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眉头一挑,不屑道:“怎么,你不想救你们的寨主了?”
唐山、银殇脸色齐齐一沉,双拳紧握,咬牙怒骂道:“卑鄙小人!”
许凌听着,眼眸也是眯了眯。果然,天王寨这帮人,不是什么普通的贼匪,而是隐藏着某个神秘身份的势力所属。
而孙暴雷,就是这方势力之主的血脉传承,也是唯一的血脉传承者。
当初在幻剑宗上的时候,许凌就知道孙暴雷拥有金罡元气。他还以为孙暴雷只是亿万修炼者当中的幸运儿,原来,这是一种血脉传承!
许凌对天赋血脉之力,并不是特别清楚,毕竟他本身不是什么天赋体质。
只是,拥有金罡元气的孙暴雷,究竟是什么人,他并不清楚。
也许,幻剑宗上的太上长老张恒岳知道,正因为知道,才会把孙暴雷带上幻剑宗修行的。
余恬淡笑回头道:“唐前辈、银前辈也不要那么生气。你们早已归隐,与世无争,这里留下的东西,你们也用不着了,何不成全了我们,也算是和我们天秀帮结下一段情谊。”
“情谊?余小姐还真敢说。”唐山一脸不耻的冷笑道。
余恬不在意,轻笑道:“已经快到地方了,帮不帮随二位的便。这一路下来,我对二位前辈也算礼遇了,你们若坚持不帮,我不会再为难你们。但你们那位寨主……呵呵,我管不上了。”
唐山、银殇气急,不给解药,他们回去干嘛?如果不是为了救孙暴雷,他们也不会屈服到现在了。
“唉,往事已矣,算了,还是寨主的性命重要。”银殇轻叹一声,对着唐山道:“走吧!”
唐山眼中也是一片黯然。
如果孙暴雷能够争气些,也许,他们还有复兴的念头。可是在孙暴雷的身上,他们看到的只有失望……
既然如此,那就保住孙暴雷的命吧,当个普通的贼匪活着,至少血脉没断。
“你,过来。”这时候,余恬对着许凌一指。
许凌一愣,加快几步,走到余恬身边去。
“小姐唤我什么事?”许凌咧嘴笑问道。
余恬白了他一眼,哼声道:“这几天,你有些安静,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坏屁?”
许凌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这几天吃东西都极为注意了,绝对不会再有什么坏屁嘣出来!如果来了感觉,我一定主动离大家伙远远的!”
余恬脸色一黑:“我指的是你是不是藏着什么坏心思!谁跟你提屁的事情了!哼,以后再敢说半个屁字,我削了你嘴唇!”
“额,那个字,和我嘴唇有啥关系?”许凌苦笑道。
“下面的那里,我不太方便削!所以就削上面的!这个回答,你可满意?”余恬冷笑道。
许凌尴尬道:“满意,满意。小姐放心,就我这个实力,能憋什么坏心思。再说了,我是不可能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的,你在我心中,比什么都重要。”
“少肉麻我。”余恬脸色微红,嘴上却哼了一声。
唐山、银殇、费扬等人跟在后头,对许凌都是鄙视至极,这小子为了活命,也真是贱得够够的……
费扬、成修等人不仅鄙视,看到许凌和余恬走得那么近,更是来气……
许凌莫名的就收了一波又一波的怒气。
许凌轻叹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小姐不爱听,我以后不说便是,我会行动来证明的。”
余恬撇嘴道:“怎么用行动来证明?”
“比如,有人要杀小姐的话,我肯定站在你面前,帮你挡刀挡剑!有人要对小姐不规矩,我就让他做不成男人。”许凌咬牙道。
余恬切了一声,哼声道:“我长了这么大,只有你敢对我不规矩,那你是不是先让自己做不成男人?”
“……”许凌干笑道,“我那时候以为必死,只想着一偿心愿,否则绝对不敢冒犯小姐的。”
余恬看着前方的丛林,淡淡说道:“那你现在就站我边上吧,前面会渐渐危险起来,说不好,真有你为我挡刀的机会。”
“如果到时候你不主动点,我会自己抓着你,来当我的人|肉盾牌,以偿你为我牺牲的心愿。”
许凌:“……”
许凌有时候在想,如果孙暴雷、余恬这些人,能够帮自己收获怒火之气,那该多好啊!
这些家伙,是一个能比一个能惹人生气啊!
许凌心里正想着这事儿,忽然察觉到怒尊火印当中,似乎有一股热|流想要涌动出来。
这种感觉,每次都象征着会有好事发生!
所以,许凌暗暗的,不压制这种感觉,反而放松了身体,任由这股热流躁动、流窜而出!
紧接着,许凌惊愕的发现,从自己身体里流出的这股力量,竟然窜入了余恬的身体之中。
这一刹,余恬脚步忽然也是一顿。
许凌的心,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你是不是拿什么东西,戳了我一下?”余恬黑着脸,转向许凌问道。
许凌连忙摆手:“没有啊!”
“奇怪了,刚刚感觉好像被谁的手指戳了一下后背。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余恬奇怪的说着,但也没有过于在意,毕竟那种一戳之感,转瞬又没了感觉,像是错觉一样。
许凌的眼角,一直斜盯着余恬,想要发现余恬有什么变化。
可他盯了半晌,也没发现什么变化,不由有些失望。
难道怒尊火印,就是调皮了一下下而已?
“小姐,再往前五里路,就到了云深湖了。前面也有不少气息存在,看来,来了不少人。”费扬低沉说道。
余恬眼神凝重起来,沉声道:“不用过于担心,这些人应该还不知道这里原先是什么地方,他们只是察觉了灵气的浓郁变化而已。”
费扬低沉道:“别人我不担心,我只担心枯山崖和天井的人。”
余恬冷沉的点头道:“他们确实是个麻烦,如果真有什么冲突发生,不用留手,能杀就杀!”
“是!”费扬、成修等人纷纷沉喝应声。
唐山、银殇的脸色,也渐渐沉重起来。。
旁人近乡情怯,他们却是黯然生悲。
“四十年前的那一场大战,二位前辈还只是个孩子吧?袭击你们的人,到底是谁?你们如今可曾查清了?”忽然,余恬扭头向后,低沉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