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到半截车子才损坏,只需要再走上大约半小时就能进城。
有溟池背着,洇月丝毫不会疲累,他吹着春风,不时惬意的眯着眸欣赏着沿途风景。
现在的时代盛行的是开在空中的悬浮车,像那种老式机车算是很罕见了,一路上,就再没有车辆路过,昏黄路灯下,也只有他们两道身影。
“要是累了就跟我说,毕竟你大病初愈,不要勉强。”洇月拍了拍他肩膀。
溟池不吭声,就这点行程还累不到他。
就这样,又走了快二十分钟,远处的城门已经在昏黄的夜色下若隐若现。
可令洇月和溟池没想到的是,他们才来Y星的第一晚,就那么碰巧的目标人物——所谓的星盗团。
许是地面街道没人,他们行动起来更肆无忌惮,都不用个掩体来掩饰,就那么光明正大的商量了起来。
洇月和溟池都耳力一绝,尽管隔得很远,还是听了个大概意思。
“……这次上头谈了个合作,很重要……”
“合作要是成了,报酬能够你们这一辈子吃喝不愁……大家必须严肃对待,谨慎行事!”
那首领用严肃的语气说着。
不过星盗团的人不多都是罪犯或是恶人,各个都是混不吝,难以约束,听了这话他们不以为意,“什么合作啊,老大你不妨说出来,别吞吞吐吐的。”
“就是,主星的军团又不会插手,Y星的防御兵都是废物,老大你怕什么?”
那首领知道他们是什么德行,谨慎起见还是没将计划内容全盘托出,只是敷衍回:“这事等时机成熟我再告诉你们,现在起你们只需要听我的命令行事。”
尽管不爽,但大家还是点了点头,毕竟“老大”的实力是最强也是最不好惹的。
…
看到这里,洇月默默数了下这支星盗的人数。
一共三十多个人。
他心里疑惑,朝着溟池靠近了些,“星盗团就只有这些人?”
三十多个人就把Y星搅得痛苦不堪?不可能吧?
洇月说话时,唇是贴着溟池耳侧的,一开口便带着热气,让他耳根莫名一酥。溟池努力忽视耳边的异样,压低声音解释:“不,星盗团共有上万人,三位首领共同管辖三个分支,每个分支五千余人。”
像刚才被称为“老大”的独眼男人,他其实算不上首领,最多是一个实力不错的头目。
而侵略Y星也不可能只派出三十多个人,听独眼男的意思,摆明了此行另有目的。
洇月托腮,若有所思,“这么说,独眼男也可能记不住每个人的长相咯?”
一个主意在心里勾勒成。
洇月正琢磨着怎么接近星盗团,这不,就提供给他了一个现成的机会,他勾了勾唇,“走,我们想办法混进去。”
偷偷跟在这些人身后。
很快,洇月就抓住了两个外出方便的人,将他们打晕绑起来,顺便关进溟池的异空间。
而后,他们便堂而皇之的混入其中。
他们二人的面孔很陌生,不过也并没有获得太多关注,毕竟这支队伍全都是独眼男私自集结的,人员很杂,来自三支不同的队伍。
在看到星盗团的标志——黑尾蝎胸针,也没引起多大的怀疑。
就这样,洇月和溟池跟着星盗团一路来到了城门口。
星盗团的人大多都长得凶神恶煞,或者看起来阴郁不像是好人,因此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混进城里的,独眼男在三十多个人中筛选出了七八个,交代他们进入城中后再来跟他们里应外合。
其中入城的就有洇月和溟池。
而兴许是看着可靠。
独眼男上下打量了他们,最终悄悄把他们叫到了一边来问话。
问的问题无非是,他们来自哪个分支,分支的首领以及一些隐秘事。
毕竟此次任务还是很关键的,就算是私下结成,任务连三大首领都瞒着,但以防万一,独眼男还是谨慎的问个清楚。
对此,溟池一一语气淡漠的回答了。
且都回答正确。
如若不是星盗团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独眼男才放下心,给溟池一个联络器,接下来的任务会由联络器来发布。
洇月因为不懂,在一旁不吱声。
等进了城,偏离了独眼男的监视范围,洇月才瞥向溟池:“你知道的还多。”
“再多问就露馅了。”溟池平静说。
曾经身为上将的他,也不是没动过一举消灭星盗团的念头。
只是才派人收集资料要动身,就来了另一件紧要的事。
他被算计的受了重伤,彻底隐匿,星盗团的事才就此一直耽搁了。
时至今日,星盗团势力越发展越大,已经不容小觑。
洇月笑了笑,“真巧。”
“你胆子也真大。”溟池偏头看了洇月一眼,“不怕露馅?”
“怕什么,”洇月挑了下眉梢,“露馅最多不过是打草惊蛇,难道堂堂战神连这几个小喽啰都对付不了?”
溟池无言以对。
…
星盗团内部不一定统一。
因为互相不认识,又都有独眼男交代的任务,他们并没有凑集到一起,而是互相分开互不干扰。
洇月找了家高级酒店,开了两个房间住下,就等着独眼男的任务下达。
于是当天午夜,溟池手里的联络器发出震动,独眼男联系了他。
溟池接收信号,不多时,独眼男的声音从联络器里响起,“明天,主星时间晚上8点,去玫瑰酒馆,找里面的酒保要一杯毒蝎尾酒,到时用联络器再联系我。”
听到这句话,洇月用智脑查了下玫瑰酒馆,位置在西城区,那里还没开发,里面都是老旧的建筑,同样,里面的人也鱼龙混杂。
“所以,Y星一直被袭击,都是这个玫瑰酒馆有人在跟他们传递消息?”
“既然这样,独眼男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带着联络器找他?岂不是多此一举?”
还有,其他进城的星盗又分别有什么任务?
偏头看了溟池一眼,对方又是一副万“事与我无关”的冷漠厌淡模样。
洇月看的有点气,将联络器一丢,他也懒得想了,总归明天见了面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