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当然不会推脱,他来,就是为了化解这份诅咒,本来他指望此人能像**一样自己念清心诀,化解诅咒,没想到这老头已经病入膏肓,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
现在见有人关心,知道这老头还有救,当下走到身边问老头的儿子:“你可知道你父亲中的什么诅咒。”
老头的儿子微微皱眉说道:“这个……我……也是听说的,对诅咒这种东西,我并不了解,但听刚才走的那些人说,我父亲是受到坟墓里幽灵的诅咒。”
二狗和老秀才都是一愣,异口同声的说道:“幽灵的诅咒?”
“没错?就是我父亲下的那座墓,很特别。”说完韶华指了指老父亲的头发说道:“就在头发里,好像叫什么人面疮。”
“人面疮?”
二狗一愣,从没见过这样的怪事,虽然之前帮老头擦拭身体,却根本没有注意老头的头发。
此刻听到,便问这人面疮在什么地方?
年轻人小心的将不能言语的老父亲慢慢翻过身,在慢慢扒开本就不是太长的头发。
一张怪异的图案,慢慢出现在头皮里。
二狗和老秀才看到也是一愣。
因为那一张不大的脸,这张脸只有拳头大小,藏在头发之中,双眼凸起,却是紧闭,鼻子也微微凸起,嘴也紧紧的闭合着,看起来非常诡异,藏在头发之中,看起来像脸,又不是脸,但眼睛鼻子嘴巴部分,却又微微凸起。
二狗第一次看到这样怪的东西,这可和之前看到的白虎截然不同。
白虎是以纹身的形式存在,最后冲出人体。
而这家伙竟然已经形成了人脸。
二狗当下伸手轻轻去触碰,也就是这一下,那张一直经闭的人脸忽然张开,同时那张嘴,也忽然开口了,发出类似婴儿一般的啼哭声。
二狗和老秀才等人都惊在当场。
同时之前无法发声的老头,此刻也好像舒口气一般喊道:“救我,救我,就是他,要霸占我的身体……”
还不等说完,那只鬼脸竟然不在哭,而是微微笑了。随即好像心满意足一般,慢慢闭上了眼睛和嘴巴。
再看老头,又是一阵哽咽,竟然再也发不出声。
二狗当下明白,是这头上的厉鬼夺取了这位老教授的声音,难怪老头一直哽咽的发不出声。
看完,二狗用灵气探查了一下老教授的身体,发现此人的身体发生了变化,竟然进入了休眠状态,好像不受老教授控制了一般。
同时周身的营养也在快速的流逝,竟然都在往头部那个怪异的脸而去。
而那张脸也并不是普通的脸,而是一缕残魂。
这缕残魂和普通灵魂不同,并非三魂七魄,而是一股执念。
如果二狗没猜错,这是死后灵魂消失殆尽时候剩下的最后一缕执念。
恐怕这也是诅咒的根源。
可怎么解决这缕残念呢?它在执着什么?为什么会化为人面帖服在头皮之中?
二狗想用灵力去试着将这缕执念逼出来,却发现这缕执念很可怕,竟然和人头部的神魂纠缠在一起,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如此一来,二狗就不能轻易去动这股执念,否则老教授就会有生命危险,甚至会将老教授的神魂一起拉出身体。
如果这样做,不但老教授人会死,就连魂魄都会瞬间分崩离析化为乌有。
这才是最可怕的。
二狗最终摇头,看了看对面的满眼期待的韶华,说道:“对不起,你父亲的病,我也无能为力,这缕执念太强了,我从没见过这样的诅咒。”
韶华听完当即抱着父亲哇哇大哭起来。
同时身体失去支配能力的老教授,也一脸无奈的看着儿子,想说什么,奈何整个身体都失去了控制权,嘴巴也最多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看到这一幕,二狗当下一愣,忽然想起之前老头紧紧抓住儿子手的那一幕,就像看到希望一般说道:“也许你的亲情能感化你父亲,恐怕能救你父亲的人,就只有你了。”
韶华听完当下激动的站起身问道:“你说还有希望?”
“没错,你父亲身后的那个人面疮,乃是一缕化不去的执念,它似乎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而你却是你父亲的执念,如果你父亲的执念够强,那头发里的那个人面疮,就无法控制你父亲的身体,这就有点类似以毒攻毒的方法。”
韶华听的云里雾里,但也有些一知半解,可还是不懂如何救,更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父亲的执念?
当下问道:“可我还是不懂,我该怎么做?”
“还记得之前,你父亲紧紧握着你手的那一刻吗?”
“记得。”
“现在你父亲的身体,已经被头发里的人面疮控制,当你父亲看到你后,升起了一丝希望,就像老秀才说的,对你有爱有恨,这就是执念。也因为这样,之前你父亲在看到你擦拭身体时,紧紧抓住了你的手。是你给了你父亲希望和勇气。”
二狗说完,韶华当即明白,就连之前一直不懂的老秀才,也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
说完老秀才略有所思,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般,微微苦笑起来,竟然背着手离开了房间,走到了房门外。
屋内只剩下的二狗和韶华。
年轻人听懂后,更是以泪洗面,虽然明白,却还是不知道如何救自己的父亲。
二狗教他清心诀。
那年轻人听的非常认真,为了防止有遗漏,还特意将二狗教的清心诀抄录在纸上,保证每天给父亲咏诵。
二狗才放心的离开,并告诉韶华自己的电话号码,说有什么问题随时打电话,这才离开房间。
却发现老秀才站在不远处的走廊里默默抹泪。
旁边还有一个收拾卫生的大妈,那大妈长的虽然有些丑陋,但却还算是和善之人,见不到别人哭。
见老秀才哭的像个泪人,还以为家里死了亲人,想上前安慰几句,便凑过去问道:“这位老同志,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