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伟凌空而立。
面对帝归一的庞大气势,他岿然不动,有种你强任你强,动一下算我输的既视感。
“帝霸拳,死!”
帝归一爆喝,身化流光,一拳狠狠地朝着陈修伟砸来。
这一拳的威力,比他之前挥出的那一拳还要可怕,虚空差点被砸碎。
在这一拳之下,陈修伟宛如一只蚂蚁,随时都有可能被这一拳碾成粉末。
但说时迟那时快。
陈修伟突然动了,他不动则已,一动天地都为之失色。
几乎是刹那间,便来到了帝归一的头顶之上,随后他不由分说,一脚直接踏下。
“找死!”
帝归一大怒,拳势变化,狠狠地朝着陈修伟的脚砸去,欲要将他碾成血雾。
“哇!”
但是,帝归一在接触陈修伟的脚时,他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多么的愚蠢。
在那刹那之间,帝归一的手直接爆成血雾,强大的力量如同跗骨之蛆,涌进他的体内,疯狂地破坏着他体内的五脏,当即就是
一口连带内脏的鲜血喷出。
“这就是天骄榜排名第五的存在?”
陈修伟眉头皱起,他原本以为,会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但是现在,怎么是单方面的碾压?
“帝归一,用出你的全力吧,不要因为我是一棵娇草而怜惜我。”陈修伟说道。
“你……”
帝归一怒视着陈修伟,双目喷火。
在他听来,陈修伟这话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我什么我?让你用出全力,难道还是我的不是了?再说了,如果你不用出全力的话,你会死的。”陈修伟淡淡地开口道。
“哼~!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帝归一冷哼一声,他能够成为大荒圣教的圣子,岂能没有强大的底牌?
随后,他喷出一口精血,由精血勾勒出一道道隐晦的符文,随后这些符文化为一件血色铠甲、一柄战斧、一个头盔。
“这是……战神血脉?”
牧海两人见状,无不是瞪大了眼睛,呆若木鸡。
“战神血脉?”
陈修伟眼睛微微一眯,他感受到,此刻的帝归一的确变强了很多,但也就那样,和他完全无法相比。
“好像也不怎么样嘛!”
陈修伟嘀咕了一句,但这时,帝归一在他愣神的一瞬间,一斧子狠狠地朝着他劈了下来。
“陈公子小心!”
牧雪见陈修伟此刻居然走神,大为焦急,连忙大声提醒。
其实不用她提醒,陈修伟已然回过神来,他单手举过头顶,那样子居然是要以血肉之躯硬接那一斧子。
“既然你要找死,那就成全你。”
帝归一怒不可遏,对方如此做,明显就是看不起他,他哪里能够忍受。
当下,他的力量陡然增强了两分。
下一秒,手与斧子相交,出奇的是没有血肉横飞的场面,只有一只手抓住斧子的景象。
如果要清晰地看的话,可以看到斧子的斧刃居然出现了一个豁口。
“这不可能!”
见陈修伟居然以血肉之躯硬撼战斧,特别是还真的接下来了,帝归一首先想的就是不可能。
他这一斧子的威力,就算是渡劫期一层修士都不敢硬接,一个合体期二层的蝼蚁,哪有如此实力接下他这一斧子。
“这就是你的全力?”
陈修伟一脸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如果这就是你的全力的话,那么你今天,断然是走不了了。”
说完这句话,他扣住斧子的大手猛地用力,只见斧子表面,瞬间龟裂开来,随后直接破碎,消失不见。
噗——
战斧碎裂,帝归一当即就喷出一口鲜血。
因为战斧是他的精血所化,和他心神相连,战斧碎裂,他自然要是受到反噬。
“你……”
帝归一惊恐地看着陈修伟,他实在是想不到,在四大洲中,居然还有如此恐怖的年轻强者,甚至比四大洲中那几个神龙见首不
见尾的妖孽还要可怕。
陈修伟此刻懒得废话,一脚狠狠地踢了出去。
“哇!”
在这一脚之下,帝归一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化为了血雾,元神都快要溃散开来。
就连他身上的铠甲,也是瞬间崩碎,露出了他原本的身体。
“陈公子居然变得这么强大了?”
见帝归一在陈修伟手上如此脆弱,连招架之力都没有,牧雪还有牧海顿时呆若木鸡,怔怔地看着陈修伟,大脑直接短路。
“该送你上路了。同时也为我的升级,做一点贡献。”
他原本以为帝归一有点实力,却是没有想到,到头来居然如此之菜。
“不……不……不要杀我,我乃大荒圣教的圣子,你杀了我,大荒圣教是不会放过你的。”帝归一怕了,面对如此可怕的陈修伟,
他此刻生不起抗衡的念头,唯有的就是求饶。
同时,他已经在暗中催动传送符箓,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战场,没办法,陈修伟实在是太可怕了。
“恩?居然想逃?”
在他的明理之眼下,帝归一所做的一切小动作都无所遁形。
当即,他掐动法诀,大荒囚天指的第三指,轰然落下。
在帝归一消失的瞬间,这一指碾进虚空,同样消失不见。
……
于此同时。
沧澜洲,大荒圣教传送阵。
负责传送阵的是一名达到渡劫期二层的修士,在大荒圣教中,地位中等偏上,乃教中外门大长老。
此刻,传送阵人来人往,这些人都是大荒圣教的弟子,修为最低都是金丹期,出窍期的修士一抓一大把,合体期修士也是随处
可见。
但就在此时。
一道狼狈到不能再狼狈的身影出现在了传送阵中。
当他刚好出来时,便是张狂大笑:“哈哈哈,老子真的是命大啊,终于是出来了。”
他劫后余生的大笑,无不是引起了周围所有人的注视。
“他是……帝师兄……”
“帝师兄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搞得如此狼狈?”
“帝师兄不是参加圣战了吗?怎么现在就出来了,还有他怎么如此狼狈,好像是受伤了。”
当周围人发现此人是帝归一时,无不是惊呼出声,神色间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号称沧澜洲年轻一辈第一人,此刻居然弄得跟乞丐一样狼狈,甚至还身受伤势,这委实有些让人不敢相
信,这还是那个制霸沧澜洲的帝师兄吗?
“圣子,圣战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会受如此重的伤势?”渡劫期二层的长老眉头紧皱,神色凝重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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