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老黄鼬变成了白胡子老头,虽心里有些胆怯,但还是压不住心中的怒火。
我跳上前去,向老头吐一口唾沫,“呸,你个老不正经的东西,不要脸,竟调戏俺娘,我呸!我打死你。”说着我又举起了菜刀。
“小煞星,放下你手中的刀,不得再伤它,我想与它说话,你没见它很有诚意吗?”孙先生上前夺过我手中的刀,劝慰我说。
我还是不消气,瞪着眼瞅着这个变化多端的老黄鼬直运气。
老黄鼬变得老头不以为然,嘿嘿一笑道:“小子,莫生气了,你刚才砍我一刀,我不计较,咱们就扯平了吧!哈哈。”
“你笑个屁,谁和你扯平?变化成我爷爷欺辱我娘,这种奇耻大辱唯杀了你才可解我心头之恨。”
我骂着,气的把小拳头攥的嘎嘣嘣直响。
“多雨别闹,先静一下,听这黄大仙讲讲其中的缘由,看到底是咋回事。”爷爷在一旁对我进行制止。
我只好先忍住怒火,哼了一声,坐在了椅子上。
“黄仙家,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孙先生坐在炕上盘起腿向老黄鼬变化的白胡子老头问,还他妈显得很尊重。
“孙先生,刘老兄弟。”白胡子老头叫了声孙先生和我爷爷,然后看了我一眼接着说:“我今晚之所以做出这种事情,实属有因呐!这事都与你的这位小孙子有关。”
我爷爷听了点点头,说:“黄仙家请你说下去。”
“我操,又和我有关。他娘的,你耍流氓和我有何干啊?”我心中暗骂。
“你的这位孙子今晚在学校闯了祸,把我同门修炼的师姐白大仙烧死了,她的徒弟,也就是我的第十八代玄孙,为了替他师父报仇,就附在了你家三孙子的身上。却不曾想他道行不深,又被你家四孙子打死了。我知道后,气愤不过,就想着把你们家搞乱,弄得你们家身败名裂,家破人亡才行。所以我就想着先从你下手,上演了一出公公调戏儿媳的闹剧。但我保证,我是绝不会真欺辱你儿媳的,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我是动物,她是人,对吧?他也不般配呀!哈哈……”白胡子老头说完发出一阵淫笑。
“操你娘的,你个骚黄鼬,虽说你与人不相配,但你的色心也该当诛。”我在心里不住的骂着。
“这么说你是来替你师姐和你玄孙报仇来啦?”孙先生听后问道。
“可以这么说,我师姐修炼几千年着实不易,我替她难过啊。”白胡子老头说着从眼里挤出了两滴泪。
“你师姐不是我烧的,它是自焚的,不信你问问我小姐姐去。”我从椅子上站起向白胡子老头辩论。
“我来前去过你孟老师那里,附在他老婆身上问过他,他说是你烧的,你别抵赖了。”
“他胡说,他这就栽赃,明明是他用煤油烧的,你师姐自己又飞出去掉在厕所里自焚的,怎么怨上我了呢?”
我想证明实事,像白胡子老头反驳,未了我还拍着胸脯大叫,好汉做事好汉当,我绝无假话的闹了一顿。
“好了,黄仙家,你也是几千年的道行了,能修炼到这份儿上不容易,怎么还动不动就义气用事,不怕引火烧身啊?不管咋说你和人斗有悖天理,违反律条不是?我今天要是毁了你的原形呢,你不白修行这么多年了吗?我劝你还是放下仇恨,想想自己吧。就因为你一个异类的师姐和十八代玄孙连累了自己不值得啊!刚才我是完全可以把你打的魂飞烟灭的,不是吗?但我没这么做。这次你卖我个面子,这事就此了了吧!”
孙先生向白胡子老头讲着道理,白胡子老头不住的点头称是。
孙先生见了很是满意。
白胡子老头看了看我,向孙先生说:“孙先生,我是保证我不再追究这孩子了,可是我可不敢保证别的什么仙家找他啊,毕竟这孩子牵扯的事儿不小啊,好几条命呐!我劝你们还是小心为妙啊!”
“是,是。”我爷爷见老黄鼬松了口不再与我为敌了,很是高兴。他掀开柜盖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说什么也要送给老黄鼬。
老黄鼬一般都好酒,它见我爷爷给它一瓶酒,高兴的不得了,当即决定和我爷爷交个朋友。还答应让我爷爷立他为香头,给我爷爷办事。
当时咱也不知啥是香头,以为是臭味相投的意思,反正光知道我爷爷还挺高兴。
孙先生也很高兴,他给我爷爷和老黄鼬作了个见证,充分说明调解成功。
我爷爷和孙先生欢天喜地的把老黄鼬送出门后,天已快亮了。爷爷唤来我爹我娘,忙活着为孙先生备酒备菜,准备早饭。
我实在是太困了,便就爬上爷爷的炕睡着了。
大白天的我竟做了个梦,梦见我和我玉凤姐去牛角沟的地里掰玉米,走到一大井坑边,突然我养父养母从井里跳了出来,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上淌着水,面色苍白,嘴唇发黑,身体冻得不住发抖。
我和玉凤姐见了忙扑上去,同时喊着爹娘。
我娘抱着我,不住的用黑嘴唇亲我的额头。我感觉我养母就像个冰块,把我冰的直缩身子。
养母没有说话,只是不住地亲我,眼里不住滚下泪珠,掉在我脸上,比冰块还凉三分。
“娘,娘。”我不停地叫着。养父也是抱着玉凤姐亲个不停。
突然井坑中的水哗啦一声响,从井中伸出两只如枯树枝般苍白的手,分别抓住养父和养母的脚踝,一下把养父养母拖进井里。也就在同时,养父养母把我和玉凤姐推出去好远。
我和玉凤姐一见大喊着娘,爹……趴在井沿上不住的撕心裂肺的叫喊。
“怎么了儿子?娘在这儿呢。”
我无力的睁开眼睛,见我娘正焦急的趴在炕上呼唤着我。
“儿子,做噩梦了吗?不要怕,娘在这儿呢。”我娘安慰着我。
我看见我爷爷和孙先生,我爹还坐在炕上的桌子旁喝着酒。
“他爹,这孩子怎么这么烫啊,是不是病了?”我娘向我爹着急的说。
我爹忙从炕沿上下到地上,来到炕头边探身看了看我,又用手试了试我的体温。
“是挺烫的,他娘,你去弄点热水给他擦擦身子,我马上去找个医生来。”我爹说完就出了门。
我娘也忙活着烧水去了。
我感觉自己昏头昏脑的,浑身无力,还觉得身体发冷。该是感冒了。当然当时我是不知道什么是感冒的。
“老刘哥,你这孙子身上的阴气太重了,要是他和你们在一起,不但他自己有危险不说,弄不好你全家也会被祸害了啊!”这是孙先生说话,我迷迷糊糊的听着。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把他再送走,到别人家祸害人家去吧!”这是爷爷的回答。
“老刘哥,要不这样,你跟你儿子,儿媳商量商量,如果舍得,过几天送我那儿去吧!我一个孤寡之人又多少会点阴阳术,应该能够担得起这个小煞星的……”
接下来我昏昏沉沉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