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中,一个为首的大声喝道:“马隆只是个凡人,你们怎么可以为他建庙宇供奉呢?我们是昆仑派正宗,你们理当供奉道家三清的神像,岂可胡乱供奉断了我们道家三清的香火呢?”
一个百姓大声斥道:“我们颠沛流离、忍饥挨饿、居无定所的时候,你们这些道呀神呀的在哪儿?现在,我们在马太守的帮助下过上平定安静的生活了,你们在乎起香火来了。早干什么去啦?”
为首的道士接着说:“正因为你们信仰不坚定,才招来了这么多的灾难和考验。”
另一个百姓暴怒地嚷道:“保长!他们打碎了马太守的金身塑像,我们就该打死他们,还跟他们啰嗦什么?”
百姓很多人躁动起来:“打死他们!”
“把他们赶出城去!”
“……”
道士中,一个年轻的突然跳出来,指着所有的百姓,大声地怒道:“哼!一群凡人。”他朝着所有百姓,连说了三个“定”字,将所有的人都定住了。霎那间,整个世界就像被冻住了一样,再也没有了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每个人都像石像一样立在了原地,唯独这几个道士还能轻松自如地活动。
为首的道士着急地劝道:“小师弟,不能心急、要有耐心,师傅在我们下山时还特意嘱咐我们:不能用法力,要用真心说服他们、感化他们,你难道都忘了吗?”
年轻道士不服气地说:“这群凡人早已经食古不化、冥顽不灵,跟他们讲道说法,简直就是对牛弹琴,还是直接给他们一个教训吧!”
为首道士冷冷地问:“你想给他们什么教训呢?”
年轻道士说:“我想让他们每个人都缺个胳膊、少条腿的也长长记性,知道谁才是能主他们生死的主宰,免得他们不敬畏我们。”
为首的道士,接着问:“二师弟、三师弟、四师弟、五师弟,你们也这么认为吗?”
二师弟说:“我们几个也这么觉得,我都快被他们气死了。我觉得小师弟的办法可行!”
为首的道士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小师弟,这些人交给你了,只要给他们一个教训就行了,下手别太重。”
年轻道士见大家都同意了,将手中拂尘一甩,变作无数把锋利的长剑朝着每个百姓的胳膊和腿飞去。
恰在这时,混在人群里的葛洪,眼看着百姓要遭殃,着急地大喊起来:“你们都傻了吗?再不跑,胳膊和腿就没了。”原来,所有的人都被定住了,可不止几个道士没被定住,葛洪也没被定住。只是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几个道士的身上,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变化。这一看要出事,他才发觉每个人都动不了了。他这一喊,百姓还是一动不动;却把几个道士吓了一跳。
几个道士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怎么还有一个没被定身咒定住的人呢?”他们诧异的眼光齐刷刷地落在了葛洪的身上。原来这定身咒连一般的小神小仙都躲不了,可这突然冒出个七、八岁的孩子中了定身咒之后居然没一点儿事,着实让这几个昆仑正宗的道士全都吓了一跳。
葛洪一看百姓还是动不了,急了,一个闪身跳到众道士面前,随手拿出了孔雀公主给他的金击子,就是一招“金轮飞舞”,打掉了漫天飞舞的利剑。刹那间,利剑落地,化作满地金光闪闪的金鳞兽毛。葛洪将金击子横在身前,大声骂道:“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臭道士,居然对手无寸铁、没有一点儿法力和反抗能力的老百姓下杀招,真是枉为昆仑正宗,枉为修道之人。在我眼里,你们连臭狗屎都不如,你们就是一群披着道家外衣的魔鬼、屠夫。”
年轻的道士看着满地的金鳞兽毛,怒吼道:“哎呀呀……我的金鳞拂尘啊!小畜生,你找死,竟敢毁贫道至尊法宝。今天是可忍孰不可忍,小兔崽子,拿命来吧!”年轻道士心中发狠,口中念咒,大喝一声“饿狼扑食”,顿时将拂尘手柄化作那锋利无比的狼牙,自己幻做那荒山饿狼,朝着葛洪扑了过来。
葛洪眼看着就要成为那饿狼嘴里的一块儿肉。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黑影从众人面前掠过,葛洪也随之不见了。众道士正在纳闷,就听不远处的酒楼上,一个女子大声说道:“一群修行多年、道行高深的臭道士居然合起伙来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真没羞,传出去还不得让三界众生笑掉大牙。什么道家正宗,我看也就是一群只会欺负女人、孩子和弱小的鬣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