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伊文,你找我有什么事?”
科尔森非常有眼色的岔开了话题,再让尼克和男孩聊下去,他真怕自己的上司脑溢血死这儿。
“哦,”被提醒的伊文转移了注意力,将目光投注到了科尔森的身上:“我已经想好新武器的名字了,过来找你帮忙。”
“帮什么忙,名字不是想好了吗?”
科尔森一头雾水,连带着尼克?弗瑞也眉头微皱,对男孩报以疑惑的目光。
“一会儿你跟我去实验室,等我对武器喊出他的名字以后,你就把他从工作台上拿起来,双手托递到我手里。”
看到科尔森哭笑不得的点头,伊文继续讲述道:“记住你的台词,副队长,‘现在我将他交到你的手里,伊文,希望你能善待他,并妥善的使用他的力量’。”
“对了,你会说英伦腔吗,不要一张嘴就让别人听出你祖籍在尼克?弗瑞的隔壁。”
“你个小混蛋…..”
尼克咬牙切齿的上前揉了揉男孩栗棕色的头发,看着他气恼的整理自己杂乱的发际,郁闷的心情稍有所缓解。
“呃……”
另一边,想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男孩意思的科尔森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刚要说什么,一抬头就对上了自家上司狰狞的面容。
他不自然的抿了抿嘴,含糊的说了句:“会。”
“台词设计的不错,”梅琳达揽住了打算冲上去给尼克?弗瑞一脚的小气鬼,一边替他理顺着头发,一边笑着问道:“你从哪得到的灵感?”
这句话显然搔到了男孩的痒处,顾不上去报复尼克?弗瑞,他兴致勃勃的对梅琳达说道:“我的灵感来自于《亚瑟王》……”
“你不会管那个手杖叫‘石中剑’吧,”打断男孩描述的尼克笑着调侃道:“超市货架上十把玩具剑里超过七把都叫石中剑,要是你的手杖也叫这个名字,想必能收获一堆小朋友的友谊。”
无奈的摇摇头,梅琳达?梅给了自己上司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躲到了一边。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她站的位置正好和科尔森成围拢状,而处于警戒中心的,恰恰是一边看热闹一边吃着桌上水果的“执法官”女士。
蔚没有在意两人已经成习惯的警惕和戒备,自顾自地将沾满了果蔬汁水的手掌在沙发上蹭了蹭,伸手又拿起一个苹果。
“我的武器怎么能叫那么平常的名字,”伊文笑嘻嘻的打量着尼克?弗瑞,临时改变了主意:“我决定叫他——‘力场手杖?光溜溜?没错我就是在嘲笑你的头’。”
“.…..”
尼克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沉默了许久,才认命般的摆了摆手:“你个小混蛋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得胜的男孩昂着头,还想再说些什么,思路却被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喂,托尼,手术成功啦?”
男孩跑到沙发那儿坐下,接通了备注是“托尼?斯塔克”的来电请求,顺手从桌上的果盘里拿出一个苹果,然后看了看离果盘的边缘不过二指距离的、某个毫无自觉的女士交叉叠放在桌上的鞋底,又把手里的苹果放了回去。
“什么手术?”
几乎是下意识的,托尼问了一句,不过反应过来后的他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明知道那个小混蛋的嘴欠还接话,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果然,托尼对伊文的认知没有丝毫偏差,几乎就在他答话的下一秒,男孩扬着声调的嘲讽就接踵而至:“我连着一周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我还以为你去做变性手术了呢!”
磨了磨后槽牙,托尼气哼哼的说道:“行了,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可不是找你这个小混蛋斗嘴的!”
“那你找我干嘛?”
伊文奇怪的问了一句,寻常的语气和言辞差点让电话另一头的托尼怀疑自己拨错了号码。
事实上,刚才的嘲讽不过是男孩为了演好自己小气的人设而做出的正常反应,些许垃圾话连开胃都算不上,要不是今天有尼克?弗瑞撞到枪口上,他绝对会让托尼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精神折磨。
“一会儿托尼叔叔带你去体验一下真正属于男人的运动,也让你知道知道,光会喋喋不休的喷人可算不上是男子汉!”
托尼虽然不知道那个心胸只有针眼大小的男孩为什么改了性子,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将此次通话的目的以极快的语速说出来。
要是晚了,谁知道那个小混蛋还有什么样的垃圾话等着他,不还击自己只能生闷气,还击就会演变成漫长的斗嘴时段,倒不是他怕了那个喋喋不休的小子,而是自己还有正事,没工夫和他在这儿浪费时间。
“哦?”
听到托尼的话,伊文愣了一下,虽说对托尼花花公子的性子早有预料,但也没想到他能不着调到这种程度。
伊文的疑惑被托尼当成了畏惧,难得有机会看那个小混蛋出糗,托尼当然不会放过,出言激将道:“怎么,我们勇敢的伊文?格雷泽先生不会被吓到了吧?”
“托尼,”回过神来的伊文语气平静的说道:“我还有七个月才到十五岁,按照法律规定,任何教唆和带领未成年人出入娼秽场所的行为,都是犯罪,你好自为之吧,我会让我的律师和你谈的。”
“谈个屁,你个小混蛋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玩意儿,”电话的另一头,被伊文的话噎了个半死的托尼在办公室内咆哮着:“我说的是赛车,你听到了吗,赛车比赛!”
“嘟嘟嘟——”
手机内传出的忙音让还在气头上的托尼彻底爆发了,他恶狠狠的把手里的移动电话砸向办公桌对面的墙壁,看着四下飞溅的零件,怒气冲冲的坐回了位置上。
“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一旁的佩珀?波茨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未拆封的手机递了过来,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她倒不是奇怪托尼摔手机的举动,事实上,这种行为已经成了近两个月来托尼?斯塔克和伊文每次通话结束后的保留节目,她奇怪的是托尼生气的程度,以往摔了手机后也就基本消气,怎么这次摔完手机后还坐那儿和自己生闷气。
接过女友递过来的移动电话,托尼一边拆封,一边冷哼道:“还能因为什么,除了那个小混蛋,我还会惯着谁?”
“惯着?”
佩珀反问了一句,然后在男友的白眼中笑出声来。
事实上,她原本很讨厌那个无缘无故就打上门来的男孩,哪怕托尼对他感官不错,佩珀依旧对那个让自己爱人受伤的熊孩子非常不满。
不过,一切疏远和厌烦随着临近两个月内的接触都消失不见,重新收获了爱情的佩珀对大功臣“伊文”改变了感官,而随着深入的了解,男孩身上那种和托尼的性格近似性让她爱屋及乌之下,也开始像托尼一样把他当作一个亲近的晚辈来对待。
自纽约事件以来,苦于交手面具人时的无力,托尼?斯塔克被前所未有的焦虑症所困扰,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对新式钢铁战衣的研发当中,为此废寝忘食,甚至忽略了女友佩珀的感受。
最初的时候,佩珀十分理解,甚至是支持的,毕竟自己爱人是为了守护地球才这么拼命的在实验室里进行技术钻研,总比以前没事就出去花天酒地要强。
然而,所有的理解和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哪怕佩珀再开明,她依旧是个女人,接受不了自己花费一个上午才烘焙好的糕点,被男友两口吃完,甚至吃东西的时候看向自己的目光还没有焦点,自己说了半天话没得到任何回应,就是偶尔有几句应答,也是谁都听不懂的算式和推理。
“我需要的是一个爱人,不是英雄!”
第二十七次被做噩梦的托尼招致床边的钢铁战衣吓醒,佩珀对男友说出了那么一句话。
她让自己的爱人做出选择,是维持两人的感情,还是为不知道躲去哪的“面具人”继续在实验室里疯狂。
托尼非常痛苦,并向自己的爱人保证他会做出权衡和改正,佩珀接受了他的说法,因为她也不想放弃这段感情。
然而可惜的是,女友的逼迫和自身责任感的冲突反倒是加重了托尼的焦虑症,当佩珀半夜醒来发现男友正在实验室进行险些危机自身生命的人体实验时,她彻底爆发了,也意味着两人的感情临近了破裂的边缘。
然而,转机很快出现。
伊文开始研究维克托的笔记,为了验证自己的思维在系统的保护下没有被其中蕴含的意志所同化(实际上就是闲得无聊给自己找个与人斗嘴的借口),他没事就和托尼通个电话,进行一番“亲切友好”的交流。
而被感情和焦虑症困扰的托尼哪有功夫和他胡闹,言辞间自然就带上了负面情绪。
这不仅没有吓退男孩,反倒是激起了他的战斗欲望,电话接二连三的打过来,伊文用自己连克格莫都甘拜下风的喷人技巧,让旁听的佩珀彻底领略了什么是语言的艺术。
托尼当然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当下就给予了回击,两人有来有往的对喷几次以后,一向对自己嘴炮能力非常自豪的托尼开始溃不成军。
没办法,嘲讽和骂人不一样,无论是思索用词还是组织语言,都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伊文最不要脸的地方在于,当他没词的时候就让蔚接档。
那一天,托尼?斯塔克回忆起了被“皮城执法官”支配的恐惧。
那个异界娘们的粗鲁程度接连刷新了托尼对“下限”这一词汇的认知,自己花花公子的做派在从黑街长大的蔚看来和秃毛的雏没有任何区别,他就是当着人家的面赤身撸出血,在那个女人眼里也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意思。
气不过的佩珀还想替托尼去对付那个来自异界的女人,但手还没碰到电话就被没好气的托尼轰走了。
开玩笑,让自己这么水灵的女朋友去和蔚对着骂街,万一被她掰弯了怎么办,自己真和尼克?弗瑞过一辈子?
孤身作战的托尼在伊文和蔚的夹击下,别说焦虑症,连抑郁症都好了,除了喝啤酒的时候要加点降压药以外,心理状态非常健康。
从那个时候开始,托尼就没怎么去过实验室,连贾维斯的名字都没叫过几次,每天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搂着佩珀斜躺在沙发上,向她喋喋不休的抱怨那个小混蛋的可恶之处,宛如一个受了委屈却舍不得下手的父亲在撮动孩他妈动手收拾自家的熊孩子。
也正是这样的环境下,佩珀对男孩的喜爱与日俱增,随着两人的接触,她已经不再对伊文有什么偏见,反倒是比托尼对他还亲近几分。
“你不是打电话邀请小伊文来观看你的赛车比赛吗,他怎么说?”
佩珀可是知道托尼傲娇性子的,别看嘴上整天埋怨,但心里对男孩一直都非常挂念。
新式战衣的研发工作在思绪恢复往常的托尼?斯塔克劳逸结合的制作下已经完成,为了庆祝,他决定去参加一场自己一直想参加的赛车比赛。
换做往常,佩珀一定会阻止他,不过想到男友刚刚从焦虑症中恢复过来,而且他又保证会穿戴好配套研发的防护衣物,也就同意了。
就像佩珀说的,订好比赛时间后,托尼第一时间就给伊文打了个电话,名为炫耀实为邀请,不过,他的话说得太过含糊,以至于引起了男孩的误解,都没听他解释完就挂断了电话。
听到女友的询问,托尼尴尬的摸摸鼻子,没好气的说道:“他说让他的律师和我谈!”
PS:手头有事耽搁了,更新有些晚,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