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芙沫走了。
木想容也不知道,明明自己态度很好,但杨芙沫脸上却挂着淡淡的忧伤。
也没功夫多想,因为现在的金玉良缘已经来到了后半段,剧情紧凑,悬念加深,她这几天比原来可要忙多了,每天都聚精会神,生怕出一点差错。
中午的时候,陈巧兮过来了。
走进后台看到还在翻着台本的木想容,笑着摇了曳,走上前去道:“我就知道你还在忙着!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用那么拼命,你已经做的那么好了,其他的交给那些演员就可以了!”
说着,陈巧兮还有些心疼的握了握木想容的手。
今天这种嘲,最近几天时常发生。
自从木想容来到剧院的这些天,几个女人已经很熟了,秦雨桐和陆馥婧因为还要管理酒楼,每天空闲时间相对较少,只有陈巧兮一人每天往返于酒楼和剧院之间。
作为一个跟张十二虽无夫妻之名但却已有夫妻之实的女人,而且是年纪最长的女人,陈巧兮自己的定位很清晰,木想容在她眼里就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妹妹,尤其是张十二不在的情况下,她更用把这些事情做好。
所以她隔三差五的来剧院,就怕木想容太操劳。
木想容也习惯了陈巧兮的嘘寒问暖,心里很感动,同样握了握她的手,笑道:“巧兮姐姐,想容不累的,再过几天,这戏就要结束了,到时候想要忙些都没机会了呢!”
“那也不行Y忙也得吃饭呀_,跟我回酒楼吃饭!”
陈巧兮有点霸道的说完,拉起木想容的手就往外走。
木想容脸上带笑,被陈巧兮拉着往外走,陈巧兮刚才那句话里的“回”字让她无比受用,她没说“去”,而是用的“回”字,那说明她早就把她看成了张家未来的女主人,那“十二酒楼”自然也是她家的,所以用“回”再合适不过了。
来到酒楼上了三楼,陆馥婧和秦雨桐也都在,桌上摆着几个小菜,见到木想容来了,两个女人也显得尤为热情。
“想容来了呀q天酒楼太忙了,我都没功夫去剧院!”
“可不嘛可惜了,我今天在酒楼里可是想了半天呢M是好奇那贾瘪跟薛宝钗到底怎么了!”
陆馥婧跟秦雨桐说了起来,都为错过今天上午的金玉良缘而惋惜不已。
木想容听了,笑道:“等想容下午把那本书带来给两位姐姐,姐姐自己看就是了!”
听到这,两女喜笑颜开,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
四女正吃着饭时,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嗒嗒嗒”声,不一会儿,张堂玉就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四个女人都在,脸上一喜道:“这真是太好了,原来四位嫂子都在啊!”
“”
四个女人闹了个大花脸,谁都不敢看谁,但都恨不得把张堂玉给锤一顿:你会不会说话呀?四位嫂子——你也真敢叫!
不过当事人张堂玉显然没有这个觉悟,若是知道四个女人现在的想法,他一定会特别委屈:要怪也该怪我大哥好吗?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们不承认都是我大哥的女人吗?
这四个嫂子——不对,四个女人中间,现在也就只有木想容最有资格当的起这声“嫂子”了,她整理了下心情,平静道:“怎么了堂玉,慌慌张张的?”
对于他所说的“四位嫂子”绝口不提,可以说是缓解尴尬,或者说,代替其他三人默认了这种称谓。
张堂玉笑着说道:“大哥有消息了!”
“真的吗?”
加上木想容,刚才还羞涩安静的四个女人,一下子来了精神,直接把张堂玉围隆了。
跟木想容一样,张十二走的这十天,她们可是想的厉害!
“当然是真的/爷今日上朝回来,说大哥给陛下来信,南方流民潮和粮价上涨的事情全被大哥解决了!”
这话一出,四女脸上的表情都显得尤为兴奋,张十二去南方就是为了解决这个,现在事情解决了,他是不是要回来了?
想到这,木想容迫不及待的问道:“易哥哥是不是回来了?”
然后一拍脑袋,又说道:“不对,若是易哥哥回来了,肯定不会写信了是易哥哥先写的信,他人随后坐船回来——呀,易哥哥用在路上了呢!”
不得不说,木想容的想象力很丰富,脑补了很多,而且说的还跟真的一样,连陈巧兮她们听了都快信以为真了。
但是张堂玉却开口道:“听爷爷的意思,大哥并没有回来,好像还有什么事要做呢!”
看到四女的表情突然暗淡,他马上补充道:“不过陛下已经封大哥为护国大将军,并赐了县公的爵位,还有金陵十亩良田呢!”
当听到张国公说这些的时候,所有人都懵了,然后都在说“天佑张家”,可不嘛,那么年轻却集护国大将军和县公为一身,前途不可估量啊!
张堂玉听了也是羡慕不已,脑子灵光的他,马上跑来酒楼报信了,可是奇怪的是,为什么听到大哥被册封的事情,几位嫂子没有像他们那么兴奋呢?
他不知道的是,这几个女人喜欢的是张十二这个人,无论他贫贱富有,无论他是一介白身还是官拜一品。
她们期望的只是张十二平安归来,其他的她们并不怎么关注
所以听到张十二还没有回来的意思,四个女人又陷入了沉思当中
远在金陵的张十二并不知道他被册封的消息。
更不知道他不在的日子,跟他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四个女人竟然会相亲相爱。
若是他知道的话,肯定会笑的合不蚂吧?
男人做到自己这份上,无敌啊!
但是现在的张十二无暇它事,一颗心都扑在了下一个计划上。
金陵乃至整个南方的粮价全面回落,吕三皮也顺利做上了衙役,同时,上千流民拿着王城恩发的辛苦费,乐呵呵的离开了金陵城,经过这么多天的暗流涌动,金陵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这吃弈,以王城恩大获全胜收场,而那些曾经在金陵城内呼风唤雨的粮庄大佬们吃了哑巴亏,疡忍气吞声。
有许多好事者把这件事称为“黑色天雷”风波。
亏就亏点吧,反正新粮再过几个月也就该下来了,到时候再施展拳脚,大干一场吧!
但是,事情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他们的噩梦到这里才刚开始。
在这场“黑色天雷”风波中,最惨的用是周老板。
在这崇波中,粮庄被炸、粮食被抢、还被迫降价的粮庄不止周老板一家,但是这几家粮庄中只有周家粮庄的体量最小。
赵家粮庄,侯家粮庄这些都是金陵的大粮庄,虽然被抢对他们来说同样损失严重,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撑撑也就过去了。
可是周家粮庄就不行了,本来就指着存粮度日,却突遭横祸,还得修墙,周老板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十分可怜。
这一天,太阳照常升起。
周家的大门被人敲开,进来两个捕快,给周老板放下一个信封就离开了。
盯着桌子上的信封,周老板那个纳闷。
这是谁给自己的信?为何还会被捕快送来?
带着各种疑问,周老板打开了信封。
当他看到信上写的东西,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欺人太甚啊!
这是要逼死人啊!
原来,那纸上记了周家粮庄最近十年来的真实账本和上税时的账本,两相对比,少交的税额就显现出来了。
信上写鉴于周老板这些年漏税金额不大,所以王城恩打算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他把这些年漏的税补上,王城恩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是他补不上的话,那王城恩就准备上书唐帝,到时候就不是赔银子可以解决的了!
拿到这封信,周老板在屋里来回踱步,眉头都皱成了一条线。
他对这封信的可信度没有怀疑,他对自己粮庄的账目再清楚不过,因此看到那信上的数字之后,就懵了。
他一直在思考这件事的后果,思考半天,心想为了这么点钱不至于,毕竟他每年挣的不多,漏的税满打满算也不过几百两——为了几百两去坐牢,那也太傻了!
所以他决痘钱保平安。
可是他又犯愁了。
经过“黑色天雷”风波后,他统共还有几百两银子,不过全用在修院墙上了,现在哪里还有多余的银子?
最后,他咬了咬牙,从家里跑了出来,准备去借一借。
站在李家粮庄门外,周老板感慨异常。
前两天他因为李老板和于老板没有提前告诉他答应降价导致只有他家被炸的事情,对于两人怨念颇深,并且决定跟两人绝交!
可是没成想,只过了两天,他就来了
哎,若不是为了生活,谁会如此践踏尊严呢?
跺了跺脚,周老板走了进去
等他进去,才发现李老板的脸色比他之前还要沉重,他有些吃惊,心想他的损失比自己星么多,还有什么愁的?
遂走上前去,疑惑道:“李兄这是?”
“唉!”
李老板长叹一口气,重重的把袖子甩了一下,沉声道:“别提了!”
看到他不想多说,纵使好奇,李老板也没有继续再问的打算。
这时李老板才看了他一眼,问道:“不知周老板今日来我府上,所为何事呢?”
向人借钱总归是不好意思的,周老板有肖捏道:“李兄,今日过来,周某是想——”
“老爷,于老板来了!”
周老板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下人来报,李老板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让下人退下之后,又对周老板说道:“周兄你说吧!”
听到于老板也来了,周老板倒是更不敢说了,对李老板一个人说就够难为情了,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周老板哪里好意思?
“李兄不必着急,既然于兄也来了,周某还是出门迎接一下为好!”
李老板点了点头,正好他也有事跟于老板商量,所以跟周老板一起迎了出去。
见到于老板的时候,周老板才体会到什么叫喜怒于色,什么叫心情不好!
只见于老板耷拉着眼皮,面若冰霜,就像别人欠他多少钱一样,任谁都看得出他不高兴来!
李老板也相当经验,怎么比他还要不堪?忙问道:“于兄,你这是怎么了?”
于老板这人为人豪爽,心形也直,做事不太会多想,直接从衣袖里掏出一张信纸抛给李老板道:“唉,还不都是这东西给闹着!”
李老板不明就里,把这信纸打了开来,只看了个开头,就惊的张大了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旁边的周老板见状,更加好奇了,忙问道:“李老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赶快说来听听,可把我老周急坏了!”
李老板也不多说,直接把手中的信纸往周老板眼前一递:“你自己看吧!”
周老板接过眼前的信纸一看,震惊之情一点都不亚于李老板,因为这信纸上的内容跟他之前收到的那张简直如出一辙!
只不过账目有所不同,他不过才要补几百两银子而已,但是这于老板却要补上千两!
看了于老板需要补交的银两如此巨大,自己跟他相比,简直九牛一毛,因此周老板有点庆幸,不过又有些羡慕嫉妒:这个姓于的,没想到竟然漏了那么多税r直黑心哦!朝廷若是惩吠该惩罚这种人才对呢T己才漏了多少!
见两人诧异的表情,于老板有些唉声叹气道:“看看,看看啊b真是雪上加霜啊!本来就亏本卖粮,现在还来这么一手,这还让我怎么活!”
说着又看了看两人,开口道:“两位老兄,于某人既然敢把这封信给二位看,自然是信的过二位兄弟V在于某人有难,两位兄弟不会见死不救吧?”
说着,他摆出一个用手互捻的姿势出来,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跟李、周二人借钱!
(预计三天后,也就是周三来个结局吧,实在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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