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姨娘的怂恿下,王权亲自执手割破了太夫人的手指,并且十分谨慎的从太夫人的手指上挤了几滴血到茶杯中。
他手执着银针迟迟不敢放进茶杯中试毒,看得一旁的刘姨娘既心急火燎的,恨不得自己替王权试毒。
在犹豫了好一会后,王权终究是将银针放进了茶杯中,更是眼睁睁的看着银针从银尖一直黑到针尾。
只见他一阵失神,手中的茶杯瞬间摔落到了地上,应声碎成碎片。
刘姨娘忙把王权扶正,低声问道:“老爷,你没事吧?”
王权怔了怔,躬身将地上变黑的银针捡起来,拿帕子包好揣进了袖子里。
他转身对刘姨娘说道:“今天这件事情查清楚前你万不可对他人言。”
刘姨娘虽然不明白,但又不敢多问,只能先答应着。
王权看着虚弱得昏迷在床上的太夫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母亲长年深居后院,究竟是何人丧心病狂要这样害她?”他说着说着竟流下两行眼泪来,但瞬间又背过头去将眼泪擦干了。
刘姨娘上前一步道:“老爷,眼下最重要的是替老夫人解毒才是。那郑郎中怕是不能再用了,他行医多年,又替太夫人诊治了多时,竟查不出病因……”
王权点过头,微眯着眼睛看向门外,又是一场大雪。
他沉思了好一会,才慢声说道:“明天我会去请袁郎中过来瞧瞧……”
“那袁郎中不是早就不见客了吗?”刘姨娘觉得不妥,那袁郎中虽然医术高超,但去年坏了眼睛,早已经闭门谢客了。
王权道:“我与那袁郎中还算有些交情,我亲自上门拜访,他会卖我些面子的。”
刘姨娘不语,本来她已经准备了一套说词,可现在看来只能再想法子了。
“老爷,是你在里面吗?”
此时门外传来王沈氏的声音,很快人就到了眼前。
当她看到同屋的还有刘姨娘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刘姨娘刚想回答,却听王权说道:“是我叫她来的。母亲病了这么些时日,她都未曾过来看过,今儿我让她过来服侍一回,也算是敬了孝道。”
王权这说法倒是合情合理,但王沈氏听得心里不痛快。
刘姨娘自己有嘴,王权却要来帮着说,这明摆着就是怕她欺负刘姨娘。
刘姨娘看王沈氏脸色不悦,误以为王沈氏不信,忙解释道:“前些时候病着,怕过来冲撞了太夫人。今儿不是病好了,我就求着老爷带我来看望太夫人的。”
“行了行了,你看也看过了,赶紧回去吧。”王沈氏是越来越见得不刘姨娘那张脸了,涂得跟猴子屁股似的,简直就是不堪入目。
刘姨娘朝王权和王沈氏福了福,转身便走了。
王沈氏见刘姨娘出了门后,这才放下了姿态,放柔了声音对王权说道:“老爷可是还担心母亲?那郑郎中不是说了吗,母亲这回是旧疾加上冬日寒气太盛,所以病情才反反复复。”
“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王权凝视着王沈氏的眼睛问道。
王沈氏也认真的回答道:“难道不是吗?郑郎中不是已经确诊了吗?”
王权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看着王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