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下朝,华清池便从自己居住的长安殿到了萧瑨的长平殿。
一进里面,见到萧瑨,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听说前朝那帮臣子们说近来萧国诸事连连、国运不济,便上奏说让你率群臣亲自前往南山祭祀?”
“是。”
“然后,你也允了?”
“嗯,”萧瑨应了应,过了会儿,又抬头看了眼华清池,给她解释道,“这是眼下安定人心最好的法子了。”
“如今楚离刚刚接任楚家,内忧尚未除,还顾不上我们。总比将来他能全心全意来对付我们了要好,到时候这一路上才是艰险重重。”
“你说得对。”华清池笑了笑,走上几步对着萧瑨坐下来。
为自己倒了杯茶,饮了口,才继续问道:“那你是打算命谁负责这祭祀的全部事宜?”
“许相。”
听到许止的名字,华清池拿茶的手颤了颤,才问了一遍,“雍之?”
萧瑨哼了哼,“朕不认识劳什子雍之,朕只知道萧国的许相,姓许名止。”
看到萧瑨这样子,华清池终是忍不住了,捧腹大笑起来,“瞧你那样子,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中意我呢,才处处使小性子,活像后宅的妇人。”
萧瑨经历了许多世事,虽说外人面前、朝臣眼中是个昏庸暴君的形象,他骨子里也是冷的。
但到底没有经历过男女情事这一遭,一听到华清池这样调笑,脸立即就红了,结结巴巴反驳道:“你说的什么浑话!朕是真不知道许相的字是雍之,你瞎说什么!”
“好好好。”华清池笑道,可眼底还尽是揶揄之色。
“去!”萧瑨把自己贴身的玉佩扔给了华清池,“你在宫中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替朕跑跑腿,看看那些奴才们有没有办好祭祀的事!”
“是。”华清池接了萧瑨的玉佩,就退下了。
可是这笑声一直还在。远到她都出了长平殿的门了,萧瑨还觉得自己耳边一直都是她那如银铃铛一般悦耳动听的笑声。。
萧瑨忍不住咬了咬牙,而后才说道:“这华清池,真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