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小胖子被白海涛耍得团团乱转,而在楼上,周洋却被黄天摔得灰头土脸。
任谁也想不到,这个名叫黄天的少年,怎么就那么厉害!
甭看这小子长得干巴巴的的瘦,浑身上下都刮不下来几斤肉的样子,可这四两拨千斤的功夫,使得那叫一个牛逼!
周洋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愣是被摔飞了四五次。
实在支撑不住了,周洋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要被摔断了,呲牙咧嘴的对白海军摆手,说道:“白哥呀,我算是服了,确实打不过人家呀,这小子练的功夫太邪门了!”
黄天却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抿着嘴不说话。
论起打架来,他是绝对不怕的,即便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也未必会皱一下眉头,他担心的是表哥黄波。
白海军他们十几个壮汉,真要是一拥而上,黄天是绝对撑不住的。
毕竟这里空间狭小,闪转腾挪的余地非常的有限,而太极四两拨千斤的功夫,往往只有在游斗中,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白海军的眉头同样微微的皱着,有心想要一拥而上吧,可这事情万一传出去了,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别人会怎么讲呢?
十几个大老爷们儿欺负一个半大的小孩子?这话好说不好听啊!即便是将这小子治住了,可以后嚼舌根子都能被人给嚼死。
白海军犯难了,左思右想的,这要是楚阳在这里就好了,可想归想,楚阳名义上还被关着呢呀,人家派出所不放人,楚阳暂时还是出不来的。
如此僵持了好半天,楼下的白海涛却嬉皮笑脸的跑了回来。
“咦?什么情况啊?”白海涛一冲进来就是一愣,瞪着眼问道:“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呢,揍他呀!”
周洋苦笑说道:“特么打不过他呀,这小子比那个小胖子还扎手呢!”
“不是吧?!”这给白海涛郁闷的,眨巴眨巴眼睛盯着黄天看,这怎么看,也看不出来是个高手的样子嘛。
白海军扭头问道:“你怎么回来了,那个小胖子呢?”
“切!”白海涛摇头晃脑的撇嘴说道:“那小胖子完全不是我的对手嘛,被我虐得都快要找不到北了,还彭家太极拳呢,我呸呀,真特么不够他丢人现眼的!”
“不可能!”黄天猛地一挑眉头,争辩道:“你三个绑一块,也不可能赢他。”
“嘿嘿……”白海涛一阵诡笑,却也不争辩。他心中知道,真要动手打起来,别说三个,就是五个自己也不够人家小胖子揍的,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论起爆发力和速度来,那个小胖子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呀,那矮墩墩的身子,跑起来跟个蜗牛似的慢,差距同样明显。
力不能降,智取。智不能降,利取。这是楚阳教给他的方法,白海涛算是彻底贯彻执行了。
楼上这一群人对黄天束手无策的时候,在楼下的那个姓彭的小胖子,也确实跑蒙圈了。他围着卫生院跑了好几圈儿了,一下没注意,就把白海涛给追丢了。小胖子挠了挠脑袋,大声喊起来:“能耐的别躲着呀,出来,出来,属王八的吗,就会缩头?”
这声音喊的蛮大声,就连楼上的一群人也都听见了。
“你妹!”白海涛装出勃然大怒的样子,指着黄天说道:“你等着的啊,等我再揍他一顿,就上来收拾你!”说着,一扭身,给周洋使了个眼色,便出了病房。
周洋会意,转身跟了出来。
走廊里,白海涛搂住了周洋的脖子,问道:“我说周哥呀,你们不能快点儿的吗?这十几个大老爷们,还拿不下一个小瘦猴子?这事情传出去了还不够丢人的呢!”
这给周洋刺激的,一瞪眼就开骂了,“你以为那小子好对付啊,草,老子屎都快被他给摔出来了!”
“停,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白海涛撇了撇嘴,鄙视的‘嘿嘿’笑了两声,便跑下楼收拾小胖子去了。
“哎呦,可是要了命了!”周洋被白海涛刺激的不轻,这心里憋屈坏了,再次推门进来,指着黄天说:“你小子赶紧让开啊,不然我们就动真格的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们下狠手!”说着,一把将怀里带着尖刺的钢管儿给抽出来了。
真要打起架来,这种带着锋利尖刺的钢管比匕首都好用。
剩下一群人,也纷纷掏出了应手的武器,匕首短棍拳虎琳琅满目的,形式瞬间就急转直下了。
黄天和黄波两个人紧张坏了,知道这要是再动起手来非死即伤,肯定是要闹出大事来的。
白海军脸色一沉,斥道:“周洋你干嘛呀,人家还是个孩子嘛,快把家伙收起来!”
“可是……”周洋咬了咬牙,满脸憋屈的望过去,眼见着白海军是要发火了,这才不情不愿将钢管儿藏回到怀里了。
黄天深深吐出一口气,也吓得一脖子冷汗。
这小子虽然年轻,可脑子并不笨。此时他也看出来了,这群人里领头的就是白海军,而且对方似乎不想把事情闹大,黄天就坡下驴,说道:“这位大哥呀,俺知道你是个讲道理的人,咱们也听说过南霸天的名声……”黄天顿了顿,露出一丝苦笑,说道:“俺承认,南霸天俺们确实惹不起,你们在临海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人物,何必和俺堂哥一般见识呢?今天这件事情吧,先不管谁对谁错,依我看咱们先治伤,等把事情彻底弄明白了,真要是俺堂哥做错了,俺肯定让他给你们赔礼道歉,医药费俺们一分都不会少赔,您看行不行?”
白海军眼睛一亮,上下盯着黄天看,心想这小子不错啊,别看年纪轻轻的,这说话办事还都挺上道的!
眼见着白海军的脸色温和了不少,黄天心中一喜,一扭头就去埋怨黄波了,说道:“俺的堂哥呀,不是俺说你,你惹谁不好,非要去惹南霸天,人家那是多大的人物啊,也是你能招惹的?这下好了吧,惹出祸事来了!”
黄波一脸懵逼的问:“南霸天是谁呀,我不知道啊!”
门外,王友德也已经趴在门缝里偷听了,心想这两伙人废话太特么多了,怎么还不动手呢?
王友德虽然忌惮林燕秋的身份,迫不得已的将黑皮送来了医院,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想帮一下侯本昌的。
这时候,王友德最希望看到的,就是白海军他们能闹出一点儿大事情来。
只要白海军他们敢在公王镇闹事,王友德就敢大张旗鼓的抓他们,等上面查下来,王友德也就有了为自己辩解推脱的托词。
“打呀,怎么还不打?”王友德趴在门旁,嘀嘀咕咕的心中着急。
就在此时,病房中,白海军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咦?大半夜的,这是谁呢?”白海军眉头微皱,掏出手机一看,眉头更加的深锁了。
电话是袁国昭的小儿子袁斌打来的,这种情况太少见了!
莫非,巴黎夜总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