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梁道,下的到底是什么药?”
半饷过后,见得戴安娜还没有清醒的迹象,李如风都有些发愣了。
火元力焚烧她体内的药力,水元力冲击她的神智,清洗残留的药效,哪怕是中了无可救药的毒,也一样能清醒过来。
但是眼前这个戴安娜,还一如既往的渴望,根本就没有清醒的迹象啊。
正要动用木元力试试,戴安娜突然死命挣扎起来。
可别小看她这弱小的身躯,潜能被激发出来,爆发出来的力道,连李如风都忍不住侧目。
目中狠色一闪而过,李如风双手弯曲,直接将她托了起来。
躲闪着戴安娜的烈焰红唇,李如风头皮发麻,三步并作一步,抬脚将浴室的门踹开,二话不说甩手将戴安娜丢到了浴池里面。
打开水龙头,他捏着戴安娜的脖子,用冷水猛的一冲,戴安娜身躯颤粟了一下,突然安静下来了。
喷洒出的冰冷自来水,瞬间让戴安娜浑身湿透,如雪的肌肤,折射着光芒,几欲闪瞎李如风的眼。
被冷水冲了一通,戴安娜似乎清醒了,愣愣看着李如风,说不出话来。
李如风松了口气,没有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尽管戴安娜此刻风情万种,但并不是他的菜,他心里,只有逍遥王妃,以及慕容雪。
戴安娜的心,如小兔一样呯呯跳着,紧紧盯着李如风的背影。
她多么希望这个令人着迷的男子,会转身,给她一个拥抱,不求再进一步,哪怕是一个拥抱,也可以!
但是,李如风让他失望了。
除了那个不受羁绊的背影,李如风留给她的,是冰冷无情,是不为所动。
他就这样走了,走得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那股冷酷绝情,压抑着戴安娜的心灵。
一阵压抑的哭声悄然响起,在寂静的浴室内回荡。
戴安娜抱着自己的双腿,卷缩在浴池的角落,低声抽泣起来。
其实,在李如风用火元力焚烧她体内药力后,她已经清醒了,但是她并没有表露出清醒,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对这个男子的喜欢,已趁乎病入膏肓了。
她舍不得李如风背身,舍不得李如风离开,但是一股冰冷的自来水,李如风冷酷绝情的背影,惊醒了她。
李如风,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哪怕她投怀送抱,哪怕她温柔主动,哪怕她风情万种,这个男子,一样不为所动。
她突然间明悟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在李如风心中,拥有一丝一毫的地位。
………..
回到房中,李如风晦气摇了摇头,看了眼自己湿哒哒的衣服,只能重新在纳戒中拿出一套换上。
门铃响起,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开口。
戴安娜披着浴巾,低着头颅,好像很惧怕的样子,站在他房前。
这丫头衣服已经破烂完了,只有一张浴巾包裹着,站在那里,楚楚可怜。
手掌一动,李如风掏出自己的运动装,看了两眼,丢给她说道:“换上。”
戴安娜手忙脚乱接住了衣服,回到一号套房,捧着李如风的运动装,嗅着李如风独有的气味,她忍不住再次哭了出来。
咬着牙齿,她坚强换了一身衣服,再度来到李如风套房门前。
“走吧。”尽管有了衣服,她一样不敢看李如风的眼睛。
“去哪?”李如风目露疑惑。
“出海。”戴安娜深吸了两口,仿佛想通了,抬头看向他。
李如风神情一动,迟疑道:“你是怕,梁家报复?”
戴安娜没有隐瞒,点头说道:“梁道已经死了,梁家报复就在眼前,刚才我和爷爷说了,他安排好了出海的油轮,我们可以在其他港口下船。”
李如风一听,当即就嗤笑起来,冷冷说道:“就凭梁家?让我逃跑?”
“当然不是,现在只有一艘油轮能出海,要等下一次,可能要一个月。”
戴安娜知道李如风的身份,垂钓道人的小主人,会怕一个梁家?这种身份,恐怕动动手指,梁家就要覆灭了。
她并没有说谎,目前停靠在港口的,就只有一艘油轮,错过的话,下次得要一个多月,才会有油轮回到港口。
李如风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无奈点头,说道:“那好吧。”
深海蛟蟒的虚弱期只有三个月,再等一个月的话,它的虚弱期一过,李如风都不敢去惹,更别说取它内丹了。
二人下了楼,奥迪q7车顶上的梁道,依旧还没有人为他收尸。
一滩滩刺眼的血迹,触目惊心。
“小姐。”司机早已等候多时,不着痕迹瞄了眼被人围观的梁道,轻声开口。
戴安娜二话不说,径直钻入了迈巴赫。
李如风也不客气,跟着上了车。
二人来到一处庄园,庄园灯火通明,看来也早已做好了准备。
一个老者翘首以盼,见得车开了进来,急忙上前,其余戴家的人,也围了上来。
“小风?”一个衣着光鲜的少妇惊呼一声。
李如风也看清了那人的脸,露出笑意,说道:“阿姨好。”
这就是戴安娜的母亲,他母亲的好姐妹,对于这个女人,李如风也是由衷的尊敬。
“好好好,多年不见,小风都长这么高了。”妇人欣喜靠近,抓着李如风的手掌,欣慰笑了起来。
戴家族长戴忌扫了眼李如风便收回了目光,心烦意乱道:“安娜,你说的帮手呢?”
戴安娜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李如风。
“他?”
不仅戴忌愣住了,连戴家其他人,也愣住了。
年仅十七虽的少年,是从漠北市请回来的高手?这话别说戴忌不信,连戴家的两个供奉也不信。
年仅十七虽的少年,是从漠北市请回来的高手?这话别说戴忌不信,连戴家的两个供奉也不信。
“安娜,出海可不是开玩笑的,我们探查到了那海怪的所在地,这一次,是奔着它去的。”戴忌哼哼了两声,不悦开口。
“就是,老夫在他身上,并没有察觉到波动,一个平淡无奇的少年而已。”戴家张供奉开口了。
张供奉乃戴家的大供奉,他的话,和戴忌的话一样,都拥有权威。
此言一出,更坚定了众人心中的想法。“安娜小姐,对付海怪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少年去,只怕不够人家塞牙缝啊。”陈供奉也感应不到元力波动,摇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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