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锐现在很紧张,很害怕,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身边突然就响起了送葬时的唢呐声,这声音他听的次数并不多,但每次,都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与其说是映像,倒不如说是伤疤,一旦这种声音响起,他身边总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声音一开始并不大,就如同小兽的呜咽声一样,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清晰的就像在他耳边响起,锣鼓震天,隐隐的还掺杂着小孩子的嬉闹声,大人压抑的哭泣声,动物躁动不安的声音,隐隐的,他觉得自己感受到了什么不祥的东西。
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恐惧让他无法动弹,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他努力呼吸着,但总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萦绕身边,终于,他察觉出不对劲了,他怎么会无法呼吸呢?明明只是躲在被子里,可是薄薄的被子怎么会压得人无法呼吸?
明明只是用被子把自己盖住了,不可能呼吸不了,被子一点点重了起来,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进来,他不敢去碰,只能拼命的试图掀开被子,但是无论如何都掀不开,被子的四个角就好像被钉在床上了,任凭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依旧纹丝不动。
他大叫着试图求救,但是没有听到任何回应,耳边渐渐响起了潺潺的水声,他的灵魂似乎随着这个水声,飘向了什么不知名的地方,永远也逃不出来了,渐渐地他停止了挣扎,身体逐渐变冷,脸上挂着一抹渗人的微笑。
被子还在不断往下渗着水,但是水滴在地面以后汇成了一小股水流,一点点消失在房间里,一切,安静的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
“什么?方锐死了?”吕钟一脸难以置信,昨天还在饭桌上和他们喝酒打趣,谈笑风生的人,只过了一个晚上就变成了一具毫无生机的尸体?
“嗯,我刚刚去他房间找他,怎么叫他都没有反应,我把被子一掀开,推了推他,发现他的身体都僵硬了,看起来像是窒息死亡,但是他身上就只盖了一床薄被,怎么说也不可能把人给捂死吧。”
李华皓住的地方离方锐最近,所以他起床以后就顺便去叫方锐起床集合,可谁知道,翻开被子一看,方锐已经是一个了无生气的尸体了。
“你们怎么看这件事情?”张宇浩看着其他的人眉头紧皱。
明明只是例行的集合一次,没想到才第一天就有人死掉了,这简直是,死的毫无意义,一点价值都没有。
山士超并没有表态,而是在心中懊悔,早知道方锐这个胆小鬼这么没用,这么快就死了,他就应该在知道他的能力的时候把他的能力窃取过来,又白白的浪费了一个好能力,不知道说他自己太瞻前顾后了,还是说他优柔寡断,但是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下一次,遇到好的能力了,他绝对不会再手软了。
他的异能的确好,但是他一次都没用过,也不知道到底用出来会有什么效果,但是如果窃取的能力多了,他一定会变得很厉害,只可惜现在为止他都还没有什么有用的能力。
山士超走上前注视着方锐的尸体,他皱了皱眉纠结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身上,试图动用窃取,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动静,但是他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能力的存在。
可能他们的能力都被限制住了,估计是烬地给他们的什么限制吧,听说是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没有在意这些,不过可惜了他们的队伍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符咒师,这么快就死了。
其他人都一脸凝重,不知如何是好。
“任务:进入桃源。十二小时后任务结束,任务失败惩罚:无。
任务成功奖励:无。”
“这什么情况?”山士超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一般来说任务都会有惩罚或者奖励,可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成功没奖励,失败没惩罚,这不是在说这任务成与不成都可以活下去吗?
不过任务里还是有危险的,方锐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就死掉了,他们还是存在于危险当中。
他们只要再活过十二小时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是真的那么好存活下去吗?
现在大概是十点多左右,十二小时,也就是晚上十点的时候任务结束,在这期间,还会有人死,或者全军覆没。
楚云泽有点头疼,这任务太突兀了,他们还没了解什么情况居然就要结束了,十二小时,他们如何活下去?他可不认为这十二小时什么都不会发生。
不过说来也奇怪,今天的雾还真是大,这个点了还没有散去,而且也没看到其他人,一开始以为是他们的作息习惯就是这样,起来的比较晚,可是现在如果雾散掉了的话,已经日上三竿了。
“我们出去看看吧。”他心里有些难受,就感觉有一片阴霾一直笼罩着他们,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不对他们身上还有诅咒。
他差点就忘记这一点了,到现在为止他也没看出这诅咒有什么用,可是一想到他们身上背负着不知道是什么的诅咒,他心里就有点难受。
“咚咚咚。”轻缓的敲门声有节奏的响起,就像是指针转动一样机械。
此刻屋里还有一个死了不久的尸体,门外又有了怪异的敲门声。
开不开门?
这简直是一个送命题。
要知道,他们现在随时都处于危险之中,轻易开门,谁知道进来的会是什么东西。
“没人?”
门外传来了疑问的声音,是速的声音,随即敲门声更急促的响起了。
“那个,那个流氓在不在,给我们开门啊。”
流氓…
山士超觉得自己头上有一群乌鸦飞了过去。
其他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呦,叫你的。”张宇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耳朵又没聋,听得到。”他翻了一个白眼,心里却在打鼓,是面临死亡的恐惧。