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越国百官来到了越国宫廷。由于要犨只是会稽太守,不赶坐在王位上,但还是在王位旁边设了一把座椅,自己就坐在那里了。
“大王令我当会稽太守,即是诸位的父母官。从今以后,诸位也是吴国人,要效忠吴王,为吴军击败越军出力!”要犨首先说道。
此话一出,堂下众官都交头接耳,表情不满。同时,也都清楚,要犨要施暴行了。此时,一位大夫站出来说道:“禀太守,既然你声称会稽是吴国,为何要对会稽百姓暴行。难道吴军对自己百姓也是这么粗暴吗?”
“士兵们经过艰苦战斗才占领了会稽,他们只是发泄一下内心的愤怒。从令以后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再说,越女当吴兵妻子,也是保证会稽百姓的方式。”要犨说道。
“是呀,如果没有我吴兵保护,会稽百姓能够安全吗?”要犨副将也附了一句。
“好了,此事就不议了!”要犨害怕被这位大夫羞辱,转移了话题。说道:“当年越国把吴国灭了,毁坏吴国,把吴国的宝贝都带来了越国。想必诸位家中都有吴国珍宝吧!那么,今天会稽的主人是吴王,吴国珍宝就得物归原主了。明日会堂时,请诸位把自己家的珍宝都拿出来吧,如有隐藏,就休怪我客气咯!”
堂下无人敢有异议,但眼神中都充满愤怒,只是无人出头。毕竟当年越兵也是洗劫了姑苏吴王宫廷,越国大臣们都知道理亏了。
“那就请诸位回吧!”要犨看到各位没有作答,很高兴,又对副将下令:“现在就派士兵跟他们回去,免得他们把珍宝藏起来。”副将笑着下去了。然后带着士兵随这些越国大臣们回去。
随后,要犨又对另外一个副将下令:“把城内所有商户、文人、忠厚之人都集中起来!全部迁往上海。”
“将军,上海只有吴民2000人,而会稽里的商户、文人、忠厚之人就有两万多人。他们到上海,恐怕我们难以管教,日后恐生乱子。”副将说道。
“这是大王的命令,我无法改变。此事由你负责,不得有误!”要犨说道。
“遵命!”
“越王公族处理得怎样了?”
“已经全部处理掉了!”
“如今我帮大王完成了他不敢做的愿望,一定得到大王的赏识。”要犨很得意的说。
“可王令却谴责将军呀!”
“屠杀公族一定留下千古骂名,这样的事大王怎么不会谴责呢?而如果不屠杀越国公族,又为他们复仇留下火种。那么,像这类大王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就由我们这些臣子来做吧。作臣子,要懂得为大王把坏事做,把美名留给大王,这不是更好?”要犨说道。
“可后世只会骂将军了!”
“先前晋国公卿们还不是相互攻杀,经常灭族。今人只对此事轻描淡写而已,不会认为他们的所作所为有害于民。即使留下骂名又如何,只要国家强大,牺牲是再所难免的。以我之骂名,换来吴国的世代生存,我又有何惧?”
“将军真是有功于吴国呀!”副将无不佩服要犨。
“强占民女也是大王所不允许的,可我军将士出生入死。如果不能从敌国获得身体的抚慰,这怎么能够保持士气呢?大王带王后出征,我们并不反对,因为他是大王。可我们攻占了会稽,将士们也理应得到安慰。只是大王不好意思开口而已,所以才在占据会稽三天后离开,这是默许我们强占越女的做法。而且,会稽城的男人大多都已经死去,留下的女人,如果嫁给我吴兵,对她们也是一个保障。我们并没有强占越女,只是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而已。”
“将军真是体恤全军将士呀!”
“不过凡事做都有个底线,叫将士们收敛些,不要做得太过份就好了。对了,你选了谁做妻妾呀?”
“一个越国公主!”副将得意的说。
“大王把郑姬许配给养縠,就要求养縠善待郑姬。如今你强娶越王公主本已不对,婚后可不能虐待人家,让她知道离开越王是对的选择。这样的话,诸候就不会有话说了。”
“公主太美了,我爱还来不及呢?怎么虐待呢?将军放心了。”
“好了,三天后,叫全军集合。这几天,除了必要军务之外,大家就好好沉溺美色吧。三天之后,就要回归正常状态了。现在大王正在长江等候越兵决战,我们应该扩大军队,为大王提供强大的后援。”
“大王有没有要求我们征兵?”
“大王离开的时候说越人不可靠,所以没有要求。但这不代表着我们就不扩军,按大王的意思,在会稽另选越王,然后以这个越王的名义征兵北上。”
“我们都把越国公族杀光了,哪里还有人选!”
“只是一个人而已,是谁都无所谓,假说他是越国公族就好了?”要犨不以为然的说。
“找谁呢?”
“我军有没有人娶到越国公主的?”
“正是在下!”这名副将说道。
此时要犨才注意到这位叫吴饬的副将,只见此人高大挺拔,颇有王公贵族之气概。要犨走下来,仔细打量了这位副将。然后说:“越国公主也是王族一脉,你娶了她,自然也算是王族之人。如今王族男性成员都已经死亡,你就可以名正名顺的登上越王宝座了。”
“将军,你这是开玩笑吗?我一个吴军百夫长,怎么这个能力呢?”吴饬说道。
“此事我禀报大王,看他如何裁决,如果你登上了越王宝座,今后可得照应我呀?”要犨说道。
对于这位天马行空想法的将军,吴饬也是无言以对。不过想到如果能登上越王,其实也是一件好事。虽然有可能会是吴王的傀儡,至少也是王座呀,总比自己的副将身份要强多了。他说道:“我愿意听候大王的裁决!”
“我当初怎么不选个越国公主为妻呢?”要犨不得不懊悔自己的选择。
“除了我,还有几位公主被我军抢去了,将军可以从士兵们拿回来便可了!”吴饬说道。
“我军不可为了女人而发生内斗,既然我选了公子鹿郢的妻子为妻,就不能抢兄弟的妻子了!”要犨说道。
“将军真是豁达,我深为佩服。”
“好了,等下你叫几位娶了越国公主的百夫长来,我有要事和诸位商量。”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