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一路颠颠簸簸地到了南山,一下马车,苏未晚便首先忍不住,立马下了马车,去外边幽密的地方吐了起来。
华清池紧随着她过去,给她拍着后背,又叹了口气,“你身子一向不太好,而如今舟车劳顿,何必如此执拗呢?”
苏未晚虚弱地笑了笑,“清池,你不必担心。”
而后又拉着华清池的手向人所在的地方去,边走边说:“而且,若论好奇,我才好奇呢。”
“你说,女子不被允许祭天,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既然如此,陛下为什么还要带着你来呢?”
“自然因为他是个心思多的,”华清池说着,看了一眼苏未晚,继续说道,“就和你一样。”
听到华清池这话,苏未晚吐了吐舌头,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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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南山脚下,便是人们暂时歇脚的住处了。
萧国地处北方,曾经是以游牧为生的,老祖宗们自是性情豪阔、不拘小节。
即使这祭祀的规矩做了,也不愿在南山下大兴土木,建造宫殿。故如今留给后人们居住的,仍是几间简陋的宅子。
魏延为华清池和苏未晚引了路,“陛下说了,他住主房,许相住在西厢房,华郡主与苏小姐就住在东厢房。”
华清池与苏未晚皆是点头应了应。
待魏延走了,两个人才是互相看着笑了起来。
“我倒是许久没有与人挤过一张床了。”
“那今晚我们可以秉烛夜谈。”
听了华清池的建议,苏未晚笑着啐了口,“陛下也是真敢!”
“整个随行人员里,就你我是女子,他不给我们单独安排也就算了。如今竟还叫你我同住一室,这算什么?相互取暖嘛?”
华清池笑了笑,“外面啊,尽是人。还是离着陛下和雍之近些,才好安心。”
“是离雍之近些,还是离陛下近些呢?”苏未晚调笑道。
“自然是离陛下近些。”华清池说到一半,看到苏未晚那揶揄的眼神,瞬间明了,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子,“我与陛下,有君臣之情、扶持之谊;而与雍之,青梅竹马、知己相惜。你这小脑袋瓜子,停一停罢!”
苏未晚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瞄了眼华清池,就往东厢房里进去了。
华清池也是无奈地笑了笑,也跟着她进了东厢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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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却是有一双眼睛在的。
“陛下。”魏延开口道。
却被萧瑨的手拦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站在那儿良久,萧瑨才叹了口气,说道:“回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