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所述,你的衣服不是我脱的,我只是把它们从地上捡起来挂好,而且我还在你睡着的时候在你旁边守了好久,你不觉得你该为自己刚才的行为道歉吗?
游零在心里想好狡辩的说辞,然后开始思考怎么跟筱表达。
因为这个嘴铐的缘故,游零现在说话漏风,先不提交流麻烦这一点,要是待会儿一着急把实话说出来就不得了了。
想到这里,游零朝还坐在床上、抱着被子挡在胸前的筱看去。
“看什么看!”好在她已经把能扔地都给扔了过来,不然现在又得拿劳烦游零去接。
“给我把脸转过去!”
至于吗?
游零没有行动,皮下的紫色根须突然苏醒。
呜!
脸色一下子从平淡跨入战栗的游零颤抖地转身,将视线移走。
紫色褪去,无名的恐惧也松开了游零的心弦。
又来了!
之前让筱睡着后,离开她十步之外是第一次触发,扑在她床边才完全缓解;
然后是筱的梦话,先声明,是她先说热的,我帮她脱衣服也只是被“这种感觉”逼得无奈而已;
第三次,也就现在,树妖之主在我体内种下的这东西,毫无疑问是取决于筱,恐怕连她随口说的话都能成为命令。
而那个执行对象,就是我。
游零这下总算明白妖精们是怎么“驯化”强于他们的奴隶了。
自己现在的处境,恐怕就是所谓的“假戏真做”吧。
糟糕,非常糟糕,果然准备闹的时候应该慎重行动,闹起来就不该保留实力的!
背对着筱的游零有些自闭。
“游零!”
还有另一个问题需要解释——
游零慢悠悠地回头,披上单薄睡衣的筱带着略微泛红的怒意瞪着自己。
要怎么解释呢?游零心想。
筱:“你给我过来坐下!”
游零慢悠悠地从筱身旁走过,坐到她的床上。
“没让你坐这里啊!”生气之余,筱把游零吼下自己的床。
游零盘腿坐在地上,面对着筱。
对方双腿交叠坐在床上,两手放在左右,一头长发好似及腰,眼睛瞥向一旁,没有正视游零。
“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最终还是能正常说话的筱先开口。
“说实话!要是你真的做了什么就准备好被我下一个不可能的命令然后死掉吧!”原本些许有的气势在她自己越说越害羞的情况下越发显得像撒娇,尤其是最后甚至还用手锤起两边的被子。
游零有些无奈,伸手指了指嘴上的嘴铐,含糊道,“枕(怎)么嗦(说)?”
“我不管!你……”筱的话突然停下,过了大概几秒钟,她继续说道,“……今天必须解释清楚!”
如果游零在筱的角度,他就明白,“今天”已经变成了“昨天”,筱在听到午夜的钟声后,故意停顿了一下,不让无意间的话逼死了游零。
在没算清楚帐之前不能让他死!
游零有些伤脑筋,空手做了一个拿笔写字的动作,示意自己想写字解释。
“你就是这么解掉我扣子的?!”
“呃(我)似(是)要字(纸)噗(笔)!”嘴里漏风的游零忍不住吐槽这姑娘清奇的脑回路。
“你说什么?!”
“……”就是因为这样才说不清啊。。
又努力重复了几遍后,才终于让对方明白。
筱指指另一个角落的书桌,游零上前打开抽屉,里面堆满了代替纸张的白色扁叶,提笔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