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这么能跑你要跑到哪里去。”瘦老头吓了一跳,没想到正主来了,那还不撒腿跑,只听得身后吱吱声像是什么被冻住了。瘦老头一看自己的衣服都被冻了一角,要是真是被冻住,那只能等死了,当机立断,把衣服一脱赤身溜了出去还拍着双翼,眼看就要被冻住了,可出了极寒之地。瘦老头只踏出半脚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虚空之中,顾开河闲庭漫步,若有所思,自己许久没出来了,没想到这秘境里竟然有鲲鹏后裔,怪不得有如此身手,下次再来必让他有去无回。瘦老头第一次吓出一身冷汗,幸好踏出了最后一步,才松了口气,看来极寒之地以后只能少去了,想到此便有些灰心丧气,原本以为就算自己修为平平,但论身手可是无人能及,但这顾开河也太强了,就算是一道法影也如此厉害。
陈延年躲在佛像后面听得动静更是大气不敢喘。不到片刻,许多人齐喊道:“恭迎主人圣驾!”顾开河不惊不喜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了,“把后面的人给我带出来。”
孑一心道:“什么,后面还躲了一个?”可听到主人开口,只怕是错不了,便吩咐孑三孑四到后面去抓人,孑二则跪下来受罚。陈延年见到孑三、孑四时候吓了一跳,青苗獠牙,身形矮小,手里舞着刀叉,身手不强也不弱,陈延年也知逃不走索性让他们抓住。
待他们三出来,孑二已经被斩了头颅,顾开河对着另一人道:“以后你就是孑二了。”那人一听自是喜出望外,把原先的‘孑二’拖出去埋了。大家也都熟视无睹,都不想惹火烧身。
顾开河见到陈延年时,楞了一下,似曾相识冥冥之中觉得自己会和他有些瓜葛。“你是谁?从哪里来。”“我叫陈延年,从长沟村来。”顾开河想了想似乎没到过这个地方,对下人道:“先把他关起来再说。”
陈延年被带到一个更寒冷的冰窟中,接着嘴里塞了一块冰块,被一个冰雕给封起来只露出眼、鼻和嘴来,接着便昏昏入睡,一直等到似乎有人往自己身上倒什么才行了过来。
“孑三,你过来看看为什么这个人的灵液灌不满。”孑二问道。孑三虽然不耐烦,但也不敢大意,毕竟陈延年是主人吩咐过得好好照看。孑三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个门道来,便道:“那就多灌点,反正灵液倒是多得很。”孑二想想也是,一直灌了十几桶才满,累得满头大汗。就这样陈延年又被冻得睡着了,又被灌醒。可到了后面甚至要上百桶灵液才能灌满了。陈延年原本有些裂纹的铜盆竟然愈发光泽,让陈延年少了许多苦痛,全身百骸都得到滋养。
“主人说把他们都带出去。”孑一到冰窟吩咐道。陈延年才被带出冰雕,走到宫殿里,都觉得有些不适。宫殿甚是雄伟,都是五色玉所堆砌,富丽堂皇,比世间宫殿更多一分神秘和仙气。
陈延年睁开眼才发现还有十来个同他一般的人被带到,这些人脸色极其苍白,说话一直在哆嗦,口齿已经模糊不清了,肌骨都变得有些淡白色。“夏松,你参悟得如何了?”夏松头发都已经落个精光,耳朵变得很尖,像个猴似的。“主…主…人,我已经悟得差不多了。你…你看这,神来之笔,可点苍灵,运法八转,可驱万物……”“狗尾续貂,‘点灵术’要是这般还怎么练下去,看来你已经悟到极限了,可以解脱了。”顾开河一点,夏松人便肢解开来,化为一滩水渗入殿下。
一旁的众人早已麻木,当初百来号人被抓到这里悟道,如今只有十来人了,活着已经变得有些难辨喜忧了。不过,若不是灌灵续命,他们也早已寿元殆尽而亡了,这里可不比外面,寿限短了不少。顾开河似乎都不太满意,十几人中相继有人丧命,知道问陈延年。陈延年甚是茫然不知要说什么。顾开河才想起陈延年根本不知上半部‘点灵术’便放了他一马,让他跟侯忠先熟悉上半部仙法。
侯忠借此也不用每天关在冰雕里,见陈延年修为平平,而顾开河似乎对他期望甚高难免有些叹息,陈延年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初每个人被抓到这里都能过上一段好日子,可不就便只会让顾开河失望,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有人往虎口送。
“小兄弟,你怎么进来的。”侯忠问道。“我姓陈名延年,顾家把我送进来的。”陈延年道。“顾家,没想到顾家心计如此之多。”侯忠摇摇头无可奈何,他当日不过是贪心得知秘境有传承便想来试试运气,没想到竟然蒙混过关,如今想来顾家早已料到传承岂是他人可以觊觎的。“你教我忠伯吧,接下来便随我参悟‘点灵术’。”
“‘点灵术’?”陈延年问道。“不错,正是这本仙经,不要以为这时什么大好事。今日你也看到了那些人的下场。”“他们犯了什么错吗?”陈延年不解道。“他们都没错,只是他们参悟不了‘点灵术’。”“他们要参悟这仙法干嘛。”陈延年更加困惑了。“他们替顾开河参悟这仙经的下半部。”。
“这仙经不正是顾开河自己所创,他们怎么可能比他自己更厉害。”陈延年更是摸不着头脑。侯忠道:“这里的顾开河不过是当年的一道法影,由于证道的缘故久聚不散,又得灵气所聚生灵才有这般模样,说白了他只不过是顾开河的前半生。”“一道法影也有如此威能?”陈延年也算是见过许多怪事了,没想到这简直匪夷所思。侯忠道:“这已不是法影了,早已凝实聚体,这里又是当年顾开河的道悟所创,这里万物对灵体来说都是信手拈来的。”“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灵液来维系这么多人参悟,这里也是秘境中得天独厚的存在。”“不过到底不过是一道灵体,虽然有顾开河前半生功法,但与修士最大的区别在于无法感悟,因此终究只是半仙的修为破不了秘境。他心有不甘才会把我们都困在这里替他参悟。”
“那顾前辈是故意留下这法影的吗?”陈延年问道。侯忠摇摇头,道:“谁知呢,我们不过是鬼迷心窍,说不定传承功法的人另有机缘吧。也可能是出了什么差错,否则就算是一些仙门掌教来也是白白送命的。”陈延年点点头,想起胡闻所言,自己似乎也不太可能从顾开河前辈法身这里逃脱啊,何况几十年的事情又有谁说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