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嘿,这小子是拼命三郎哦,先战沁园四季,一干四,不露怯,还打死一个赶跑仨,令官方阵营的实力大损,操乃乃的,现在竟把我的大徒弟打死,你小子活吃豹子胆了,在老夫面前逞凶狂!大名鼎鼎的五龙口山庄你小子没听说过么,听说过没发抖么,叶川真不管不顾二把舵,一路长拳直奔麦高面门轰来。人在空气中如浪里白条,破开波浪往前突,故是,瞧起来好像一格一格的递进。
玩家阵上又是一阵“嗷”,音量更大。叶川真的身手像极了黄操,比黄操更猛突,只是破开的空气泡泡不带色,纯白色。
麦高刚吃过黄操的亏,尚未消化掉,岂能再吃他师傅的亏?在叶川真第一个格变之刻,早早逃离了毬。叶川真瞧麦高拐也随行拐道,原路上直行的空气泡泡一鼓蛹的冲向前方,直至很远才衰减不见了踪影。
哇嘿,闪闪灭灭的泡泡群引发起玩家们的遐想,泡泡浴啊,无毒无色,没有任何添加剂,省水省电,省脱衣麻烦。
麦高跑弧圈,叶川真脚下划出同圆弧,造成二圆相切,麦高的大圆,叶川真的小圆,眼瞧着贴上,麦高危矣!
二把舵横截上前干扰,一把长枪直往叶川真的背中画圈圈。那老头嫌二把舵碍事,回眼狠狠瞪一眼。这一眼如眼中刺,二把舵打一寒颤,抱枪回头便跑,没跑两步,转念不是,那老头拳脚暴害,那眼光未必能杀死人,若真如样,这仗也不用打了。
麦高赢到一个喘息之机,手感极佳的断宽剑一直没有表现的时间,光顾出手汗的了,往前跨出一步同时调整剑柄,使出最恰当的长度,横劈过去。叶川真瞧见麦高反击,也不托大,旋过右脚跟,向左回避,一脚踏实,连步再跟,继续向左边避开。麦高那剑一直留有分寸,连连绵力如冲浪不分断,不柔不刚的跟随目标进动,像“嘶嘶”吐信的毒蛇。叶川真的步调随着麦高的攻击,开始有所变化,从绕圆圈转成螺旋状渐渐缩小距离,宛若厕所里“嗡嗡”找屎的苍蝇。两人越贴越近,但是贴的太紧了,总要引出一个惊骇的爆发力,但见叶川真后脚蹬地,上身保持前倾,忽突的手中凭空多出一把剑来,比普通长剑还要长出一截子的剑,那剑尖比麦高的断宽剑刃,更像眼镜蛇“簌簌”吐出的毒信,直猛的袭向麦高的心口。
两人紧贴的太紧,那老头的眉中痣都清晰闪现,麦高的脑袋瓜刹时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应招,因了平素里用惯了矿镐,反射性的用断宽剑刨矿一样的刨那持剑的右手,岂料那手腕一翻,长剑尖咯噔崩拐,换个方向,换出七八十个新生剑尖,密密麻麻的如网兜来。
麦高瞬刻激醒,这是要命的节奏要命的网!
世上任何网都是纲举目张,麦高要破网破在何处?网中心,便是那网的提绳所在。上下左右全是网,不如向前拼命,断宽剑虽短,但灌足了力道,刀芒闪跃在碴口,竟喷出浅青色的火焰,剑刃未到,剑气早先发至,叶川真手背灼伤,如果勉力再向前送剑,能不能刺中敌人不知,自己的右手也许断送了,划不来哉,即刻回撤。
这一个撤,所有的剑花统统开败,半空中只剩下闪闪灭灭的光晕,像极了烟花开败的余火。也是麦高生死关头激爆出来的潜能,通透了人与物的绝缘,相间直接传了热,传了电,嚯,感觉手上兵器长成了身体的一部分,随心所欲所运用,麦高震一把手中剑,神经波导向剑尖,“锵”的一个心灵颤音,又回传给手握,麦高一呼一吸间把断宽剑一震一摆,接又一弹一抖,那丝丝绵力好像听话一般,麦高犹自不信,收回功,刀芒即之消弭如断电的焊火,灌足力道,刀芒又起,呲呲灼灼的喷发火苗,质感明亮且真实。
叶川真回身布防,这小子有如神功,不愧是震杀了夸娥子和山涛的人,做了匪首也名至实归,可惜这号人才不致我所用,否则,黄河南北这美丽江山统统笼我袖中也。
二把舵瞧见麦高危悬,操起长枪上来助战,二丁一。
叶川真虚与周旋,步调极灵活,一把长剑眼见拔向麦高,却在中途倏忽的改变方向,直刺往二把舵。二把舵反刺,叫嚣道,你长剑再长也没有我长枪长!
长剑是没有长枪长,但长剑能拐弯长枪不能,且见那长剑像蛇一般缠绕在枪脖颈,足有三四圈,一仄歪一提拉,矛刺望空里扎去,已是无效劳动,发一喊:“松手!”
又遇软剑,比女侠的软剑更长,更柔软,自然功力更强,那出招,收招,软剑在空中划过的轨迹,都类似女侠,这老小子该不是偷学女侠的武艺吧。
二把舵不愿丢手长枪,但那厮的力量太过邪性,划向圆周弧的切力令二把舵命悬一博,也许有命抽回长枪也许没命。麦高拼了命的喊,丢手!二把舵这才反射到脑波,及刻弃掉手中枪,回头便逃。叶川真哪里容他消遁,二打一,二去一剩一,杀死二把舵,独个的麦高将不足威胁。
长剑不再一丝的软绵,梆直的剑刃画出一道刺目的阳光,阳光的焦点向二把舵的背心延伸,延伸,那光速远超过人的百米速度,阵上的玩家们直掇的“嗷”叫起来。
二把舵的逃跑方向在麦高之侧,面临危急时刻!
若是敌人,麦高出剑,若是同袍,麦高只能出头。麦高一头攮过去,将二把舵顶到了一边,同时自己利用那反弹力缩脖缩脑袋,人家光速,缩脖纯属然并卵,一点卵用不起,倒是那一个低头,保住了项上人头,仅仅让长剑芒烧卷了脑勺上的发毛。
一股发毛的焦糊味“嗤啦”散开全场。
麦高赶脚这样打下去,无解,两人能不能打败这老头尚未知,正如两人谁先死在软剑下尚未知一样。瞧这老头,目瞳精亮,不涩不散,攻有章法,守防滴水不漏。这样耗下去,唯恐凶多吉少。
一连串的进攻向二把舵,老头铁了心了,非要先打掉一个。二把舵没了长枪,从腰间拔出一把朴刀,刀太短,不敢硬强老头的软剑,只能脱逃,不敢直线跑,只能拐了弯的s的跑,麦高斜刺里出剑拦截,出剑的同时,送出一颗卵大的石块,说圆不圆,带棱带角,骨碌碌砸向老头的头。老头眼见自己的软剑很快劈上二把舵,心无旁骛,且不料一团黑影飞速掠来,不知何物,急忙甩头闪过。二把舵猛听麦高喊:“老二,回刀!”回手便是一朴刀,正挥砍到偏头躲过石块的老头的胳膊上,拿持软剑的右臂,老头手中的长软剑突然受到顿力,发出“喤”的一声长啸,同一刻,麦高的断宽剑到,洇红的碴口扎进老头的胸口,同一刻,远远传过一声惨绝人寰的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