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墨修目光如炬地看着她,“你也会关注我吗?”
顾欢歌讪笑了两声,“偶尔,偶尔。”
如果她说她只是碰巧在大街上看见财经频道的新闻,会不会被三爷扔出去?
权墨修墨色如黑夜般的剪瞳紧紧地锁着女孩的五官,明明女孩的妆容浓得像是把整张脸都浸在粉底里似的,但权墨修却还是看的移不开视线。
气氛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顾欢歌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她刚才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否则三爷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转头看了眼紧闭的门,顾欢歌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三爷,我们就这么把叶子他们关在外面,似乎不太好吧?要不我们……”
男人淡漠道,“叶霖会带叶艾回去,陆亦年开车来的,等会他会送北堂夜回总统府。”
总统府?
等等,三爷说的是总统府吧?
北堂夜,北堂……
顾欢歌恍然大悟,这不是现任总统的姓氏吗?
“北堂夜是总统家的人?”
权墨修坐在沙发上,抬起眼皮看了眼她,“他是总统。”
顾欢歌错愕了,总,总统?
“三,三爷,您是说……”顾欢歌一脸震惊地指了指门外,又指了指自己。
除了惊讶,顾欢歌的内心还有一抹窃喜,她刚才和总统握手了诶。
不过,不是传闻权墨修功高震主,权势大得几乎威慑了总统的地位,总统一直对他不亲近吗?
而且因为权墨修手中掌握了大半多的军权,现任总统根本就没有多少实权,所有的权力都被架空了。
有人还巧妙地形容权墨修就像是古时候手握重权的奸臣佞贼,而现任总统就像是被佞臣控制的傀儡皇帝。
可是,为什么她刚才看见的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倏然想起三爷那句传闻不一定是真的,顾欢歌撇了撇嘴,果然古人说的眼见为实才是真理。
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些什么,权墨修菲薄性感的唇轻启,“北堂夜的父亲是我父亲的战友。”
所以他和北堂夜算是从小在一个军营长大的兄弟。
“哦。”顾欢歌了然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期待地看着男人,“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权墨修眸光深沉地瞥了眼她,将烧茶的陶炉打开,并在茶壶里放了些茶叶,加了适量的水,行云流水的动作体现出了男人对此的熟练。
顾欢歌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这男人不会要在这里煮茶喝了再走吧?
看男人一时半会也走不了,顾欢歌干脆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把书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了秦时涵给她的复习资料,开始写起了……物理题。
权墨修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女孩,一头金色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背后,有几缕调皮的发丝滑落在脸颊两旁,女孩抬手将头发捋到耳后,一脸认真地看着题目,遇到难题的时候,就习惯性地咬笔头。
虽然女孩这个模样很可爱,但咬笔头这种习惯却是得改一改。
权墨修皱着眉头,目光转移到了女孩正在做的题目上面。
娟秀的字体和那晚女孩留下的纸条上面的字迹一样。
“带电粒子在磁场和复合场中的运动问题,要联合力学中的运动模型,比如类平抛运动和匀速圆周运动,再从受力情况,运动规律以及能量转化等角度进行分析。”一连串的物理专属名词从男人薄凉的唇间吐出,冷清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