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来到转角,看没有人后褪去一身紫衣交给黑暗中躲着的人“三个时辰后给我。”黑衣人便消失在夜色里,而现在的易风栾确是一身布衣,遮住了些许的气质但是难掩脸上的风雅。
到了一片树林他突然使用轻功,在黑暗中奔驰,像鬼魅一般穿梭着,这时一声马鸣越来越近,易风栾直奔马而去,一匹枣红色的马出现在视野,他一跃而上“师傅,我来了。”
天已经微微发亮,钟府两个字映入眼帘。易风栾从马上跳了下来,他看着念字心中微微有些触动,想起当时她从念府出来的时候,眼神间流转的坚毅与对他的信任,是他永远也忘不了的。不知为何,自认为冷漠的易风栾总是在想起念嫣然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牵挂。
他摆了摆头,从墙头轻轻一跃翻了进去。刚刚落地就看见,草地上独自饮茶的师傅。“师傅!”他惊喜地轻呼。“栾儿!”闲云看见易风栾就想看见了自己许久不见的儿子,哪怕他比自己高上半头亦是将他拉入怀里“栾儿,受苦了。”
“没有,师傅。”这个怀抱在他还是个孩童时最温暖的港湾,无论是练功摔痛了腰还是发烧时孱弱的蹒跚,都会有师傅将自己抱起来摇,那是他最爱的时光。
“栾儿,影司有没有再为难你?你是怎么出来的?”闲云赶紧问。“我烧了自己的房子,杀了他的妾。”说这话的时候,易风栾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毫无表情的说出来。“杀了?”闲云也是一惊,虽然弟子高傲但是却不喜欢杀人,如今却完全不放在心上,实在不似当年那样的儒雅。
“这样影司既不会找我麻烦,也不会让别人觉得窝囊。”易风栾淡淡地说“人要狠一点。”
“师傅,封彦叫你来的目的是什么?”易风栾突然想起来师傅是被封彦带回来的,所以好奇地问,“解你身上的毒。”闲云说。
“毒?”易风栾皱了皱眉头“那也好,师傅多住些时日吧,我好来看看您。”闲云摸了一下他的头“栾儿,你有能力就不会受别人掌控。”
“我知道。”易风栾笑了笑“栾儿没那么简单。”
“万事小心。”闲云补充道,这时易风栾已经走到了门口“师傅,别为我费心思了,我没喝下他的药。”他转过身。
“没有?”闲云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少年,但是他做的都会有他自己的理由。“那你?”闲云问。“留下了幻术。”易风栾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他拍了拍师傅的肩,“那只是借口,不会让影司发现,影司茶里的配料正好是楠羞草,能够加大身体中的毒性。”易风栾也坐了下来“师傅,你还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了,既然你没有中毒,我就要回去了。”闲云叹了一口气。
“既然来了就住下呗。”钟择生走了过来“反正府够大。”
易风栾看见钟择生满脸黑线“你怎么在?”“这是我家啊,为什么你在?”钟择生警惕地看着他。“难道他和闲云串通好来制约我们??”钟择生心里想想就苦,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易风栾,好久不见。”封彦打招呼。“好久不见。”易风栾也看见了封彦,这个男人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有我特别好的朋友。”易风栾草草盖上事实了。
“哦?”封彦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