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派的支持者便在大殿上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起来,皇帝被吵得有些头疼,然后一掌拍在龙椅上道:
“都给朕闭嘴”
“陛下息怒......”
大殿上终于安静,皇帝默了一会道:
“和谈之事朕已有人选” 然后看向宇文焱道:
“焱儿,你可愿?”
宇文焱倒是没想到,皇帝昨天才斩他一翼,今日却又想将和谈之事交由他,这是准备打一巴掌在给颗甜枣?
宇文焱站出来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恭敬道:
“儿臣愿意” 皇帝看着他,心里不禁有些欣赏之意,不错,喜怒不形于色,沉得住气。
“好,那此事就交由你去做”
“是......”
“还有,等你和谈完之后,带着你姐姐的棺椁和倓儿一起回来”
说到这儿,皇帝表情又明显一变,难掩悲伤。
“是......”
众大臣见此,齐声道:
“陛下节哀......”
雍城———
因为援军来时也运有粮草,但供给这几万人的军队,也撑不了多久,所以这几天景寒才按捺住想要进攻枫城的心,然后对郑啸的不满也越来越深。
今日他叫了郑啸父子,也难得的喊上了景沅一起议事,想要讨论一下接下来该怎么计划。
其实景沅并不想去的,因为从那日沈梨白说施青落挺过来了之后,施青落一直没醒,他很担心,根本不想理景寒。
几人聚齐之后,景寒开口道:
“你们也知道,如今我军的粮草已不足我们消耗半月,现在你们都有些什么想法,都说说吧”
郑啸先开口道:
“殿下,本将军以为只要我们现在进攻拿下枫城,粮草之急便能缓解余日”
景寒看着郑啸,嘴里嘲讽道:
“郑大将军,你是多有把握能拿下枫城?”
郑啸知道因为粮草和曹逵那两件事,景寒对自己很不满,于是忍气道:
“现在我炎国兵力比之羽国优势显而易见,拿下一个小小的枫城如囊中取物”
景寒轻笑:
“郑大将军,你是被那面具人把脑子打坏了吗?若是有人数优势就能打胜仗,还要将军作甚?依你之言,当时你在赤城时也有人数优势,你怎么还落败失城了?”
景沅现在看到郑家父子恨不得将他们给全杀了,为了不显得异常,他已经忍得很难受了。
这会儿见景寒嘲讽郑啸,倒是不由的觉得景寒顺眼了许多。
郑啸被景寒这么一呛,也不怒,只是补充说道:
“殿下,末将不是这个意思,如今羽军刚失了一员猛将,如今我们乘胜追击,也能鼓舞士气”
景沅听着这话,不自觉紧了紧手里的茶杯,郑怀安则是一脸神伤的样子。
景寒看向郑怀安,像是想到什么,便关心的问道:
“郑小将军,听说那日你射杀面具人之后就情绪异常,现在好些了吗?”
郑怀安淡淡的道:
“谢殿下关心,末将已经好了”
“那就好,你可是为我炎国立了一大功呢,回去后我替父皇说明,给你论功行赏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郑小将军那日的反应很是反常啊,郑小将军能给本殿一个解释吗?”
郑怀安欲讲些什么,郑啸抢先一步开口道:
“殿下,那日情况复杂,安儿……安儿他是有旧疾在身,所以才会突然晕倒的”
景寒可没那么好糊弄,还旧疾,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景寒又道:
“可是那日思思亲耳听到,郑小将军望着那面具人喊了好几句君儿呢,郑老将军又作何解释呢?”
然后景寒语气又狠戾了几分道:
“你们认识面具人…….”
郑啸皱眉,他没想到郑怀安直接在景思思面前喊出了宇文顾君的名字。
他想了想,解释道:
“殿下,我们确实认识面具人,可是在这之前我们也是不知道的,那日也是巧合之下,安儿看到了面具人的真容,所以才喊出了她的名字…….”
景沅望着郑怀安,若有所思道:
“君儿,叫得如此亲密,本殿好像记得郑小将军那位羽国的未婚妻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宇文顾君是吧?”
郑怀安听着景沅说宇文顾君是他的未婚妻,本能得回答道:
“是……”
“哦~看样子,郑小将军是对那宇文顾君还有情啊……”
郑怀安张了张嘴,想要承认,郑啸脸色一变,郑啸看着横插一杠的景沅,没什么好脸色道:
“殿下这话就说错了,安儿若是对那宇文顾君有情,又怎会射杀她呢?”
景沅勾唇道:
“可郑大将军不是说,你们是之后才知道的吗?又或者说,郑大将军本来就知道,只是郑小将军不知道,所以郑小将军那日才会那般反应…….”
见自己遮掩的事情被景沅这样在景寒面前直接捅破,心中对景沅无比忿恨。
景寒看着郑啸这表情就知道,景沅说中了,眼里的寒意也多了几分道:
“郑大将军,可是如此?”
“殿下,这,末将是比安儿先知道,但是末将也不是有意瞒着殿下您的,末将只是觉得那宇文顾君不成气候,所以才…….”
“郑大将军…….你是完全把本殿的话放在心上是吧……”
郑怀安维护郑啸道:
“殿下,恕末将直言,即便殿下知道了面具人就是宇文顾君又能如何,您不依然她的手下败将?父亲不告诉您,不过是想维护您的面子而已,毕竟殿下若是知道自己输给了一个女人,怕是会郁结难消好几年吧”
景沅听着郑怀安这话,对郑怀安的厌恶又多了几分,刚刚说起施青落还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这会又为了维护郑啸,说出这样一番言论,他真是为施青落感到不值。
景沅忍着怒气嘲讽道:
“郑小将军是觉得输给女人这种事情是很可耻?那像郑小将军这样欺骗女人的男人可不可耻呢?看郑小将军这几日这失魂落魄的样子,难道就是觉得自己可耻,所以郁结难消?”
景寒看向景沅,他莫名觉得今日的景沅对郑啸父子颇为厌恶,以至于他都快觉得这小子在帮自己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