝便言:“枉费华郡主为你步步筹谋苦心算计,你竟连一点指认对错的勇气都没有!陛下啊!您枉费了华郡主的一片心血,也寒了我们这些老臣的一片心啊!”
说着,钱老太傅又是重重地咳了两声,便好像要倒下去一般了。
“太傅!”一边的镇远老将军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钱老太傅。
再看钱老太傅手中的帕子上,俨然是血。
看到此情此景,在底下的大臣们无有不议论纷纷:
“虽说太傅等人是好意,但是实在是白费啊,陛下根本就不是明主啊……”
“谁说不是呢,陛下的身上完全便没有萧氏子孙的铮铮铁骨……”
“是呢,想当年先皇还赞陛下颇有萧氏男儿之风范,如今却全不知去哪儿了……”
听到大臣中有人说出这句话,华清池立马把目光放过去。看到说话的人,原来是宁侯。
顿时便看向他,点了点头,又继续道:“宁侯说的是对的,可是一个人的气节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
“想当年陛下天资聪颖、铁骨铮铮,若非先皇去得突然,那陛下就应该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子,顺理成章继承的天子。怎会突然就变成如今这畏畏缩缩的模样呢?”
“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华清池还在说着,就赶紧近了儿皇帝的身。。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直接在他的脸上一扯,扯下一张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