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我听你的,但是你得带上我的影卫”
宇文倓对着屋外喊了一声:
“夜七,进来吧”
一个身着简洁黑衣的男子推门而入,对着宇文倓和施青落恭敬行礼。
随后又朝施屿硕的方向微微颔首,施屿硕这一路上倒是察觉到了宇文倓身边有影卫,只是没想到宇文倓的影卫竟是和他同期训练的影卫,所以算起来他俩算同僚,施屿硕也颔首回礼。
施青落看着眼前的男子,然后又疑惑的望向宇文倓,宇文倓开口解释道:
“这是我们赴边前,父皇给我安排的影卫,说危机时刻,便可唤他出来”
施青落看得出来,这个影卫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不说武功怎么样,从他走路来看轻功肯定是不差的。
“不行,这是父皇派来保护你的,我不能带走”
“公主,你就带上他吧,我认识他,他是与我同期训练的影卫,能力出众,有他在你身边保护你,我也放心些”
“姐姐,你就带着他吧,你看我现在在赤城,也不会出现什么危险,你别担心”
这时夜七开口说道:
“公主,既然主子让我跟着您,您就带着我吧,哪怕用不到属下,属下也可以帮着传信,属下轻功尚可”
施青落没有立马答应,而是沉思了一会,点头道:
“好,我带着你”
就这样,几人的商议告一段落,也各自回房休息了。
另一边,皇宫里勤政殿———
安喜拿着刚收到的宇文倓的来信,恭敬的呈给皇帝:
“陛下,五皇子殿下来信了”
然后将信放在书案上,然后等待皇帝动作。
皇帝拿起信封,信封上写着
“父皇亲启”
皇帝表情微变,以前没注意,倒是没想到他这个不起眼的儿子,字还写的不错,当真是小看他了。
打开信封,取出信纸,上面写了边关如今之势,之前传回的信中写收复了枫城,如今赤城也已收复。
看到此处,皇帝威严的脸上露出几分欣赏,然后对着旁边的安喜说道:
“安喜啊,朕这儿子当真让朕刮目相看啊,哈哈哈”
安喜瞧着皇帝眼角都笑出皱纹,也微笑着细着嗓子附和道:
“陛下的各位皇子都是人中龙凤,五皇子的出色也因陛下教导有方”
皇帝用手指了指安喜,声音带着愉悦:
“安喜,你个老家伙...如今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陛下谬赞...”
皇帝接着往下看,本来挂着笑容的脸,慢慢垮了下来,安喜知道情况不妙,安静的站在一旁。
皇帝冷哼一声开口:
“这信是报喜,实则是来请援军的,哼...”
皇帝一掌把信纸拍在了书案上,安喜被吓了一哆嗦,然后跪下小心开口道:
“陛下息怒……”
皇帝扬了扬手,示意他退下,安喜恭敬退下,手里却捏了把冷汗,果然伴君如伴虎啊。
安喜还未走出殿外,皇帝对着安喜说道:
“去,传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和厉王来见...”
安喜转过身,对着皇帝行礼道:
“是,奴才这就去...”
不多时,几人就在殿外求见了,皇帝让安喜带他们进来,几人见皇帝面上还有怒色,小心翼翼的请安。
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
“参见父皇”
厉王: “参见皇兄...”
皇帝给厉王赐了座,其他三人便站到了一旁,厉王默默打量着皇帝神色,恭敬开口道:
“不知皇兄传我等来,是发生了何事?”
皇帝威严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倓儿传来捷报,如今赤城也已收复...”
站着的三人神色各异,厉王微不可察的勾了下唇角,心里冷哼:
郑啸那老匹夫,又输一城。
厉王像是替皇帝高兴一般,面带微笑恭敬回道:
“恭喜皇兄,又收复一城...”
其他几人也附和道:
“恭喜父皇...”
大皇子是个没眼力见的,补充说道:
“没想到,五皇弟和顾君妹妹当真不凡啊,竟已收复两城”
此话说完,皇帝的脸色明显是更难看了些,阴沉着眸子盯着宇文昊。
二皇子宇文霿和四皇子宇文焱两人皆向他看去,仿佛在看二傻子一般,都在嫌弃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蠢的对手,偏偏父皇还一直保他。
宇文霿收回视线,对宇文昊只用了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冷哼了一句“蠢货”。
宇文焱是个很会隐藏心思的人,只是微微勾唇,挑了挑眉,心里冷笑,“作吧,这样又少一个...”
厉王听了宇文昊的话也直摇头,不过他也没接话,他可不想像宇文昊那样去触自己皇兄的霉头。
虽然这些年的宇文执看起来像个慈父明君,他可不会忘了,当年他的手段和心计。
见皇帝没开口继续往下说,几人也只能等着,殿里安静得有点吓人,宇文昊感觉自己身后直冒冷气。
此时皇帝才幽幽开口道:
“倓儿虽攻下赤城,但在信中言明,因为多次战役,兵力已损耗不少,又得留一些兵力驻守已经收复的两城...”
皇帝又默了一会道:
“如果依靠如今剩余的兵力想要收复雍城几乎不可能...”
宇文昊又不合时宜的开口道:
“这五皇弟莫不是想搬救兵吧,他自己当时信誓旦旦可是立了军令状的,如今此举是不妥吧”
宇文焱抬眸看了一眼自己那装作若有所思,极其为难的父皇,好像有些懂了,父皇为什么会留着宇文昊那个蠢货了。
厉王接过话茬:
“皇兄是在发愁该如何解决这件事吧?”
皇帝如今隐藏好自己刚刚暴怒的情绪,转而忧心忡忡的说道:
“我知倓儿与君儿在边关艰苦,当初给了他们两万多兵力能收复两城已是不易,可如今要从其他调兵,朕...哎...”
皇帝长叹一口气又接着说道:
“朕实在是调不出多余的兵力,予以他们支援啊...”
两句话,表明了自己的无奈,也理解孩子们出战迎敌的辛苦,厉王只觉有些好笑,果然还是如当年那般奸猾,责任全是别人的,委屈全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