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谣沉思了片刻。
怎样才能委婉的告诉他这只鼹鼠是妖呢……
“这只鼹鼠妖怪，是受人指使扮成杨小窃的。”韩霜京直接说出来，“所以我跟邢子赢才会前去石头村，而后遇到了危险，并且耽误了时候。”
王宝合：“……”
纳兰沉湘：“……”
妖？
真的有妖？
鼹鼠立马吱吱吱起来，“吱吱，俺是被逼的……”
“啊！”
纳兰沉湘受了惊，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而后眼前一黑，被王宝合及时抱住。
“大人，内人对此方面不能接受，有关妖怪的事与我交谈便是。”
“行。”
韩霜京淡淡的说，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脑回路跟别人有什么不同。
青谣见问半天还没问出个所以然，头疼的扶额。
等到韩霜京安置好了纳兰沉湘，三人再次回到书房。
“苍皎是谁？”
“我方才已经回答过了，她是我的友人。”
“——我是问，她是人是妖？”
王宝合猛然抬起头，几近乎是错愕，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青谣温软的接话：“我们怀疑苍皎杀害了杨小窃。”
“大人，空口无凭。”
“你与杨小窃，近来的确有不合，且错在对方，所以你心生不满是很正常的。你选择的起先是一再的容忍，但对方却变本加厉。苍皎，虽然不知道跟你有什么渊源，但我们已经去过她死亡的地方，在角落里发现了一片鳞片。是树魅妖化的时候才会从身上脱落的青蓝色细鳞。”青谣不紧不慢的说，“就连韩大人都能感觉到这鳞片有多古怪。”
她这才抬了抬头，平静的看着王宝合，“其实这起案子本来就很简单。只是世人皆不知，世上竟真有妖怪。可我不同。”
王宝合不说话。
韩霜京也猜到了七七八八，便站起身，“王老爷，随我们去一趟六扇门吧。”说着，便要去拉王宝合从座位上起来。
忽然，青谣眉头微蹙，目光扫向王宝合身后，瞳孔一缩，“韩大人！”
韩霜京没看见青谣眼里正在王宝合身后化形的青衣女子，正在他疑惑时，那树魅已经目露凶光。
“不可！”
青谣正准备直接开枪了，手上迅速掏出银爵，王宝合却率先一步直接起身去拦住了苍皎，声音嘶哑，“已经够了……苍皎。”
不要再……杀人了。
一时间，四方寂静。
——
“宝合！”
彼时，王宝合好像看到一个年少的自己。
一个普普通通进京赶考的穷书生。
同村的杨小窃偷东西又被抓了，他励志不要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背着之乎者也，便收拾收拾包袱赶赴京城。
走了些日子，他才发现盘缠算来是没带够的，遇到被迫无奈之下，王宝合打算当掉自己小时候就佩戴着的一块红绳绑着的木头。
那当铺老板，分明看出来这是陈年上好的桃木，谎称这是再平常不过的破木块，打算给个几十文钱就把王宝合打发掉。
好巧不巧，山贼恰好进城，不消一会儿就有两个寇贼往当铺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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