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
这个男人还是这么的自恋,她觉得根本就没法解释清楚。
特别是何峥,还如此摆她一道。
要不是看到他为她受伤的份上,她早就离开了。
封景轩见南夏不说话,自认为她就是默认了,便冷声道:“愣着做什么?不是要来讨好我,那就帮我削个苹果吧。”
一旁的桌子上放了不少水果,还有各种营养品,看起来早就有人来看望过他了。
南夏默不作声地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
她的动作很熟练,苹果一圈一圈地削下来,一直没有断。
不一会儿,一个完整的苹果就削好了。
门被推开了,一个医生也走了进来:“封先生,照片结果已经出来了,你的手臂并没有伤到骨头,只要好好涂药,一个周就能痊愈。”
封景轩点了一下头:“谢谢。”
医生把照得片子递给了他。
南夏惊愕道:“他的手没事吗?不是说会留下一辈子的后遗症?以后都不能灵活使用。”
医生不满道:“你胡说什么?怎么还诅咒上了,封先生的手臂只是小问题而已,你难道不相信医院的检查结果?”
封景轩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手臂,神色稍微舒缓了许多。
南夏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何峥原来是这样一个人吗?
还是这一切都是封景轩指使何峥这么做的?故意想让她内心生出愧疚。
她咬了一口苹果,心中升起愤怒。
封景轩看到她的动作,眸色一暗:“你不是帮我削的苹果吗?”
南夏冷笑,语气很冲:“封先生要是想吃苹果那就自己去削,或者你让其他女人去削,我相信她们很乐意做这件事情,我不是你的佣人,没有义务帮你做这些。”
“我是很感谢你昨天帮了我,但一码归一码,你假装自己受了重伤,想要勾起我的同情心实在没有必要。”
“是因为把宋羽裳送走了,才会想找个替补者?”
封景轩脸色一沉。
南夏说完之后,就站了起来:“我今天本来就没有打算过来看你,要不是因为……”
“现在给我出去!”
封景轩厉声道,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南夏没有犹豫地打开了门。
砰的一声,里面传来杯子砸落的声音。
她脸上冷冷,一抬头就看到了何峥,于是脸上的神色更冷了。
这两个骗子,做的事情真是让人恶心。
何峥揉了揉头,向南夏走了过去,他无奈道:“Matilda,我没有骗你,我说得都是真的,昨天封总的确是为了你回去的。”
南夏嘲讽道:“所以呢?你想要表达什么?”
“他因为救我,落下了一辈子残疾,非常伤心,我就欠了他的,一定要感到愧疚?”
“这是他让你这么和我说的?”
何峥的脸上一片尴尬:“当然不是,这是我自己的主意,要是封总想要骗你,他一定会做得天衣无缝,医生也不会在那个时候进去。”
“若不是我给你打电话,你今天根本就不会来看望封总吧?我只有说得非常严重,你才会过来。”
的确是这样,她本来就不打算来看望封景轩。
南夏:“想要看望他的人很多,我又不是治疗手臂的专家,为什么一定让我过来?你说了这么多,也不是欺骗我的理由。”
何峥道:“封总嘴上不说,但他其实很想见到你。”
他压低了声音,幽幽道:“你没有发现吗?封总的眼睛经常都会落到你的身上,你出事了,他比任何人都着急。”
“他很喜欢你。”
南夏看了他一眼,冷嘲:“你在开什么玩笑?”
她这次没有理会何峥,直接大步就离开了。
封景轩会喜欢她?
这好比电池里面吃出火腿肠,简直太离谱了。
……
她走出病房后,摸了一下自己的心脏,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刚才居然跳得非常快。
走到门口时,她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女人,她也没看清楚,便说了一句不好意思。
女人拽住了南夏的手:“你是Matilda医生吧?”
南夏抬起头,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她说不上这张脸在哪里看过,纯粹就是觉得很有亲切感。
女人看起来五十岁左右,身着朴素大方,她和蔼地看着南夏。
南夏道:“对,我就是Matilda,你是来看病的吗?”
女人摇了摇头:“不,我是来找你的。”
“我叫郑琴,是宋羽裳的母亲。”
南夏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两人坐在了医院旁边的一家咖啡厅。
郑琴虽然老了,但身上却流露出一股淡淡的优雅,她的骨相很漂亮,可以看出年轻时是一个美人。
宋羽裳估计随父,长得和郑琴一点也不像。
南夏忍不住盯着郑琴看。
越看她就觉得那种熟悉感越强。
“Matilda医生,你在看什么?”郑琴和气道。
南夏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礼了,她收回了眼睛:“我只是好奇,你和宋小姐长得完全不同。”
宋羽裳这么盛气凌人的一个人,没想到居然会有如此温和优雅的母亲。
郑琴无奈道:“你的眼睛真毒,羽裳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女儿出生时就丢了,所以才收养了她。”
“原来是这样。”南夏对这些家族秘辛没什么兴趣。
郑琴含笑道:“但她是个很优秀的人,从小到大都很听话,是我的骄傲。”
“Matilda医生,我听说你在顾家药厂出事了,是羽裳指使的?”
“是啊。”南夏冷下了眸子:“证据确凿。”
郑琴摇了摇头:“要是证据确凿,她已经被抓进监狱判刑了,其实那些所谓的证据还是有问题的。”
“并没有直接证据指向她吧,只有监狱里面两个人证,还有监控画面拍到了她和那两个人接触的画面,但你要知道人都是可以说谎的,就算她曾经和两个人接触过,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只能单纯说明她认识那两个人,而不是她指使两人害你。”
南夏收回了之前对郑琴的看法:“你这是在为宋羽裳开脱。”
郑琴摇头:“你受到了伤害,我觉得很遗憾,但是羽裳是个善良的人,她在路上遇到一只流浪猫都会喂,又怎么会有胆子伤害你。”
“这件事还有误会,我也希望你能明辨是非。”
南夏盯着她开合的唇瓣看了一会儿,一个念头闪过了她的脑袋。
郑琴长得……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